“是。”
穷奇和孤雁只得退到一旁,恭送帝禾的离去。
……
痛!
灵杳感觉自己浑身犹如被扎上了无数根的银针般疼痛。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阵刺眼的白光灼痛了她,使得她又立马闭眼。
有了意识之后她才慢慢习惯这种刺眼的白光。
森冷的密室,泛着寒光的器械,难闻的气味交织.
这里是哪里。
她眯着眼眸四处打量,却听到有谈话声传来。
“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教主,这.这我也不、不知道啊。这、这心、怎、怎么就不见了呢!!”
恨阎罗苦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脸辩解。
帝禾面色阴沉,踱步来到灵杳躺着的地方,眼神中翻滚着怒火。他抓住灵杳的脖子,怒道:“凰元珠在哪儿!”
灵杳蹙眉,认出了帝禾。
被紧紧扼住的咽喉气若游丝,她恨恨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虽然还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凰元珠是雪海仙岛的神明,她怎么可能告诉帝禾。
“哼,不说是吗?”
帝禾瞳孔坳动,似要将灵杳生吞活剥。
灵杳想反抗,奈何手脚皆被铁链束缚起来。
在这样一个强势男人的压迫之下,灵杳竟然提不起一点灵力。
还是.他们给自己用了什么禁法?让自己使不出力量!
“魅,将她关起来!”
帝禾将灵杳狠狠扔下,愤然甩手离去。
那个叫做魅的女人轻飘飘的过来,按动了机关,束缚在灵杳手腕脚腕上的铁链才缓缓收回去。
灵杳浑身无力,像只病恹恹的小鸡似的被魅提着。
恨阎罗站在密室里,两道稀疏的眉毛蹙得很紧。
“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了心脏怎么能活呢?”
稀奇!
太稀奇了!
灵杳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外面有帝禾的属下守着,她的力气又还没恢复,想逃也逃不出去啊。
躺在床上,仔细想想。
终于明白了当初帝禾把她捡回来的真相,原来他是想要当年爹让她保护好的凰元珠!
不行,自己绝不能让爹交给自己唯一的东西落入他人手中。
灵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提不起丝毫力气,无奈又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屋里也没个计时的沙漏或者水器。
外面的天色渐渐有些暗,想来是快要天黑了。
门外忽然有了响动,一直闭眼沉思的灵杳立马睁开眼睛,警惕的盯着外面。
魅走进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走吧,教主要见你。”
“我不去。”
灵杳躺在床上,虽然无力反抗,但嘴上还是要说说硬气话儿。
魅不作声,直接将灵杳捞起,带了出去。
“喂,我的头。哎哟,我的胳膊,你、你把我放下来!!!”
灵杳就这样被魅扛着,也不管她撞到了哪里,直接往帝禾那里带。
“疼疼疼、哎哟。骨头都快撞散架.呜!”
看着被堵住嘴巴的灵杳,魅眼皮一松,“终于安静了。”
“你出去吧。”
帝禾就在旁边,灵杳瞪着眼睛,挪动身体,想离他远点。
魅出去之后,帝禾这才从书卷中抬起目来,看着灵杳。
这里是书房,却和王宫差不多。
宽大宏伟,八根雕梁大柱立在这里,上好香木制成的书架几乎占据了半个书房。
帝禾将手中的书放回其中,又重新找了本儿书。
灵杳狠狠剜了一眼他的背影。
却刚好被转身的帝禾看在眼里,她立马变成一只小白兔,挤出一丝笑。
帝禾却冷冷的打量她,这张脸,这具身体,都和从前没有两样。
他靠近,伸手触摸灵杳的脸颊,摩挲着那温热的触感。
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她竟然没了心!
灵杳的鸡皮疙瘩都快被帝禾弄出来了,她脑袋往旁边偏了偏,嘴巴里堵住的东西也掉了。她说道:“你最好是尽快放我回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
帝禾快速的把灵杳的话接了下来。
灵杳哑口,不然.她也不知道不然怎么样。
帝禾冷笑道:“现在重明宫还不知道你被我抓走了,这个答案满意吗?”
废话!
灵杳看着帝禾,当时重明宫那么乱,师父带着屹玄师兄也不知去哪儿了。子婴师姐昏迷,南瓜师兄又不在院子里。
当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不见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监视我?”
帝禾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转身道:“我看中的东西,没有一样会变成别人的。”
灵杳呸了一声,“我又不是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帝禾站在灵杳对面,犀利的眼神满是探究。
灵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也被问得一头雾水,“你抓了我还问我是谁?”
你脑子没病吧。
当然,最后一句话灵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帝禾皱眉,重新把灵杳的嘴巴堵上了。
“果然还是堵着比较安静。”
灵杳:“..”
又过了半晌,天色黑尽,有婢女过来掌灯。一个个看到灵杳被堵上嘴巴那憋屈的样子,都低下头笑了。
帝禾仍在看书,灵杳坐着坐着,就想睡觉了。
可当自己刚刚要睡着的时候,帝禾又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灵杳醒了,怒瞪着帝禾。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如我们谈谈?”
……
这人有病吧。
灵杳瞪着帝禾,“没什么好谈的。”
“开诚布公的来说,只要你把凰元珠给我。我保证你下半生的生活的无忧无虑,如何?”
灵杳望着被帝禾扯下来的手绢儿,哼道:“你还是把我嘴巴堵上吧,要凰元珠?没门!”
帝禾眸色一冷,却又转瞬笑了起来,“你是我拜过天地的夫人,我怎么忍心呢?”
灵杳心中郁结,想到之前因为失忆的原因才被帝禾忽悠就非常生气,遂道:“那根本就不作数。”
帝禾好整以暇坐在她旁边,挑起她的下颌,道:“噢~~的确。必须要入过洞房才算真正的夫妻,对吗?”
灵杳有点儿想哭,她不作声,懒得理这个疯子。
可帝禾却不放过她,调侃道:“夫人你不作声,就是默认了吗?”
“……”
“那好,来人。带夫人去沐浴,然后送到我的寝殿。”
帝禾潇洒站起来,脸上分外严肃。
灵杳大惊,“不!呜呜呜呜呜。”
自己刚想说不,就被帝禾用手绢儿再次堵上了嘴巴。还被点了哑穴!
灵杳内心呕血,天啊,让她死吧。
一群婢女围着她,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放进了浴桶里面,清澈的热水上,漂浮着玫红的花瓣。
香气氤氲,可灵杳来不及享受。
她扑腾着手,想要爬出来,可身上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劲儿。
那些婢女无视她的求救,小心翼翼的替她抹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灵杳生无可恋的倒在浴桶里,任由婢女们伺候她。
“夫人,您喜欢这件还是这件呢?”
春茶举着手中的两件薄纱长裙,一件粉色,一件白色。
灵杳很想说,她一件都不喜欢。
见她久久不说话,春茶笑眯眯的替她做了决定,“那就这件粉色吧,更衬夫人。”
说罢,就有婢女来替她穿上。
飘荡的长裙下,包裹着若隐若现的玉肌。
淋漓的湿发还滴着水珠,饱满的樱唇粉嫩俏皮。
春茶满意的看着灵杳,低笑道:“夫人,难怪教主对您那么倾心呢。夫人天人之姿,真使我们这些婢子望尘莫及啊。”
灵杳现在只想一头撞死……
“好了,带夫人去教主的寝殿吧。”
被一床棉被包裹着的灵杳,被内侍抬起,直往帝禾的寝殿而去。
灵杳想,待会儿帝禾要是敢碰她一下,她就立马咬舌自尽!
被小心放在床上,内侍们就退下了。
偌大的寝殿,就只有灵杳一个大活人。
她想动,想跑,可就是没力气。这都四五个时辰过去了,这种无力的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正想着,大门就被推开了。
灵杳神情即刻紧张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直接用眼神警告帝禾。
可帝禾却坦然向她走来,一件、一件、缓缓的、宽衣!!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帝禾松垮着衣服,弹灭了烛火,欺身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