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相信,屹玄师兄会出现在**……
‘阿嚏。’
十三被路过的香氛呛得打了个喷嚏。
“哟~~这狗真可爱。”
街道上站着许多女人,她们穿着轻纱外衣,走起路来纱衣就飘来荡去。异常的妖娆惊艳。
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摇着宝扇,脖子上戴着很多的项链,朝着十三金光闪闪的来了。
十三闭闭眼,那像狗链子的东西闪得他眼睛疼。
“姐妹们,你们看,这狗多可爱啊。”女人一喊,立刻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灵杳见势不对,急忙喊十三快跑。
两人越跑越前,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男人女人,饮酒作乐。
琴声四起,琵琶乱奏。
灵杳和十三胡乱跑窜,被人潮挤进了一家狐狸坊。
水晶灯,玉璧帘。
坊內宝顶悬明珠,白玉地板凿冰莲。
红墙黄瓦,熠熠生辉。
灵杳愣在原地,被眼前的美丽布景而吸引。
“哟~~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一个小姑娘带条狗来逛花街啊。”
一个妖娆的女人走过来,一双眼睛像极了狐狸。
她这一开口,其他姐妹也被吸引过来,哈哈笑道:“小姑娘,你是一个人散步迷路了吧?”
灵杳急忙往后退,解释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哈哈到我们这儿来的都是来找人的。你说说,你找谁?”
“该不会是来找情郎的吧?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围着灵杳的女人全都笑出了声。
灵杳脚步踉跄,转身就想逃出这旖旎梦幻的地方。
谁知,那个最先和她搭话的女人把她拉住,柔声道:“小姑娘,既然来找人,怎么不进去找找就走了?”
这个女人的妆容极为诡异,她脸颊非常的尖,让灵杳想到了用来修鞋的锥子。
一双眼睛又长又细,高耸的颧骨上抹着两团胭脂,她一笑,灵杳便觉得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呜~!’
十三的声音显得非常焦躁,蓝色的瞳孔里也染着一丝怒郁。
望着周遭形形色色的女人和男人,十三的蓝瞳竟然溢出淡淡的光芒。
在它的眼中,那些女人面容诡异,男人脚步虚浮,灵魂飘摇欲出。
它不停的用爪子挠着地板,发出不耐烦的声响。
灵杳摇头,不想过多纠缠,她也觉得。这里似乎不太对。
可是那个女人却不放过她,笑得非常神秘,道:“姑娘,我知道你要找谁。你跟我来…”
不由分说,灵杳就被拉走了。
十三急忙咬住灵杳的衣袍,呜呜着不要她走。
灵杳也不想去,急忙抽回手,说道:“我不想去,我找的人不会在这里。”
那女人看了十三一眼,笑容冷冽,“你这狗还真碍事。”
说完,女人眼睛狠狠一瞪,青幽幽的眼神让十三的蓝瞳渐渐变得涣散起来。
‘呜~’
十三有气无力的叫了声,随后倒在了地上。
灵杳小脸失色,紧张的看着那个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手爪一擒,便立刻锁住了灵杳的琵琶骨,剧痛钻心,灵杳当场晕了过去。
坊內浮华,穿行来往的娇媚女人们偎在男客怀中笑魇如花。…
如能吃人的食人花。
……
鲛绡宝罗帐,沉香阔木床。
罗衾绣海棠,香枕铺冰簟。
幽香浮动,惹人臆想。
“主子,小奴有‘珍馐玉品’供上。”
珠帘外,女人带着昏迷的灵杳跪在了龙纹地毯上,毕恭毕敬,一脸谄媚之色。
若隐若现交缠在一起的轮廓如水蛇一般扭在一起,一个阴柔尖细的男音说道:“‘色香味’俱全吗?”
女人唇角微勾,形容道:“冰清玉洁,上等佳品。”
……沙哑粗噶,却仍然听得出来,这是个女音,“听起来似乎不错。”
“那。还请主子和夫人好好‘享用’。”
女人将灵杳放下,垂着身躯退出了房间。
外面守着的人问道:“花娘,那只狗怎么处置?”
花娘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守门人,“送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守门的一愣,随即低低一笑,“我喝过人血,还这没喝过狗血。”
“那你就多喝点儿。”
花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摇摆着柔韧的腰肢到了楼下去,脸上继续堆积着阴森虚伪的笑容。
屋内,灵杳迷迷蒙蒙的醒过来,耳畔游荡着古怪的声音。
窸窸窣窣。…
有人喘息着…粗重…娇媚…
听得灵杳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头打量眼前的景象。
这里…应该还是那个狐狸坊。
那、那、
灵杳的眼珠子定在珠帘后面,宝罗帐轻微晃动,还有。还有…
灵杳的脑袋急忙垂下去,真希望找个什么把脑袋盖住…
她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在叫。
“对、对不起,我我、走错、错房间了。”
说完,灵杳急忙往外跑,双腿像不是自己的了,控制不住的把脑袋撞到了门框上面。
‘嘶’
灵杳捂着脑门,脑子中还是刚才那副香艳到令人喷血的画面,而且耳中能够听到的喘息还没有停下来。
似乎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灵杳。
她伸手去抓住门栓,忽然一阵劲风扫了过来,灵杳急忙侧身避闪。
这一抬眼,才发现面前站了一双人。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
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两人像是身体连在一起一样,互相搂着,那个老头子眼睛看起来色mimi的。不停的把嘴巴凑到女人的脖子上去轻琢一下。
女人一脸享受的看着灵杳,目光陶醉。
“果然不错,看这样子,还是个雏儿吧。”
女人开口,竟然阴柔尖细的男音!
灵杳往后退,心想这两人太古怪太羞耻了,结合自己刚才遇到的情况。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他们全都是妖怪。第二个,他们都是邪道中人。
那两人一直逼近,老头子似乎并不在乎灵杳,只是一味的去摸去亲那个怪异的女人。
灵杳退无可退,倚在墙上暗中运起自己的灵力。
拼死一搏,自己有可能逃出去吗?
“淫王糜后眼力果然非凡,我也觉得她是个雏儿。”
云顶檀木的房梁上,飘下一道诡异讥笑的嗓音。
他单手托腮,黑发飘飞,细长眉眼慵懒一瞥。
妖娆绝伦,阴邪如魅。
……
“兰瑶歌?”灵杳仰着脑袋,他怎么会在这儿?
“嗯?”
房梁上的人低眉看了灵杳一眼,像是在…思索…
灵杳望着他,他也望着灵杳。
“兰世子?你不在你烬国好好呆着,来大郢做什么?”
忽然,那个老头子开口说话了。
声音竟是娇媚的女音!
房梁上的人缓缓落下来,妖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嫌恶,“面皮皱,少白头,东夷糜后鬼见愁。女容男音真是邪,冥教淫王夏侯桀。在下、说得没错吧?”
夏侯桀哈哈大笑,伸手抚了抚老头子的脸颊,甚是爱怜,“素闻烬国兰府两位世子大名,今日得见其一,真是令人惊叹。”
夏侯桀眉梢冰冷,已是移到一个最安全的位置。
此人一直在房梁上而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这意味着什么?
他如此年轻,修为竟会在他们之上!
夏侯桀垂着头,掩掉自己狠毒的目光。
老头子回以夏侯桀温柔一吻,然后躺进夏侯桀的怀中。
灵杳抬头去看那个和兰瑶歌长得几乎一样的男子,兰府两位世子?
一个府中怎么会有两个世子呢?
“过奖过奖。倒是在下如此冒失闯入二位的房间,真是失礼啊。”
说着,男子走到灵杳身边,朝她勾唇一笑,风华绝代。
夏侯桀抬起袖袍,似女人般掩面轻笑,“兰世子既然来了我狐狸坊,我这个东道主怎么能不好好招呼招呼兰世子呢?”
男子素手倾天,宛若玉雕,他指尖精光一闪,茶几上的茶杯便瞬间飞出。
“这一杯,我敬两位。只是今日不空,还是来日再叙。”
说完,就快要飞到夏侯桀面前的茶杯忽然爆裂——
夏侯桀眉眼淡然,波澜不惊。
“白云天宗的【观音手】,果然名不虚传。”
珠帘忽然被风吹起,碰撞出急促又激烈的声音。
犹如烟花般四散的碎杯子纷纷落地,灵杳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夏侯桀似女人般的柔嫩肌肤上,眉心处,扎着一颗细小的碎瓷。…
鲜血猩红,宛如朱砂。
男子婉丽一笑,语气却阴冷森然,“那请问,我们是能走,还是不能走?”
“哈哈哈哈哈。”夏侯桀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个不停。就连一直闭眼躺在他怀里的老头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让灵杳着实气愤,恼道:“你笑什么。”
“笑你傻呀。”比灵杳高出许多的男子敲了一下灵杳的脑袋,目光带着一丝玩味。
灵杳捂着脑袋,大眼睛十分不解,“为什么?”
“因为进来的人,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承影剑将大门劈开,少年语气朗朗,英姿蓬勃。
“屹玄师兄!”
灵杳看着门口的人,惊喜万分。
屹玄步伐沉稳,将承影剑握在手中,身后跟着雄姿高昂的十三。
‘呜~’
十三朝灵杳叫了一声,灵杳急忙跑到屹玄身边,问道:“屹玄师兄,刚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屹玄没看灵杳,只是先将目光落在那个和兰瑶歌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身上。
随后又看了看夏侯桀,冷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和凤三娘的圈套,对吗?”
……
凤三娘?
灵杳往屋子里环视了一周,根本就没有凤三娘的影子。
夏侯桀和他怀中的人俱都一僵,再也没有之前的‘谈笑风生’了。
屋子里扑腾着浓厚的杀气!
“师——兄——兄——啊——闪开——”
‘砰!’
一声剧烈的声响震开,楼板塌了一大块。
在层层灰尘之中,子婴的小花脸露了出来。
“后面的妖精好厉害,我们招架不住了。”
子婴站起来,南瓜气喘吁吁的扶着她,说道:“师兄,咱们还是撤吧。”
此刻整个狐狸坊已经箭弩拔张了,灵杳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外面,顿时觉得心里一阵狂跳。
“那、那是…”
夏侯桀瞄了灵杳一眼,他怀中的老头子伸出舌头舔了嘴唇一圈,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身边的男子解释道:“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幻境,那些男客都是被控制的魑魅魍魉。”
灵杳吞了口口水,太可怕了…
外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他们没有躯体,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沙粒,忽明忽暗,忽有忽无。
夏侯桀哈哈大笑,语气轻松,仿佛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就…去吧!”
他话音一落,周遭珍珠坠落,烛火熄灭。
狂风陡起,四周飞沙走石。
‘轰隆——’
狐狸坊猛然倒塌,场景忽然变幻。
一声剧烈的声响震开,楼板塌了一大块。
在层层灰尘之中,子婴的小花脸露了出来。
“后面的妖精好厉害,我们招架不住了。”
子婴站起来,南瓜气喘吁吁的扶着她,说道:“师兄,咱们还是撤吧。”
此刻整个狐狸坊已经箭弩拔张了,灵杳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外面,顿时觉得心里一阵狂跳。
“那、那是…”
夏侯桀瞄了灵杳一眼,他怀中的老头子伸出舌头舔了嘴唇一圈,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身边的男子解释道:“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幻境,那些男客都是被控制的魑魅魍魉。”
灵杳吞了口口水,太可怕了…
外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他们没有躯体,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沙粒,忽明忽暗,忽有忽无。
夏侯桀哈哈大笑,语气轻松,仿佛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就…去吧!”
他话音一落,周遭珍珠坠落,烛火熄灭。
狂风陡起,四周飞沙走石。
‘轰隆——’
狐狸坊猛然倒塌,场景忽然变幻。
外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他们没有躯体,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沙粒,忽明忽暗,忽有忽无。
夏侯桀哈哈大笑,语气轻松,仿佛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就…去吧!”
他话音一落,周遭珍珠坠落,烛火熄灭。
狂风陡起,四周飞沙走石。
‘轰隆——’
狐狸坊猛然倒塌,场景忽然变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