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修炼嘛，正经和别人斗法，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
咦。
灵杳想着想着，就觉得哪儿不对。
自己也知道自己修习还没有一年。
这证明什么？
！！！
她恢复记忆了？！！
“屹玄师兄！？”
灵杳看着屹玄，满目惊喜。像是九天绽放的绚烂花朵，璀璨灵动。
屹玄看着她，嗯？
哈！哈！哈！哈！
灵杳忽然仰天大笑，她恢复记忆了，她恢复记忆了，她是越灵杳，她叫越灵杳啊！
面前这个是屹玄师兄，像亲人一样的屹玄师兄！
“啊，太开心了。”
灵杳忘乎所有，甚至忘了俗世礼节，冲过去就把屹玄一把抱住了。还不停的跺脚，似乎激动过了头。
“屹玄师兄，你是屹玄师兄。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灵杳放开双手，抓着无言以对的屹玄的臂膀，笑道：“屹玄师兄，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她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舞动着双手，乐呵乐呵的往里面跑。
屹玄还愣在原地，不就是恢复了记忆吗，自己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没那么激动啊。
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呢？
屹玄转身，忽然轻轻扯开嘴角，扬起一抹清风般的笑容。
师父将他和灵杳从那个古怪杀手手下救回来的时候，那个杀手。
…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每当面对那个杀手的时候，他的记忆，总是很模糊的。好像，当时的自己，并不是自己。
想到这里，屹玄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屹玄师兄，你干嘛呢？”
南瓜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一把搂着屹玄的肩膀，眼神悄悄的围观四周。
“师父找过我没有？”
“还有我！”
子婴顶着一双熊猫眼，疲倦的站出来。
屹玄严肃的看着他们俩，敢情用的隐身术啊。
他没回答，只看了看他们的后面，问：“十三和楚师兄呢？”
“还在客栈里睡呢。”
“好了。去里面洗漱换身衣服吧。”
屹玄抬腿往前，迎上司马檀印特意叮嘱过的。重要客人。
“颜大侠颜大侠，我可算见到你了。”
独眼瞎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扑了过来。
屹玄脚步微移，独眼瞎就傻乎乎的扑到了旁边的重明宫弟子。
韩修姬嘴角抽搐。
在她旁边的一个女人，发髻高束，一方丝巾将她的半张脸遮去。只剩下双眉双目，明亮有神。
在她身后，跟着四个仙童。
正是聚元镇的那四个仙童。
想必，面前这个人，就是师父口中的贵客，玄女。
屹玄吩咐弟子将玄女和韩修姬等人引进擎天楼，自己则在山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进去。
司马檀印和龙钰在说着什么，忽然见楼下的玄女来了，立马抛开龙钰。匆匆前去迎接。
“玄姐姐，我刚还和龙钰说呢。你怎么还不来。”
司马檀印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孩儿般撒娇的样子，亲昵的拉住玄女的手臂。
玄女也是笑眼弯弯，道：“我每年生辰你都不惜千里来给我贺寿，这次宫主之选。我能不来吗。”
龙钰站在司马檀印身后，朝玄女笑了笑。
玄女也对他点头，当是打过招呼。
四个仙童跟在玄女身后，听着她和司马檀印的谈话。
“檀印，这一晃。十年就过去了，重明宫，都要选新的宫主了。”
“是啊，玄姐姐。都说岁月如梭，从前还不信。现在可算是了解了，我啊，老了。”
玄女瞄着司马檀印，拍了拍她的头，说：“傻瓜，这么年轻。哪儿老了啊。”
司马檀印撇嘴，“和貌若天仙的玄姐姐站在一起，我不得不承认岁月催人老啊。”
玄女比她大三岁，可肌肤依旧光滑细嫩，宛若十几岁的少女。
两人交谈着，忽然下面走过一道人影。吸引了四个仙童的注意。
“玄女大人，您看。那就是越灵杳姑娘。”
当时在客栈的时候，可把自己等苦了。这姑娘是司马檀印的徒弟，玄女大人又指名道姓要把她请来。
自己左等右等，这位姑娘却怎么也不回来。
硬着头皮回去交差，等着玄女大人的责怪。
谁知，司马檀印也不见了。
玄女哦了一声，垂眼望着下面正忙碌的少女，只看了一眼，她便觉得奇怪。
“檀印，你这徒弟。看着不太对劲啊。”
司马檀印点头，“嗯，今天早上我看见她的时候，也觉得。在她周身的气韵很古怪！很邪！”
“但是她自己好像并不知道。”
玄女看着灵杳匆匆上来，站在她们对面，说：“师父，可以开始了。”
司马檀印点头，“好，让弟子鸣钟吧。”
“是。”
灵杳又匆匆跑下去，通知钟楼上的弟子撞钟，钟声一响。只见各种光芒-飘忽在自己身边，十二个院子里的弟子们，纷纷坐好了。
仍旧是抽签，新晋弟子和在坐师父师叔不得参加这次宫主之选。
其余的各院子分别选出三个弟子，然后就让这优秀的弟子们打第一场初赛。每个院子都分别要淘汰两个弟子，剩下的十二个弟子开始预赛。
最后剩下的四个精英弟子，分别是雅姐、金元、常明、秀秀。
而司马檀印的四个弟子直接挑战预赛，并轻松站在了雅姐他们的身边。
此时一天已过半日。
将会中场休息一个时辰。
但，休息之前，得抽签。
灵杳祈祷着，千万不要让自己抽到雅姐。再输一次，还是同一个人，那太丢人了。
虽然，其他的几个人她都打不过。
唉。
灵杳郁郁的打开纸条，一看——
李凌雅。
！！！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灵杳愁眉苦脸的望着身边一干人等，屹玄师兄胜券在握，南瓜师兄悠然自得。
就连子婴师姐，也是喜上眉梢。
“呼…”
灵杳吐了一口气，算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总不能当缩头乌龟，给师父丢脸吧？
这次，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绝不能被雅姐一招打趴下。
心里安慰了自己好多遍，灵杳才慢慢缓回心神观看台上的对战。
首先，是南瓜师兄对阵常明师兄。场上呼声很高，支持南瓜师兄和常明师兄的都在使劲儿呐喊。
连子婴师姐也忍不住欢呼，大喊着南瓜师兄，你一定要赢！
可是。
慢慢的，大家就看出了一点儿端倪。
平日里剑术超群的南瓜师兄，竟然有那么点儿疲惫，打得心不在焉。
“这王八蛋搞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子婴师姐不欢呼了，气鼓鼓的瞪着南瓜，这要是输了，得多给师父丢面子啊。
灵杳安慰子婴，“再等等，南瓜师兄虽然这样，不也是没有输吗？”
的确，南瓜虽然打得让人捉急，但是常明无论怎么进攻。南瓜都能轻松的防守和反击，但是偏偏，他就是差一点儿。
比如，剑本身就该横到常明脖子上去的时候。他竟然翻手一推，剑尖饶了个圈圈，倒是给了常明机会。
子婴师姐那个着急啊，那个怒啊。
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好好的教训教训南瓜。
一场终结，南瓜没有趴下，却仍是输了。
原因是。常明每次的进攻和防守都比他漂亮。
“我靠！”
独眼瞎爆了句粗口，这慢慢的，傻子都能看出来南瓜分明就是故意这样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故意输掉，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段麟南，你简直不配做师父的弟子。”
南瓜一下来，子婴就气鼓鼓的指着鼻子骂。
南瓜满不在乎，小声嘀咕着。
子婴瞪眼，“你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
南瓜甩头，“不敢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
子婴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对阵秀秀了。
灵杳抓住子婴的手，鼓励道：“子婴师姐，加油！”
“会的。”
子婴朝灵杳笑笑，她虽然有时候的确很迷糊，但是她才不会像段麟南一样。关键时刻掉链子。
想到这里，子婴临上场前，还特意朝南瓜翻了个白眼。
南瓜并不在意，笑眯眯的对子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哼！
子婴猛地转身，将左手的长剑换到右手，注视着面前的秀秀。
她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千万不要小瞧了眼前这个萌萝莉。无辜的大眼睛，清纯的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偏偏，她可是最令朱师叔头疼的弟子。
朱师叔对她，是又爱又恨。介于一个优秀弟子和一个调皮徒儿之间。
小萝莉三岁上山就跟着朱师叔，而朱师叔也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来对待。而小萝莉也不辜负朱师叔，十岁就达到了别人十八岁才能到达的境界。
朱师叔总是得意的和人说：我这徒儿啊，不比那天才兰瑶歌差！
司马檀印笑笑，不说话。
其他人也不理会朱师叔的自夸，认真看着台上的情况。
子婴朝秀秀弯了弯腰，秀秀也给了子婴一个尊敬的鞠躬。
而后，两人竖剑直指对方眉心，没有丝毫怠慢和懒散。
咣——
两把长剑发出利落的击缶之声，平时调皮爱闹的两人俱都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对战，这才是对待对手最真诚，最好的态度。
“子婴师姐，加油！”
“秀秀师妹，加油。”
场上的呐喊一浪高过一浪，除了擎天楼上的人，这场中央，就数屹玄和南瓜最淡定。
灵杳也控制不住的为子婴师姐加油。
淡定的两个人斜眼互瞟对方。
“为什么输掉？”
“因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屹玄垂头，那么。他想要这个宫主之位吗？
不知不觉，他忽然将目光挪向身边一直为子婴呐喊的灵杳。
“小乞丐，你若帮我一个忙。我便许你锦衣玉食，加官进爵。”
十年前的六根村，他在菜地里偷红薯。一个怪模怪样的男人抓住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腹中饥饿，他只想啃掉手中的红薯。
那男人嫌恶的看他一眼，也不知怎的，耳边风声一紧。眼前漆黑的农村就变成了富丽堂皇的酒店，那个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鹅，香气飘飘，引得他更加饿了。
“吃吧，这些都是你的。”
小乞丐望着他，咕噜吞了口口水，黑葡萄般的眸子闪了闪，摇头，“我没有钱给你。”
男人眉眼不耐，也很是愠怒，“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帮我办件事情就可以了。一件小事，而且是对你有益无害的事情。”
小乞丐觉得自己快要被饿晕过去了，那些美食像是魔鬼一般，朝他招手。
那是他吃过的最饱的一顿，也是最好的一顿。他几乎把自己的肚子撑破了，直到吃得快吐了之后，他才放弃掉那么多美味的食物。
一旁的男人见他终于停下来了，笑道：“现在可以帮我了吗？”
小乞丐点头，怀着不安和好奇。
那个男人像是变戏法的，眼前一闪，他又来到了六根村。这里的村子人口很多，三更半夜，都没了动静。
而那个男人，把他一直往前拖。
一直天下各处流浪的他，虽然去过很多别人说的禁地。但当看到一座山崖之前，立着一座石碑的时候，他心里第一次觉得害怕。
那个男人将他往前推，进而自己匍匐跪在地上。
“妖神大人，您要找的人，在下给您找来了。”
那座高大巍峨的山峰，抬头便可见其周围云雾缭绕，仿佛是能够连着九重天宫的地方。
小乞丐到处看，也没有看到男人口中的妖神大人在哪儿。
却见那陡峭的崖壁忽然迸射出一抹光芒，接着一道低沉年轻的嗓音传来——
“很好，现在用你的移境之术，将他送到雪海仙岛…”
男人沉眉一笑，道了句遵命。
而就在两人转身的刹那，一道流星陨落般的霞光忽然从崖壁飞了出来，稳稳嵌入小乞丐的身躯。
“啊！！”
小乞丐猛然惨叫起来，因为呼入起来的疼痛，将他脏兮兮的脸扭曲在了一起。
男人也没料到，面上略微有些失色。
“…他从未修习过仙法，所以一时还不能承受我的法力。且等一等，让他自己学会将我的法力纳入自己的丹田之内。”
“是。”
……
时间缓缓流淌，夜色却异样的漫长。
小乞丐痛苦的在地下打滚，整个燕子沟，都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喊叫。
忽然——
他猛地扯开破烂的衣裳，胸臆间似火烧般灼热的感觉愈来愈强，那里仿佛被人点燃了一把火。正熊熊燃烧着。
也不知挣扎了多久，也不知当时脑子里有多少个想要死去的念头。
那种灼热感忽然变淡了，进而像是一缕青烟袅袅上升，直至头顶。
脸上忽有异样，他伸手去摸，并未摸得东西。
倒是面前的男人脸色煞白。
那朵绽放的血色蔷薇，妖冶邪佞。
眼前的小乞丐，目光一闪而过的凶狠，仿佛九幽地狱下被封印的恶魔。
那崖壁里又传来声音，却是说：“他们已经到了雪海仙岛，你还在耽误什么？”
男人垂下眼皮，看不清眼中是何种神色。
他恭敬点头，“是。”
随后，朝着小乞丐说：“我把你送到雪海仙岛，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救下那个女孩儿。记住了吗？”
小乞丐点头，又摇头，“哪个女孩儿？”
男人皱眉，手上却有了动作。
“你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儿，快去！”
眼前景色变换极快，他仿佛置身时空隧道一般，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却听身后他大喝一声——
“就是现在，快！”
小乞丐被一股力量冲出去，像是从天而降的大石头，沉沉落进一个坑里。
他还来不及惊讶，又是一股尾随的灵力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悄无声息的将没有任何出口的坑窖开出了一条通道。
外面的声响很大，他急忙躲进那条通道。
刚蹲下，就有一个小女孩儿落下来。
他大喜，这一定就是他们让自己救的女孩儿了。
“小妹妹，快过来。”
……
……
他伸出手，却再也握不住她。
“屹玄师兄，你干嘛呢？”
灵杳看着屹玄把手忽然伸出去，像是对面有人要他拉住一样。
可对面。的。是空气啊！
屹玄愣了一下，抬目对上灵杳的眼睛。
灵杳被看得有点儿不自在，笑嘻嘻道：“屹玄师兄，你别看我，你看子婴师姐打得多好！”
顺着灵杳手指的方向，子婴和秀秀打得难分难舍，无论对方怎么变换招式攻击，两人都能够见招拆招。
游刃有余。
“看来，我平时还小瞧了她。”
南瓜认真看着台上，自言自语道。
一炷香快要燃完了，可子婴和秀秀仍旧没分出个胜负来。
台下的弟子们可着急了，喊加油的劲儿也窜得老高，林子里的雪都快被震掉了。
擎天楼上，玄女和司马檀印坐在一起，笑道：“檀印，名师出高徒啊。”
司马檀印也笑，谦虚道：“玄女姐姐你又笑话我了，哪儿来什么名师出高徒啊，这些年我都在闭关。也没时间教她们，这些啊，都是她们自己摸索，勤学苦练得来的结果。”
旁边龙钰听了，斜眼儿瞟着楚师兄，“听听，阿楚啊。不是为师说你，你真是连她们的皮毛都不如。”
楚师兄幽怨的看着龙钰，“师父，这怎么能怪我啊。有句古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说的不就是您吗？”
“你个小兔崽子，愈渐会顶嘴了啊。”
龙钰伸手作势要去打他，宋归元连忙拽住龙钰，调解道：“行了行了，你一个师父长辈，和徒儿置什么气啊。”
“……”
龙钰动了动嘴，也没说出话来。
那柱香还剩一点儿，子婴瞄了一眼，心中有些急了。
秀秀也急了。
大汗淋漓的两人，像是弹簧一般忽然退开半丈。
台下众人急忙闭口，看这架势，再一对决，那就是胜负分出之时。
场上鸦雀无声，就连擎天楼上的朱师叔捋胡须的手也有点儿颤了。
子婴将全部灵力积聚到手中的长剑，孰败孰胜，就看这最后一搏了。
“呀——”
秀秀破口大喝一声，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子婴脚下生风，似行在光滑冰面之上，双腿不动，也能快速滑行。
“砰！”
“铮——”
两剑相击，光芒大盛。
周围黯然失色，只剩下台上两把剑击在一起的中心，一个巨大的光球在扩大。
周围狂风犹如刀割般锋利，大家的衣服，头发，都被吹了起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两人的灵力竟然如此强大。
自己精气幻作的长剑也在拼命斗击中消磨，只见那剑刃上面，竟然飞出了火花。
弟子们全都惊呼着，震惊着，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
“呲、呲、呲…”
子婴感受到自己的剑正在受损，而秀秀也和自己一样。
两人实力悬殊不大，就连这最后一击，难道也分不出个胜负来吗？
子婴的牙龈似乎都因为牙齿太用力而震出了血丝。
场上的弟子们反应过来，狂喊着加油，因为能够看到如此拼搏的对决而感到兴奋。
子婴太阳穴突突的跳，心中一横，我豁出去了！
将灵力迅速收回，同时在归到丹田那一刻，子婴用了毕生最大的力量将它重新召出——
“呀——”
她脚步一踏，一阵光波自周围而来，无端生起的铮鸣之声响彻天地。
秀秀双眉一紧，旋身一转，左腿稳稳扎在台上。双手画起太极，口中念念生诀，那把立在半空的剑立马化作四十九把仙剑临阵而列。
她双指一驱，四十九把仙剑立马朝着子婴而去。
子婴长剑挡于身前，在秀秀的攻击下她身子猛地一震，积蓄在她掌中的力量霎时爆发。
“砰、砰砰！！”
犹如平地惊雷炸起，秀秀的太极仙剑阵被子婴强势捣毁。
而秀秀自己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伤害，被子婴爆发出来的力量弹出了十丈开外，师兄师弟们急忙去接住她。
好不容易被拽住，秀秀却已经晕了过去。
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使得朱师叔好不心疼，急忙下了擎天楼给秀秀疗伤。
胜利的子婴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色比地上的积雪还白上三分，她头眼发昏。在欢呼声中走下台。
灵杳急忙冲上去，可南瓜比她更快。
二话不说就把子婴抱走了.
“哇.”
司马檀印眨眼，身边的玄女笑嘻嘻道：“你那两个徒儿，怎么看着不一般啊。”
“回头得好好‘审问‘一下。”司马檀印挪开了目光，重新落在了台上。
这下，该屹玄对阵金元了。
“屹玄师兄，加油。”
灵杳笑的灿烂如花，受到了鼓励，屹玄也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
屹玄师兄…怎么怪怪的。
灵杳望着屹玄，心中想道。
金元是候中傲的大弟子，手执一把纸扇，嘴角微勾，好个春风得意俊俏潇洒的翩翩公子。
而屹玄一脸淡漠，雪衣，长剑，黑白分明的瞳孔波澜不惊。
“屹玄大师兄，请。”
金元收回折扇，别在腰间。
屹玄点头，掌中的剑却已经幻了出来。
淡蓝天光像是大海般纯净的颜色，缭绕在一身雪白的屹玄周身。
炉鼎上的香开始燃烧，而屹玄也挽起剑花向金元攻去。
一向坚定的瞳孔，此刻却有些分神。
他的心里，在问自己。
这个宫主之位，到底是坐得，还是坐不得。
忘却红尘往事，从此一心向道？
还是.
永远护在佳人身后，陪她看尽世间繁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