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脸享受的看着灵杳,目光陶醉。
“果然不错,看这样子,还是个雏儿吧。”
女人开口,竟然阴柔尖细的男音!
灵杳往后退,心想这两人太古怪太羞耻了,结合自己刚才遇到的情况。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他们全都是妖怪。第二个,他们都是邪道中人。
那两人一直逼近,老头子似乎并不在乎灵杳,只是一味的去摸去亲那个怪异的女人。
灵杳退无可退,倚在墙上暗中运起自己的灵力。
拼死一搏,自己有可能逃出去吗?
“淫王糜后眼力果然非凡,我也觉得她是个雏儿。”
云顶檀木的房梁上,飘下一道诡异讥笑的嗓音。
他单手托腮,黑发飘飞,细长眉眼慵懒一瞥。
妖娆绝伦,阴邪如魅。
……
“兰瑶歌?”灵杳仰着脑袋,他怎么会在这儿?
“嗯?”
房梁上的人低眉看了灵杳一眼,像是在…思索…
灵杳望着他,他也望着灵杳。
“兰世子?你不在你烬国好好呆着,来大郢做什么?”
忽然,那个老头子开口说话了。
声音竟是娇媚的女音!
房梁上的人缓缓落下来,妖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嫌恶,“面皮皱,少白头,东夷糜后鬼见愁。女容男音真是邪,冥教淫王夏侯桀。在下、说得没错吧?”
夏侯桀哈哈大笑,伸手抚了抚老头子的脸颊,甚是爱怜,“素闻烬国兰府两位世子大名,今日得见其一,真是令人惊叹。”
夏侯桀眉梢冰冷,已是移到一个最安全的位置。
此人一直在房梁上而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这意味着什么?
他如此年轻,修为竟会在他们之上!
夏侯桀垂着头,掩掉自己狠毒的目光。
老头子回以夏侯桀温柔一吻,然后躺进夏侯桀的怀中。
灵杳抬头去看那个和兰瑶歌长得几乎一样的男子,兰府两位世子?
一个府中怎么会有两个世子呢?
“过奖过奖。倒是在下如此冒失闯入二位的房间,真是失礼啊。”
说着,男子走到灵杳身边,朝她勾唇一笑,风华绝代。
夏侯桀抬起袖袍,似女人般掩面轻笑,“兰世子既然来了我狐狸坊,我这个东道主怎么能不好好招呼招呼兰世子呢?”
男子素手倾天,宛若玉雕,他指尖精光一闪,茶几上的茶杯便瞬间飞出。
“这一杯,我敬两位。只是今日不空,还是来日再叙。”
说完,就快要飞到夏侯桀面前的茶杯忽然爆裂——
夏侯桀眉眼淡然,波澜不惊。
“白云天宗的【观音手】,果然名不虚传。”
珠帘忽然被风吹起,碰撞出急促又激烈的声音。
犹如烟花般四散的碎杯子纷纷落地,灵杳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夏侯桀似女人般的柔嫩肌肤上,眉心处,扎着一颗细小的碎瓷。…
鲜血猩红,宛如朱砂。
男子婉丽一笑,语气却阴冷森然,“那请问,我们是能走,还是不能走?”
“哈哈哈哈哈。”夏侯桀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个不停。就连一直闭眼躺在他怀里的老头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让灵杳着实气愤,恼道:“你笑什么。”
“笑你傻呀。”比灵杳高出许多的男子敲了一下灵杳的脑袋,目光带着一丝玩味。
灵杳捂着脑袋,大眼睛十分不解,“为什么?”
“因为进来的人,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承影剑将大门劈开,少年语气朗朗,英姿蓬勃。
“屹玄师兄!”
灵杳看着门口的人,惊喜万分。
屹玄步伐沉稳,将承影剑握在手中,身后跟着雄姿高昂的十三。
‘呜~’
十三朝灵杳叫了一声,灵杳急忙跑到屹玄身边,问道:“屹玄师兄,刚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屹玄没看灵杳,只是先将目光落在那个和兰瑶歌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身上。
随后又看了看夏侯桀,冷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和凤三娘的圈套,对吗?”
……
凤三娘?
灵杳往屋子里环视了一周,根本就没有凤三娘的影子。
夏侯桀和他怀中的人俱都一僵,再也没有之前的‘谈笑风生’了。
屋子里扑腾着浓厚的杀气!
“师——兄——兄——啊——闪开——”
‘砰!’
一声剧烈的声响震开,楼板塌了一大块。
在层层灰尘之中,子婴的小花脸露了出来。
“后面的妖精好厉害,我们招架不住了。”
子婴站起来,南瓜气喘吁吁的扶着她,说道:“师兄,咱们还是撤吧。”
此刻整个狐狸坊已经箭弩拔张了,灵杳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外面,顿时觉得心里一阵狂跳。
“那、那是…”
夏侯桀瞄了灵杳一眼,他怀中的老头子伸出舌头舔了嘴唇一圈,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身边的男子解释道:“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幻境,那些男客都是被控制的魑魅魍魉。”
灵杳吞了口口水,太可怕了…
外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他们没有躯体,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沙粒,忽明忽暗,忽有忽无。
夏侯桀哈哈大笑,语气轻松,仿佛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就…去吧!”
他话音一落,周遭珍珠坠落,烛火熄灭。
狂风陡起,四周飞沙走石。
‘轰隆——’
狐狸坊猛然倒塌,场景忽然变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