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杯酒,好不好喝?
欲望如夜晚的大海,渐渐苏醒,漾起波澜。
微凉的大掌放肆地抚上她细嫩的肌肤,略糙的厚茧滑过她的柔滑,燃起一道又一道的火焰,烧得她颤栗不已。
陌生的情潮挟着几欲灭顶的气势颠覆着她的身心,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布料,她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溢出。
他看见了她无助的眸光,却并没有就此留情,他唇齿抵在她的颈动脉上,轻轻地吮咬,疼痛与迷醉交织,她像等待沉沦的祭品,惶恐而不安。灼热的烙印一路向下,烫上了柔软的胸前,她骤然抽息,嫣红绽放如羞涩的花朵。
深沉棕眸盯着她满是泪痕的容颜,他额上沁出一层薄汗。身上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的有些难以透气,骆影圈着他肩颈的双臂被他略微伏撑起的身体带起,减轻了身上的压力。感觉刚刚缓解松了口气,紧跟着一阵强烈的刺痛贯穿全身。体内深处像是被撕裂般,剧烈的胀痛不断扩增。痛呼不禁从口中溢出,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晶亮的泪珠也跟着从眼角滑落,不假思索的出手反抗。
逄洛奇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她伸出的双手被他一把猛力擒住。他蹙眉,眼中略带责备,轻声喝斥道“你干什么!”但当他看到她含着泪的双眸满面隐忍的疼痛时,目光顿时柔和起来。一手温柔的帮她擦拭着泪水,低语诱哄道“别哭了,怨我太急了……”
骆影抽泣着,看着他——他将一脸委屈的人儿紧紧拥进怀中,边耐着性子继续哄骗,边轻轻的吻净她不断淌下的眼泪。温热的唇齿凑到她耳畔,小巧的耳垂被他一口含住,他轻声道“别怕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他却依然不肯放过她,捉住了她的手紧紧扣住,一次又一次地撞击,逼迫,她如风口浪尖上的小舟,一次次地被抛向空中,又被浪花无情地卷下,浮沉在浩瀚的大海里,渐渐地被倾覆,被吞没。
身体里让她无法承受的温度,随着他强悍的动作逐渐累积,颤栗的欢愉如绚丽的烟花,终于在她体内绽放。他却毫不留情,在她敏感的身体里更残酷地肆虐,直到她哭喊着与他一起迎接极致的疯狂。
“我是谁?”情潮未歇的那刻,她听见他在耳边问,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已在心底回荡三生三世。
“裔风……”她脆弱地轻泣,意识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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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还好吗?”修长的指划过她汗湿的脸颊,他声音低哑。
“呃……还好。”她软弱地轻喃,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其实很想问他,是否禁欲太久。
他伸手将她的小脑袋自枕间抬起来,凝视她满是羞涩的娇颜。
“真的还好?”他又一次问。
骆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他好像有点失控。
逄洛奇凝视着她,暮光难得有些茫然。
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心中总是有淡淡的疼惜,放佛被细韧而凌乱的丝线穿透血肉,并不是很大的伤口,却有种牵扯的痛,所以小心翼翼,彷徨踌躇。
他一直想证明她不过和别人一样,可得到的总是否定。
他害怕在找寻答案的过程中,自己渐渐迷失。
而此刻,他已经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趁他失神的瞬间,她悄悄枕上他的胸口,眼里浮现一丝甜蜜的笑容。
“我这杯酒,好不好喝?”她问,嘴角微扬。
“唇齿留香,”他说,沉吟一下又补充道,“销魂荡魄。”
她脸上更烫。
“宝贝儿——”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他胸腔里回荡,“一定有许多人会爱上你。”
“有,怎么会没有,”她说,正儿八经地掰起手指,“一个,二个三个……北京的,上海的,日本的,德国的……”
逄洛奇睨着她,任她发挥,“最忠实的是那个叫苏旭的?”
“……”她停下来,窝在他怀里,“恩,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然后?”逄洛奇的声音仍是淡淡的。
莎士比亚说,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想办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就要把一颗心烧焦。
而他和她,都是用一种人,宁可自己的一颗心烧成灰烬,也要执意地等所爱之人一起回眸。
逄洛奇听着她的讲述,手指摩挲着她的发,动作轻柔。
“骆影。”他连名带姓地唤她。
“嗯?”她抬头。
“你是个笨蛋。”他低头,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有那么多选择,为何你独独赖上我?”他凝视她水亮的眸。
“因为……”
——
“宝贝儿,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还有一句话来不及对你说,但是——我不能重情轻义,齐可是因为我才被抓走的,所以我一定要去救他,你等我,不论我去多远的地方我一定会赶回来对你说出心里的那一句话!”
……
这一次,换她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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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什么?这么香。”悄然环住她的怀抱吓了骆影一跳。
“你怎么无声无息的,不是故意的吧?”她转过头,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
许是刚睡醒,逄洛奇目光柔和,她几乎可以细数他的睫毛。
“香菇鸡肉粥。”她说道。
他挑眉,“香气四溢,闻起来就很有水准。”
骆影内心得到极大满足,嘴角扬起愉悦的角度:“难得听到你说好话,怪不得莎翁手,女人是用耳朵恋爱的。”
“女人,你要记得,男人说好话总是有目的的,”他声音低沉,“而女人有些时候确实是用耳朵来恋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