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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我俩过去套套话

抗战之浴血大兵 秋一秋 8996 2024-11-16 00:04

  当东洋人举着太阳旗在华夏国都南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时候,南京钟鼓楼下的一群西洋人举起了一面黑圈红十字的旗帜。

  德国人、美国人、英国人、丹麦人,还有一个华夏人聚集在幽雅的金陵大学校董会的客厅里。他们用国际通用的语言,商议着为国际人士所关注的关于人道、正义、公理与和平的问题。

  上海失陷,南京依然成为了人间的地狱。

  当日机一次次地来南京上空轰炸扫射,城外炮声隆隆。金陵大学已经西迁成都,三十五岁的校董会董事长杭立武是华夏人。面对国土沦丧,他心情沉重。

  前几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日寇侵占上海时,德国的饶神父在租界成立了一个难民区,救了二十多万在战乱中无家可归的人。杭立武早年留学英国和美国,又是基督的信徒,他与不少在南京教书、从医、经商和传教的西洋人熟悉。

  他邀请了二十多个外国人相聚一堂,讲述了上海饶神父的事迹,提议共同筹建一个保护难民的安全区。

  教授、医生、牧师、洋行代表纷纷赞同,他们为这个组织起了一个全球性的名称: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当时就画了安全区的地图,托上海的饶神父转交日军。又请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唐生智把军事机构和五台山上的高射炮等武装撤出安全区。安全区应该是非军事区。南京市长马超俊答应负责供给,并派出四百五十名警察维持秩序。宁海路五号那幢秀丽而宽敞的宫殿式格局的张公馆成了安全区的总办公处。浅灰色的大门口挂有一个很大的黑圈红十字的安全区徽章。

  杭立武收到了饶神父的回信:日军司令长官“知道了这件事”。日本军队保证:“难民区(即安全区)内倘无华夏军队或军事机关,则日军不致故意加以攻击。”

  五十多岁的德国大胖子约翰·H·D·拉贝是西门子洋行的代理人。他被大家推选为国际委员会的ZX。浓眉大眼、英俊潇洒的杭立武担任了总干事。黄头发、高鼻梁的美国人费吴生博士是副总干事,他的名字明白地告诉大家他是在华夏的苏州出生的,他会讲一口吴侬软语,他的美国名字叫乔治·费区。

  由十五名外籍人士组成的“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和以美国圣公会牧师梅奇为ZX的十七人组成的“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负起了救苦救难的重任。

  当时英国最负声誉的新闻记者之一H·J·廷珀利在目睹南京中外人士的高尚行为后,满怀激.情地写道:

  “对于这二十几位大无畏的英雄来说,赞扬与褒奖从一开始就是当之无愧的。当他们的事迹被人们传开来以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他们不顾本国官员的劝阻,作出了留在南京的选择。而这座城市中成千上万的中外人士,都正在寻找一切可能的交通工具逃往别处。虽然留在南京的人们并不能预知后来发生的暴行,但这些先生与女士都是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的人,他们完全能意识到自身处境的危险。尽管如此,他们仍然下定了决心,一旦南京陷落,就去拯救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难民。他们的勇气、热情、无私和献身精神,必将为人们所崇敬。”

  大胖子拉贝穿着笔挺的咖啡色西装,头发稀疏的头顶上戴了一顶呢子礼帽,手举着印有安全区徽章的旗子,微笑着招呼他的委员们站好队,去迎候胜利进城的日军,履行他们国际委员会的职责和义务。

  走到汉中路,见到了一小队日军。有的士兵在马路上站立着,贪婪地看着六朝古都的街景。有的士兵坐在路边,擦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和乌黑的长枪。

  拉贝第一个迎上去:“Hello!”

  东洋兵惊讶地看着这些金发碧眼的西洋人。一个军官站到面前来了,他听完翻译的话,从军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军用地图。费吴生给他指点了安全区的位置,还用钢笔作了标记。

  日军的地图上没有标明安全区的范围,但日本军官说:“请放心!”

  拉贝又说明了一个情况:“刚才有一些解除了武装的华夏兵进了安全区,我们希望贵军站在人道的立场上,拯救他们的性命。”

  日本军官又说了一句:“知道了。”

  “Goodbye!”西洋人向东洋人招手再见。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他的话语,使得这些华夏军人,被小鬼子的刺刀,撵上了卡车。

  日军在每辆卡车上配了三个人,一名司机和两名卫兵。卫兵有站在车上的,也有坐在车里副驾驶座上的。

  李卫东和李卫华走近最后一台车,照了几张相。这辆车的日军司机是个上等兵,靠在车头上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上千名俘虏。

  李卫东扶着指挥刀问上等兵司机:“你地,杀过几个华西人?”司机一个立正:“报告少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军士兵,到现在还没有杀过华夏人。”

  李卫东问道:“为什么?”司机又一个立正:“我参战前是一家医院的救护车司机,平时都是救人,所以我现在是上等兵看护,负责救治我军伤员。”

  李卫东心想,还难得遇到不愿意杀人的日本兵。他拍拍上等兵的肩说:“好啊,是个讲人性的天皇臣民。那么,你反对现在对华夏残败兵的处决吗?没关系,你的尽管说,我不是你们中岛部队的。”

  那上等兵考虑了一下说:“军人要服从天皇的命令,我不反对。但我,我只会观看,只看不做。”

  前面几辆车缓缓起动了,李卫东对上等兵说:“出发,我和记者跟着你这台车。”说着,他命令着准备上副驾座的日军卫兵:“你的到上面去,请我们的记者……”说着他向李卫华打了个上车的手势。

  车一开出安全区,李卫东就告诉司机:“前面的地方,我们的记者要给俘虏照张相,发给东京。”

  路上李卫东不停地说话,司机分心回答着与前面车的距离拉开了一段。快到汉中门时,李卫东令车向北拐入现在的中医药大学院的大门,一直开到可卿坊的另一个洞口前。

  院里也是一片狼籍,靠着院墙横陈着几十具难民的尸体,女人的尸体照例没有衣服。

  李卫东跳下车,命令那两个日军士兵:“你们快点,把华夏兵赶下来,我们的记者要给他们照个和平照,把绳子都打开。”

  五十多名华夏警察分成三排站在可卿坊洞口前,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两名日兵一左一右持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监视着。李卫华端着相机给他们摆队形,嘴里说:“各位同胞,听我下面的话时要保持现在的表情。我们要救你们,他是ZY军上尉参谋南南,我是本地人京京。你们的身后是我们的一个战备洞,里面有我们教导总队的人。一会儿听南南的指挥,先把日兵干掉,然后进洞。”

  李卫东这时很凶暴地用日语喊着:“快点,快点,给你们的照相,让我们的天皇赐给你们去天堂的幸福,哈哈哈!”然后仍然很凶地用汉语说,“有不怕鬼子的吗?出来几个身手好的,对付这三个日兵,你们谁行?举手!”

  李卫东话音刚落,有两个健壮的警察举起了手,陆续又有十多名警察举起了手。李卫东指着最先举手的两个警察问:“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我叫任天星,是鼓楼区警察副大队长。”

  “我叫刘海,是市警察署交通科科长。”

  还有个警察自己主动报号:“本人王德,市警察署特勤队队长。”

  李卫东又改用日语呵斥着,用指挥刀指着:“你的,你的,你的,长得很不友好,天皇陛下不会喜欢你们,统统出列,站到这边。”点出了六个人,又改用汉语说:“任队长、刘科长你们分别对付这两个士兵,痛快地整死他们。王队长对付那个司机,不过有点难度,你只要打晕他别杀他,这鬼子还有点良心。”

  六名警察出列后,两人一组向自己的目标移动,李卫东拔出手枪走近警察对他们大喊大叫着,分散着日兵的注意力。李卫华也边举着照相机边拔出了手枪。只见突然李卫东一个转身,面向三个日兵轻描淡写地低声说了一句:“动手吧。”

  这三个字声音不大,但在六名警察耳里不啻于炸雷。六个人应声而动,两个持枪的日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枪就被吴天星和抢了过去,紧接着身上被穿了几个洞。那个司机被王德富一拳击在太阳穴上昏了过去。

  李卫华这时马上跑向了洞口,连连轻喊着“南南——京京”的口令。

  李卫东命令警察们把两个死鬼子的衣服扒下来扔到死尸堆里。吴天星、和王德富还有几个中年警察都过来与李卫东感激地握手。

  李卫东对警察们说:“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救人,你们谁跟我们去?最好会点日语的。我们要穿上日军的服装。”

  吴天星和、王德都表示要去,他们都会说几句日语。

  李卫东考虑一下说:“任队长你留下带队吧,刘科长和王队长和我走。”

  李卫华领着也穿着日军小队长服装的梁重跑了过来,梁重道:“这一次又杀了多少了。”

  李卫东也亲热地回了一拳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万参谋长还好吧?”

  梁重汇报着:“报告南南,我们特别一队状况良好,粮食和水都很充足,万参谋长身体也基本恢复了。”后跑过来的身着便装的上校军需官张福建接着汇报:“我们和清凉山的迎春苑打通了,有十多名烧伤的难民过我们这边养伤呢。”

  李卫东拉过任天星介绍给梁重和张福建,告诉吴天星说:“他们是南京战时特别队第一特别小队的队长,你们这批人进洞后要听他们的指挥和安排。”

  任天星向胡、张二人一个立正:“南京鼓楼区警察大队吴天星听从队长指挥。”李卫东补充道:“任队长做我们特别一队的副队长吧。”梁、张都点着头。

  梁重看和王德富在换日兵军装,又看看大卡车:“南南、京京,你们在外面做着出生入死的事情,这次我和你们一起干吧!”

  李卫东很感动地说:“我们有这些血气方刚的仁人志士怎么会怕日本的侵略!我过几天会调你出来的,等时机到了,我带你干一票大的。给万参谋长带好啊。”

  看到和王德都准备好,李卫东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们俩有会开车的吗?”

  吴天星和王德富都笑了,故作不满地说:“南南上尉,本人可是交通科科长啊。”王德也表示会开车。

  李卫东笑了下,想了想又问梁重:“你的十三太保里还有没有会说日本话的?”这回张上校笑了。张少校一拳捶了过来,用流利的日语说道:“南南你以为俺是大老粗啊,上次就没来得及告诉你,本人是你学长,也是在东京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而且本人车技一流!”

  李卫东瞪大眼睛,大喜道:“那可太好了,大奎营长你可是最佳人选啊。我们可以弄两台车抢救国.军官兵了。”一高兴日语和汉语掺在一起说了出来。

  李卫华安排51名警察陆续进入可卿坊,梁重转身要走:“我得告诉万参谋长一下。”

  李卫东忙嘱咐说:“你进去把服装换成你打死的那个曹长的,不然我们两个小队长只带这几个兵会让人生疑的,还有,带挺歪把子出来。”又对和王德富说,“你们跟上校进去,挑两身干净的军装,你们现在这身刚才扎的窟窿太多了,血迹也多。”

  张福建依言领两人进洞,回头问了句:“南南你不进来了?”

  李卫东指指车里那个打晕的日兵说:“我得处理这个事,给万参谋长带好吧,等水、电和电话通了就方便了。”

  片刻之后,卡车又开上了汉中路向东驶向安全区,李卫东决定尽快赶在日军前面,多拉出些官兵。李卫华和、王德富站在车厢上,车顶架着一挺机枪。梁重开着车,李卫东和昏迷未醒的日军上等兵在副驾座上。

  这时日军在汉中门外的大屠杀开始了。他们把三千多人先押到汉中门里空地上,接着,两个日本兵牵着两端的长绳子,向人群扬起一套,绳下兜出100多人,在周围大批的日兵刺刀和枪托的戳击下押出汉中门外,强令跪在秦淮岸边用机枪扫死,然后把尸体丢进秦淮河。偶有个别人被吓瘫了不能动弹的,日本兵就地将其杀掉。这场屠杀从中午一直到晚上五时才结束。三千多人的鲜血染红了秦淮河。这批俘虏中只有这一车军警被李卫东和李卫华救出,避免了血流秦淮河的命运。

  回城里的卡车拐上汉中路不远,日军的上等兵司机便被车的颠簸和枪声震醒,捂着还痛的头叫了一声。

  看着日军上等兵日兵惶惑的神色,手枪放在腿上的梁重讥讽地用日语说:“叫啥叫,杀猪啊。”上等兵看看马路左右来往的日军问李卫东:“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部队的?”

  李卫东用很真诚的语气说:“你不用紧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善良讲道义的人,才没有杀你,我们是华夏军人。”

  上等兵明白了,一低头颌首嘟囔句谢谢,然后又大声说:“上等兵小田俊雄向华夏军人致谢。”心里庆幸多亏没有杀过华夏人。

  “前面路口我要放你下去,你下去以前我想告诉你几句话。”李卫东看看车窗外说。小田俊雄把腰一挺“哈依”一声。

  李卫东顿了下说道:“华夏有句古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反对杀害无辜的华夏人,你就以你的善良就得到了善报,刚才我们没有杀你。而他们,日本人在华夏犯下的罪恶是得不到饶恕的,日本一定会惨败的,他们将来要得到恶报。这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句话。你听懂了吗?”见小田俊雄拼命点着头,接着说道,“再告诉你,还有你的同胞和战友们的一句话就是:华夏人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华夏人是杀不完的!不要把华夏人不当人,不要不尊重生命,不尊重别人的生命就等于不尊重自己的生命!”

  小田俊雄鸡啄米似地点头答应:“是的,我的母亲从小就教育过我,不要伤害生灵,我们很多人在家里都是好人,连蚂蚁都绕过去走路,但不知为什么到了外国就会这样残忍……”

  李卫东接着说:“超过华夏人的忍耐限度时华夏人就会爆发,就会反抗,那种力量是可怕的!用野蛮和恐吓是不可能征服华夏人的!希望小田俊雄先生能继续保持你的洁身自好,早日平安回家。”

  小田俊雄昂下头挺胸保证道:“我是第一次真正地接触了华夏人……您的教诲我会谨记。我知道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梁重把车停在路边,李卫东跳下车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异常,这才把不知所措的小田俊雄放了下来,车棚上王德富守在机枪旁,枪口仍然紧紧套着小田。

  小田俊雄下了车便抱着头蹲坐在马路牙子上。虽然觉得小田俊雄可以信任,李卫东还是指挥梁重兜了个圈子才进入安全区。卡车直接停在了金陵大学的蚕场门口。李卫华知道进入这里的国.军士兵比较多,仅次于司法部和最高法院两处。

  李卫华领着和王德富两名原警察,轻车熟路地找到容易隐藏国.军士兵的房间。他们没有采取把人都赶出来辨识的形式,而是凭自己的眼力发现军人便点着人头向外领人,准确率百分之百。李卫东和梁重守在卡车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也在一些日军在搜查着军人。

  一会儿功夫挑出了四、五十名军官和士兵,梁重在逐一审查着。李卫华觉得这个速度太慢,他突然想起这个蚕场有几个防空洞,便奔向最近的一个搜去。

  防空洞口静悄悄的,看上去杳无人迹。微弱的光线里李卫华向里走去,但走到头后也没有发现什么。转回来时他知道拐角处还有个三米见方的储藏室,有时存放水、小板凳甚至当做临时卫生间用的,一般外人不会注意的。他路过的时候冲里面顺嘴喊了句“南南”,没想到里面竟有人轻轻回答“京京——”,李卫华停下了脚步,低声说:“有自己的人啊,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国.军的弟兄快跟我们出来。”

  里面有了光亮,李卫华探头一看,哇,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着40多号人,有两人手里还拿着短枪,对着自己,一个精瘦的汉子问道:“你就是昨晚组织好多军官逃走的南南京京吗?”

  李卫华点下头忙说:“你们消息挺快的。不要问了,快点抓紧时间跟我出来!我们装成日军押送俘虏,用卡车把大家转移出去。”

  当他领着这批官兵来到地面时,看到拉贝在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德国国社D袖章和梁重大声用英语讲着:“我们的德军也不会像你们这样对待俘虏的。他们已经放下武器了,就要释放他们。更不讲道理的是,你们还抢女子学院拉大米的卡车!”

  李卫华看到,一辆卡车上正在把成袋的大米卸下来,原来李卫东已看到一辆车装不下陆续赶来的国.军官兵,便急中生智以日军的身份把路过这里运大米的卡车征用了。当天晚上,拉贝曾在日记里记载过这件事,魏特琳女士也气得不得了。但汽车后来的归还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

  李卫东看人差不多了,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便头也不回地用英语对拉贝说:“日本人是崇拜天皇的民族,天皇认为大和民族和日尔曼民族是一样的优秀人种,他不想只是在日本当皇帝而是要给整个大东亚当天皇,所以就要用武力征服华夏和亚洲甚至白种人,这和贵国的希特勒先生是一样的。请不要妨碍日本人野蛮和没有人性的战斗!”说罢向梁重一摆手。

  拉贝是个又高又大的胖子,梁重推不动他又不能太发力,只好把拉贝转着向外推着,拉贝边被推走边用自己的母语喊着:“你们日本人和日尔曼人一样?!天天跳我的院墙偷东西,钻狗洞找女人,往米缸和床上拉屎的日本人!什么狗屁优秀人种!和华夏人比差远了!”

  拉贝骂着骂着突然觉得有些过份了,奇怪的是这个日军小队长能听懂英语却没有和他翻脸生气,口气似乎对天皇有着不尊;他还奇怪日军征车却把大米留了下来;而且这个推他的曹长还说着华夏话:“你这个老外挺可爱的,对华夏人不错啊。好人,好人。”

  李卫东看看周围没有外人了,便走到这批百多人的官兵前面用汉语讲道:“各位弟兄们受惊了,我是南南,我们几个都是华夏人。我们在想办法帮助更多的国.军官兵脱离险境,在以后的战斗中来雪耻,华夏是亡不了的!”看到百多号汉子又有了生气,李卫东继续吩咐大家:“现在安全区里是不安全的,但城外也有日军的层层封锁,所以我们把大家转移到城内的另外一个安全地方潜伏,待合适时机我们再把大家送出去。我们这批人要团结一心、患难与共。现在我宣布南京战时特别队第五特别小队成立,要选出队长和副队长为大家服务,你们这里有头吗?”他指着从防空洞里出来的这伙官兵。

  有几十个人的目光一齐看向那个持枪的精瘦汉子,这汉子马上发话道:“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我叫马达,是教导总队工兵营少校营长。”

  李卫东点头道:“好,马营长为南京战时特别小队第五小队队长,副队长一会儿你们在路上选出……”这时有人举手了:“副队长我来做吧,我叫陈业清,是八十七师59旅中校团副。”

  梁重在旁一听哈哈一笑说:“哈,好啊,我是特别一小队的队长,我是上尉营长,副队长就是个上校。”

  李卫东干净利落地吩咐:“好,马达率50人上第一辆卡车,陈业清率其余50人上第二辆车。”

  李卫华这时跑回来手里端着一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烧饼和一桶水,几天没吃东西的官兵们一拥而上,只听马达不怒自威的声音:“不许乱,工兵营的先上车。”一批人马上奔上卡车,剩下的人也有了秩序,李卫华把剩下的烧饼和水递上第一辆车。

  旁边过去一个小队的日军,还向这边打着手势喊着加油,好像在羡慕只五名日军就抓了一百多名俘虏。当时这种几名日军抓大批俘虏的情形很普遍,因为日军总是欺骗说投降了会保证战俘生命安全。

  这回是李卫东开着第一辆卡车,李卫华和马达坐在身边。开着第二辆卡车,陈业清和另一名军官坐驾驶楼里,梁重和王德富在车厢上押着车。

  两辆卡车开出鼓楼向东面的太平门而去。一路上李卫华给马达介绍着金陵十二钗中位于太平门旁的九华山李执舍战备洞的功能和注意事项。

  快到太平门前应该向北拐下太平门街时,李卫东看到后面追上来一个车队,大家顿时紧张起来。李卫东不但没有加速拐入九华山公园,反倒在路边停了下来。因为他不想让日军注意到有车拐入九华山公园。

  车队追了上来,前面三台是小汽车,里面坐的都是华夏人,车窗探出美国国旗,耀武扬威的样子。后面五辆卡车满载着日本兵,足有一个中队,上面架着轻、重机枪。

  李卫东和李卫华观察着。这个车队停在拐向太平门门洞的街角。很奇怪,小车上下来几个华夏人,一个矮胖子和后面卡车上的日本人在说着什么,然后三台小车独自开向太平门,日军都跳下车来休息。李卫东不想引起这个中队日军的过多注意,不能再多观察了,便开车拐下太平门街进入九华山公园。

  太平门里的九华山下,成片的尸体横陈近百米,看来这里也进行了集体屠杀,血腥味扑鼻而来。

  李执在红楼梦的大观园里住的地方叫稻香村,书中描写是“数楹茅屋”,外面“编就两溜青篱”,“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俨然是一派“竹篱茅舍”的农家风光。这个住所非常符合主人清心寡欲、自甘寂寞的性情。后来李纨还给自已定了个“稻香老农”的雅号。根据李执的特点,这个洞的结构是个“丰”字形。丰字出头的部位是个大厅,备有百人月余粮食,各种用具齐全,很适合居住。丰字尾部是个很大的汽油仓库,里面装有一百桶汽油。但这个“稻香老农”洞里没来得及备上武器。

  第五特别小队11人进洞以后,相互拥抱庆贺。马达那伙人虽然刚从一个洞出来又进了一个洞,但是两个性质两种心情,原来的洞是死洞,现在的洞是生洞。马达统计了一下武器,有短枪7把,手榴弹9枚,短刀5把。

  安顿好第五小队后,李卫东五人告辞,准备下午再抢运出一批官兵。临行前再三嘱咐注意汽油仓库,做饭时要小心。

  李卫华让和王德富往卡车上装上一桶汽油,准备给那台藏起来的吉普车用。然后两辆卡车摇晃着开动,刚向西拐上太平门街,李卫东就让车停了下来。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刚才出城的三台小汽车从太平门外开了回来,上面跳下那个矮胖子华夏人和日军中队长说了几句后,日军中队长突然下令,五车日军士兵匆忙上车而去。

  李卫东眉头紧皱,和李卫华说:“有点奇怪,这几个看来是汉奸了,他们在搞什么鬼呢。”

  李卫华沉吟道:“我分析是汉奸是在设计一个阴谋,是一个骗局,设好套后让鬼子去得利。”

  李卫东点头:“一定是这样的,走,我俩过去套套话,看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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