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
孔悠在这一座大厅之内,有一把声音很柔和地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小,但是却是在整个大厅之内像是无处不在地响起,使得身在当中的孔悠如同在有人在其耳边轻吟一般。
“爷爷!”
孔悠此时双眼睁开,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而随着孔悠的一声叫唤,一道身影像是在虚无中走来一般,缓缓地由虚凝实地出现在大厅之内。
一个一头白发如霜,但是脸容清秀年轻的男子,带着一股出尘的气息站在孔悠的面前。
若是知道孔家历史之人必定会震惊,因为此人乃是孔家早已经离逝的前任掌权人孔德道。
在孔德道的时代,孔家可以说是极为低调,就算是孔德道离逝,参加孔德道葬礼之人亦不过是家里的亲人,但是孔德道的离逝却是世人尽知之事。
但是对于孔德道的出现,孔悠不但没有震惊,反倒是像是很清楚自己祖父的存在一般。
“悠儿,你真的决定要到地宗接任务?”
孔德道望着自己的孙子,那张清秀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暮气,反倒是给人一种血气正旺的感觉,也恰好像是印证了谢雄怀疑孔家掌握长生术一般。
孔悠见自己祖父这般问话,不由得脸带坚毅地道:“对,我们孔家蜇伏多年,已经让各个世家都忘了我们孔家的存在了,这一次我们孔家的镜月城项目也正是让那些暗中对我们出手的世家明白,孔家非他们可以拿捏的!”
“意气之争,又何必呢!”
孔德道摇了摇头道:“祖上在长生领域就算是天宗与地宗都不能与我们家相比,你父亲和你的天赋很好,真的不需和那些世家比拼什么!”
“爷爷!”
孔悠此时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望着大厅外幽静的天空道:“那几家一直对我们孔家虎视眈眈的世家不是一直怀疑我们孔家涉及长生领域吗?那我今天就顺势宣布我代表孔家踏入地宗!”
孔德道望着自己的孙子此时充满自信的气势,心中一阵欢喜,但是脸上却没有作任何的表示。
孔梓有并非只有孔悠一个儿子,在孔悠之前有一个大儿子孔真,可是在八岁那一年却是离奇地失踪。
在孔真失踪的同一年,孔德道离逝,使得孔家上下就只剩下了孔梓有夫妇与孔梓宁,以及孔德道之弟孔德行。
孔德行生性与孔德道一般,同样为人低调随意,可是他却是终身不取,在其兄离逝后选择了游历天下。
在同一年并不显眼的孔梓有掌权孔家,将原本是规模不算大的贸易行在国外开设分公司,将自己唯一的弟弟孔梓宁派至国外掌权。
孔梓宁二话没说,接到兄长的命令,带着管家与未婚妻在国外打出一片天空,使得孔家的生意在这一年瞬间崛起。
第二年,孔梓有之妻黄雪怀上孔悠。
生意上的兴旺,妻子的怀孕,使外人终于知道这个蜇伏的孔家之人的强大。
只是外人却是不知道,在孔悠出世后,孔家曾经出现过不少的夜影,但是孔悠却是健康地长大成人。
但是这一切对于孔家人而言,有人想要对付孔家,而且这当中的原由对于孔家人不用猜都知道对方的目的。
也正因这个原因,孔德道才会假装离逝,为自己孔家在世人眼中设了一个局,但是这个局却是让那几个隐藏想要对付孔家之人证明在其坟内躺着真正的一具尸体而非一名长生者。
孔悠从懂事起,孔德道就一直在暗中教导孔悠古武之道。
孔悠在古武之道的天赋可以说是孔家这三代人中是出奇的高,在十六岁已经半只脚踏入先天。
可是对于已经半步先天的孔悠,孔德道还是不敢放心,依然在暗中保护。
直到十九岁孔悠真正踏入先天境界,孔德道才真正对这一位孙子的自保能力有所放心。
只是在这十多年的暗中培养与保护之下,孔德道一直对于这个孙子的性格过于沉稳而不放心。
只是今天孔悠的表现超出了孔德道期望。
开始如同一个疯子般残暴地打废谢雄私生子刘俊,然后就是传言给孔德行索取地宗令。
孔德道一生低调,但是却是极度睿智,要不都会在混乱的年代低调生存,然后在国之兴起时诈死以稳住那几个图谋不轨的家族,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即使是与其同样低调的弟弟亦被他暗中派出,改头换面消失在世家的耳目中而进入了地宗。
孔悠在懂事之后就知道自己家族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一直性格的沉稳超越了同龄人很多,这让孔家之人都担心他的成长会不会有问题。
但是孔悠今天的作为,孔德道心中还是暗暗开心,同时也隐隐猜到这个孙子的计划。
“其实天宗与地宗与我们家走的路不同,你大可不必和那些世家斗气,毕竟你二爷爷已经混进了地宗,你二叔也将你大哥送进了天宗了,这两宗的路和我们家不同,而且真不如我们!”
孔德道对于天宗与地宗两大世家所研究的长生领域倒是清楚,所以他还是想听听自己这个一直沉默不言的孙子想法。
“对,从家族所获得的信息看,天宗与地宗所研究的方向与我们家的方向不同,从实质上说还可以说是走在我们家族在长生领域的旧路之上。”
孔悠淡然地笑了笑道:“可是爷爷,你可曾考虑过,我们都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一路走上去,但是天地变化,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而且越到后面,我们能走的路越难行。”
孔德道听着孔悠这般解释,双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的赞赏。
孔悠并不在意自己爷爷的这种眼神,反倒继续道:“路是很重要,但我觉得方向更重要,而天宗与地宗就是走在一边研究一边修炼的路上,所以天地有变的时代,他们的方向更适合这一个年代的长生领域!”
孔德道听孔悠这般一说,原本是赞赏的眼中闪动着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