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问，因为就算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白芷说。
“你为什么不试试。”李骇说。
“问就问，你有没有想过你答应成为阿修罗王，那我该怎么办？本来说好我们两人再找一个队友，结果现在变成我一个队友都没有了。”白芷说。
“你猜对了。”李骇说。
“什么？”白芷问。
“我的确不会告诉你。”李骇说。
“……”白芷压不住心中火气，爆发道，“你就是仗着我打不过你，你就使劲欺负我。”
“别急。”李骇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不听！”白芷把头转过去。
“真不听？”李骇说。
“真不听！”白芷说。
“记着，这是你不让我说的。”李骇说。
“对，反正我的死活跟您这位高高在上的阿修罗王没有一点关系，就让我死在这片森野之地，被隐世鬼杀掉，被流放之民杀掉，然后变成灌溉树木的肥料。”白芷说。
“你漏了一种可能性。”李骇说。
“嫁给流放之民吗？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白芷说。
“不，我是说你还有可能被新妇蛛吃掉。你说长在它们头顶的女人皮囊，是不是就是被它们吃进肚子里的女人的相貌。”李骇说。
白芷被这种可能性恶心到了。
“你这也太狠了，我拒绝这种死法。”
“那你还听不听我的问题？”李骇问。
想到新妇蛛，白芷的气势一下弱了很多。
“先说好，不准再逗我。”
“你来圣门参加的这场游戏叫什么。”李骇说。
“神卫之战啊。”白芷说。
“那神卫之战又是为筛选什么？”李骇问。
“神的护卫。”白芷说，然后恍然大悟，“你是说，你成为神之后，会指定我成为你的护卫。”
“嗯。”李骇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相当于在“游戏”中托关系走后门，这是赤裸裸的黑幕啊。
白芷心中一喜。
喜的不是走了捷径，而是李骇心里有为自己考虑。
“不过，事情会有这么顺利吗？”白芷微微担忧道，“这个方法听起来并不符合规则，而且你也未必能成为下一任神。”
“就算成不了神，但我已经答应成为这支阿修罗族的王，作为王，保你性命这点权利应该还是有的。”李骇说。
“但我怎么感觉还是不放心呢？”白芷说。
“没关系，直接指定你成为神卫是最后手段，事实上你还有时间继续神卫之战。”李骇说。
“可我们没有队友。”白芷说。
“根本不需要凑足三名队友就能使用天行球。”李骇说，“记得吗，参赛者和流放之民可使用的道具是不同的。我们之前去黑市那一次，当时我们手中有充足的天行球，但恰希塔塔却执意使用她自己的，并成功将我们带了过去。作为一个需要攒下分数才能回到内城的流放之民，她没有节省可以兑换为分数的道具。这就说明，参赛者手中的天行球，只能供参赛者使用，而流放之民手中的天行球并没有这个限制。”
“凑足三个人是发动天行球的硬性条件，但天行球能装下的人数却大于三人，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参赛者只要跟向导合作就能轻松进入内城。”白芷说。
“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向导。”李骇说。
“想赚分数的流放之民。”白芷自言自语道，“也就是分数不够进入内城的人，我明白了，就算参赛者与向导合作，但向导分数不够的话，仍无法获得内城的锚点。”
“这也就是恰希塔塔的秘密。”李骇说。
“你早就知道她并不知道联系指定参赛者的方法。”白芷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她自己几度想承认，是我没有让她说。”李骇说。
“为什么？”白芷说。
“因为如果复仇到一半，告诉你真相，你肯定会着急。人一旦着急，气氛就会变乱，我不喜欢。”李骇说。
“我当然会着急，倒不是我不愿意帮她报仇而是我们的时间经不起浪费。”白芷想了一下，“所以恰希塔塔真正能为我们做的事是等我们帮她报仇成功，她也就攒好了回到内城的分数，然后带我们进去内城，我们要联系一个队友也是为了进入内城，从结果来看是一样的。”
“没错。”李骇说，“你就不要怪她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怪她。”白芷说，“不过你实在是够胆大的，明明都只是猜测，但你敢赌。万一恰希塔塔从一开始纯粹就是骗我们的，我们又该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李骇说。
“要是没路呢。”白芷说。
“我劈一条出来让你走。”李骇说。
“我真想去问问熙炎，是不是每一个阿修罗王都像你这么自信。”白芷说，“那我们要借阿修罗族的天行球进入内城？”
“对，听他们说，阿修罗族是自甘流放的，同时怀揣随时夺回内城之心。他们手中的分数必然是充足的，想什么时候回去，就能回去。我们只需要打个顺风车就好。”李骇说。
“顺风球还差不多。”白芷笑了。
她简直爱死了这种一切尽在李骇掌握之中的感觉。
“不过，”李骇停顿了一下。
“别别别。”白芷赶紧说。
“怎么了？”李骇问。
“只要出现但是、不过、可是这种词，好事就要变成坏事了。我刚觉得你的说法很靠谱，暂时无法接受巨大的落差，让我缓一缓。”白芷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好吧，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不过，我估计我们进去的并非是内城。”李骇说。
“什么意思？”白芷说。
“不光是我们，其他参赛者也是这样。”李骇说。
“不去内城，那会是哪里？”白芷说。
“介于森野之地与内城之间的地带，更偏进内城一点。”李骇说。
“是熙炎跟你说的？”白芷说。
“是我的分析。”李骇说。
“依据呢？”白芷问。
“计数机的统计规则。”李骇说。
“有什么不对劲吗？”白芷说。
“很不对劲。参赛者在森野之地获得分数、花费分数，分数随时被统计着，没有必要在内城进入最后的分数确认。之所以还有这一步，目的是将参赛者小范围的集中在一起，进行最后一战。”李骇说，“就像一个巨大的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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