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用来干什么呢?
当然是去开网吧开黑。
如果易燃这么选,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傻。
易燃傻吗?
在沈依瞳眼里是傻的。
要不然,怎么需要把手递到他鼻子前面,才想起牵起自己的手。
要不然,怎么需要暗示到这么清楚,才明白自己今晚不回家。
不过,易燃的这份傻乎乎,正是沈依瞳所喜欢的。易燃什么都不懂,说明没有别的女孩教过他。
自己是他的第一个。
对男人来说,有些事就算没人教过,也能无师自通。
比方说,在酒店开房。
从在前台登记,到乘坐电梯,再到刷卡开房门。
易燃和沈依瞳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两人都很害羞,很紧张。
“那个……”易燃看着那张大大的情侣圆床,脸更红了,“房间挺大的。”
“嗯。”沈依瞳说。
咔吧,咔吧。
沈依瞳按下墙上的开关,关了几盏灯。
“你坐到沙发上去。”
易燃乖乖照做。
“别看我,把头转过去。”沈依瞳说。
易燃乖乖地转过头,然后听到沈依瞳脱大衣、大衣落在被单上的声音。
易燃咽了下口水,耳朵突然热了起来。
因为他听到沈依瞳还在继续脱衣服……
沈依瞳慢慢脱到只剩下内衣。
这套内衣很可爱。
是她昨晚精心挑选过的,否则仅仅挑外套的话怎么可能挑一整夜。
她为今晚将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此刻她却发现自己还是太害羞。
“你别偷看。”沈依瞳躲进了卫生间。
易燃听到花洒喷洒的声响,但仍不敢转头看向卫生间。如果一切正常他们应该是大学生了,早就可以做成年人能做的事情了……
他保持这个姿势足足十多分钟,一动不动,就像一个雕像,脖子僵硬到有些发酸。
卫生间门开了。
用浴巾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的沈依瞳走出卫生间,连看都没有看易燃一眼,就拉来被子躲了进去。
房间回归寂静,能清楚听到卫生间里的水珠滴落的声音,滴滴哒哒,滴滴哒哒。
大概保持一分钟。
“换你去洗了。”被子底下传出沈依瞳的声音。
易燃像是严格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从沙发站了起来,笔直地走向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里脱光了衣服,钻进淋浴间,打开花洒。
淋浴间对人类最大的功能并不是洗澡,而是最佳的唱歌与思考的场所。
易燃当然没有心情唱歌。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他反反复复把自己洗了一个干净,又仔细仔细地刷牙。
他伸手把镜子上的水汽擦掉一块,照出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后悔刚才沈依瞳洗澡的时候,自己没有热身一下。
他穿着内裤,腰上缠着浴巾出了卫生间,发现房间里灯几乎全部熄灭,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
床正对卫生间的位置,被沈依瞳让了出来。
易燃走过去,脱掉浴巾,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又小心翼翼地钻进去。
两人背对背的躺着。
房间重归寂静。
易燃觉得自己身为男生,有责任说点什么,可他应该说什么呢?
说自己是多么地喜欢沈依瞳?但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怎么那么像为了达到某种企图而哄骗沈依瞳。
说一些自己即将面临的一些困难,以及自己内心的不安?不,这太扫兴了。
正当易燃犹豫着,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被子轻轻掉在了地上。
是沈依瞳脱掉了内衣……
易燃瞬间全身热了好几度,接着他后背感受到一对暖暖的柔软。
沈依瞳从后面抱住了他。
这是易燃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一刻的感觉,能让易燃终生铭记。
“我准备好了。”
羞羞怯怯的声音,从后背传进易燃的耳朵里。
易燃缓缓转动身体,摊开左臂让沈依瞳枕进来。
他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也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会,他去偷瞄沈依瞳,发现沈依瞳也在偷瞄他。
两人同时笑了。
两人对视,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两人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在一起,从触碰慢慢变成交缠,最后变成了深吻。
这个吻。
便是一个开始。
易燃翻身压在沈依瞳的身上。
沈依瞳脱掉了他的内裤。
易燃轻轻吻着沈依瞳的脖颈,感觉到自己被沈依瞳握住。
“好烫。”
沈依瞳在易燃耳边呵出热气,然后引导他进入他该进入的秘境。
沈依瞳无法判断易燃算是温柔还是野蛮,她的意识又紧绷又模糊,她只觉得自己正在被易燃一点一点地拓开,她蜷紧脚趾。
她咬着嘴唇,能感觉到脸上汗珠的滑动。
终于,两人之间不再有间隙,共同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一种忍耐已久的美妙声音从沈依瞳喉咙发了出来,由小变大,慢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易燃吻住她的额头,然后又吻住了她的嘴。
沈依瞳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艘船上,而这艘船在浪尖上不停地摇摆,摇摆,摇摆。
随着这份摇摆,她意识变得模糊。模糊中带着断断续续地酸楚,而这酸楚会化成全身舒爽的甜。
甜到让她意乱情迷,胡乱呓语。
“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易燃吻着沈依瞳黏着发丝的脖颈。
换做两个同样没有经验的普通人,初体验往往由于太激动、身体控制不住,导致短暂而且羞愧。
但奇人不一样。
奇人虽然感官更敏感,但同样体质更强壮,这就意味着更加持久。
持久到,即便双方都是第一次也能从中充分地找到乐趣。
沈依瞳逐渐习惯了身体这种被填满的感觉,并从中找到了细腻的区别,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搂住易燃的脖子,深吻他,然后看着他的眼睛。
“我想在上面。”她满脸红霞地说道。
……
以酒店为中心方圆三公里所有的猫叫了整整一夜,吵得市民难以入睡,纷纷纳闷今年的春天未免来得太早了。
当姬闯在约定地点见到易燃时,发现这小子仿佛从头到脚都变了一个人。
“你爹说的没错,你真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姬闯说。
易燃顿时尴尬到脸红。
他叫完一声闯爷,就赶紧躲进车里。
发现副驾驶上已经坐一个男人。
“你好小兄弟,我叫马文远,你可以叫我马叔。”马文远自我介绍。
ps:怎么样,对得起大家投的票吧。
哈哈哈哈哈。
开车没有敏感词,就是安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