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骑车到了校门口,发现小门已被人墙堵住。
透过铁门看出去,路上的黑色轿车一字排开,黑压压的看不到边。
轿车两边分列的黑衣人,将整条马路彻底堵死。
真豪横啊!
沈归在心里感叹道。
不过这阵势,中看不中用。
人墙怎能挡住小爷的去路。
蓝芬芬吓得紧紧抱住沈归,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看都不敢看。
“我们今天会不会死在这啊。”
“我赌我们会毫发无损,你只需要闭着眼睛,抱紧我就好。”
为了保证摩托车遇到阻力不熄火,沈归将摩托车转换至三挡,加大油门义无反顾地冲向小门。
摩托车发出巨大的轰隆之声,。
人车合一,气势如虹,破空而出,仿佛是辆战车。
守着小门的几名大汉反应过来后,身形灵敏闪躲至两侧,高举着铁棍朝沈归的脑袋砸过来,并想象着他脑袋崩裂的画面。
沈归右手紧抓着车把手,空出左手抓住左侧的铁棍,迅疾一拧一挣,大汉感到掌中灼热,仿佛握的是烙铁,手劲立卸。
在铁棍掉落之前,他化掌成拳,将另两名大汉击飞,才随手接住铁棍。
快如闪电,劲有千钧。
他的双腿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像伞骨般突然往两边一撑,双腿张成一字型,直踢对方胯下。
两名大汉痛到麻木,翻倒在地。
经过多次实战总结,他觉得这招最管用,屡试不爽。
小门处五名把关的习武之人,就此失去战斗力。
摩托车继续稳稳地往前冲。
沈归挥舞着夺来的铁棍,朝前方挡路者一人一棍,棍无虚发,惨叫声不绝于耳,还有没来得及发出哼声的,像一滩滩烂泥瘫倒在地。
出手之灵活,让人误以为他手中拿的是鞭子,鞭若游龙,呼呼作响。
一些身形更为敏捷的黑衣人刚靠近沈归,以为能击中他之时,却总是反被他击倒在地。
轿车左侧的黑衣人纷纷赶至右侧支援,也不过是白送人头。
沈归重复着单调而机械的动作,人墙像暴风扫落叶般,一排排被击得七零八落。
一公里长的路,一千多人顷刻间就要全军覆没。
却没能做到让摩托车减速!更别提伤到他。
路口的尽头就剩十几个人,他们已放弃抵抗,朝相连的步行街与老庙街四散逃命。
躲在路口一栋房子二楼的枪手,对于沈归能杀出重围惊出了冷汗。
他迅速调整呼吸,将手中的烟头扔至窗外,将长枪的枪口瞄向沈归的正前方,并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出膛的子弹,朝移动的脑门飞速旋转着,枪手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
子弹的移速,风速,车子的移速,他都已综合计算,只等着目标倒地不起,然后撤离。
沈归感到右方传来“咻”的一声,本能地将铁棍挥向空气中的声源。
“当”的一声,子弹被铁棍打回原处,击碎了二楼的玻璃窗。
枪手的脸被玻璃渣溅射。
他张大着嘴巴,强忍着疼痛,迅速转身,准备逃离现场。
活见鬼!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不可能是人,是鬼。
沈归并不知道他刚才用铁棍格挡的是子弹,只以为是什么暗器。
他感官的灵敏度是凡人的百倍,力量更是常人的万倍,强大的力量足以调动比子弹还快的反应速度。
即使沈归的四周有足够的空间,让一千多黑衣人一起上,沈归也能将他们碾压。
因为他称得上是万人敌。
“老板,子弹对他没用。”
“你再说一遍!”
“我受伤了,子弹被他用棍子打回来了,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枪手躲在黑暗的楼梯口,一边拔着脸上的玻璃渣,一边汇报。
站在特护病房窗口的白林生,像听着天方夜谭。
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他沉默了几分钟,强迫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因为凌一刀从不开玩笑,而且听他沉重的呼吸声,是真的受了伤。
白林生出动一千多人,原本只是为了亮下排场,让晓峰人知道谁才是本地的真龙,其他人连地头蛇都算不上。
现在看来,此战白家颜面扫地,倒为竖子扬了名。
天下没有不透风
的墙,何况是发生在白天的大街上的事情。
晓峰人将怎么看白家?
以多欺少不说,养的全是饭桶。
可这个世界竟有人能打倒一千多人,还可以躲避子弹,并将子弹打回去!
白林生惊恐地看着宝贝女儿,问道:“你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脸上缠满纱布的白素素,从她父亲的脸上读出了恐惧,很是失望。
她反问道:“没打中?”
白林生长叹了口气,责怪道:“我白家辛辛苦苦几十年积攒的声誉,今天要断送在你这死丫头手里。”
白素素闭上眼睛,对她父亲的话极为不满,我的脸就不是脸了?
白林生仿佛看出了她的不满,接着道:“这个世界没人能治得了他的,以后千万别想着报仇,子弹在他眼里,还不如高尔夫球。”
白素素尖叫道:“可是我被他毁容了!”
白林生安慰道:“不会的,我问过医生了,最多留点轻微的疤痕。等你的伤势再稳定些,我带你到省城南都的医院治疗,那一点疤痕都不会有了。”
白素素稍稍平静了下来,他真的是个妖孽吗?
我明明是想与他交好的,为什么总适得其反。
他凭什么看不上我,他武功再高,也只不过是个泥腿子。
他连子弹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办法报复?
她找不到答案。
但白林生已换上新手机,开始找答案。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黑寡妇。
黑寡妇虽然退隐,可她的人脉不比他少,在地下势力这块,甚至要超过他。
电话打通。
“柳总,你好,我是白林生啊。”
“哦,白总,你好。”
白林生听不出对方的声音是什么心情,暗自佩服她不愧是老江湖。
“我问你个事,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沈归的人?”
黑寡妇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怎么了?”
“我就是向你打听打听,晓峰什么时候冒出一个鬼崽子,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帮我收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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