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艳站了起来,走到沈归的身边,并拉住他的手,对陈恬雪横眉道:“他才刚从鬼门关回来,而且明天还要上课,今晚哪都不可以去。”
陈恬雪其实无所谓,救命恩人还活着,已很知足。
至于案情的线索,等他恢复得更好些,再问也不迟。
以她的判断,此案是个案中案,线索却少得可怜。
青石板上的血迹已被证实属于匕首,红中有重大作案嫌疑。
可诡异的是,红中也失踪了。
陈恬雪故意捂着鼻子,开玩笑道:“屋子里好大的酸味啊,好弟弟,等你放假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姐先走了。”
有如此多情的老师重点关照,她很放心。
可据她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沈归已和三个女同学暧昧不清,这坏小子还真是道德败坏,找时间要好好教育他。
陈恬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她走后,焦艳一改刺猬的状态,摇着沈归的手,有些发嗲地说道:“沈归,她说我吃醋了。”
沈归感到极度不适,浑身起鸡皮疙瘩。
要是她明天上课也如此的话,估计全班同学该疯了。
云百合不停地翻着白眼,差点就被恶心吐了。
医务室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可转念一想,这是我的地盘。
云百合推着沈归,愤怒道:“药已经喝了,你可以滚了。”
她对沈归越凶,焦艳越开心。
焦艳问道:“那沈归的头发,什么时候能黑回来。”
云百合冷冷道:“那要看他听不听话,若再干坏事,他连白头翁都没得做。”
焦艳傻傻问道:“什么叫干坏事?”
云百合不耐烦道:“你问他,赶紧走吧。”
走出医务室,焦艳有些不舍与沈归分开,没了年龄这层心理障碍,她恨不能每时每刻和他在一起。
焦艳温柔说道:“我送你上楼,看着你睡着再走。”
沈归道:“焦艳,你做你自己挺好的,你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我还挺难接受的。”
焦艳继续温柔道:“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啊。”
“我怎么不相信呢?”
焦艳用力在沈归脑袋上一拍,吼道:“滚,姑
奶奶对你好,你还不领情是吧。”
沈归感到浑身自在无比。
进了宿舍,关上门。
焦艳对沈归的吻技甚是怀念。
她一言不发,将他抱住,嘴唇贴了上去。
天下男人对美女皆没有免疫力。
何况好色如沈归。
双方的身体很快缠绵在一起。
这一次,焦艳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和他拥吻到天荒地老。
沈归取下她的眼镜,看着美人若梦,恍如隔世。
沉睡多年的牵念,冲破师生的警戒线。
焦艳紧闭着双眼,任他的双手肆无忌惮地穿过衣服的缝隙。
他的吻,终于绕过脖子,滑向她的胸口。
两人不约而同地倒向床上。
当他的手伸向裤腰的纽扣。
焦艳想起云百合的那句话,以梦呓般的口吻问道:“云百合说的干坏事,是不是指这个。”
长裤褪去一半,沈归看着洁白的双腿,强咽着口水,很想说不是。
焦艳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然明白,于是迅速提上裤子。
她通体的美,竟如此不可想象。
焦艳穿上衣服,并红着脸帮沈归把裤子穿上。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坏小子的功夫怕已进入化境。
焦艳平复了下自己泛滥的欲望,压在沈归身上,摸着他的嘴唇撒娇道:“你看过我的全身,我已经是你的人,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真傻,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做那种事情重要?”
沈归喘着粗气道:“都没你重要。”
“嘴这么甜,骗了多少姑娘,想让我当第几个。”
焦艳温柔的表面之下,暗藏着怒意,沈归觉得这个问题,比老妈和老婆同时掉到水里还致命。
沈归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她的头按在怀里,深情道:“我爱你。”
焦艳的思绪瞬间被带得偏离主题,满脑子都是两个人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我也爱你。”
她接着说道:“听说你的诗写得不错,为我写首诗吧,读给我听。”
沈归为难地问道:“现在?”
“嗯。”
沈归不忍破坏她对浪漫的憧憬,只
能回想他若干年后写给萧靓的诗,回忆一句,念一句。
夕阳即将西去/晚霞通红通红的燃烧/空气荡漾着唇香/花开花落我们的年华。
四野茫茫轮回的缘分/千万年修炼此生红尘/天涯荒芜缥缈的古筝/画中人轻声盈盈的转身。
一抹残阳落进发梢/月色挽着晚霞勾勒吻痕/你肩膀上的蝴蝶翩若惊鸿/皎皎脸庞浅笑着似梦如烟。
从眸间到唇边的距离/我吻过你幻化成仙的寂寞/芬芳花露妩媚画卷/那山那水那时的落叶纷纷。
从心间到嘴角的遗恨/你吻过我冰霜似雪的心/一步一吻,一梦一生/此情此景此时的空空荡荡。
纵使江山迎风倾倒/魂魄寻你齿间生根/一如初吻你当初的惊慌/看夜色无言吞噬着清晨。
没有你的天地间/干涸长江干涸了思念/爱恨如历经浩劫的森林/在烟火未灭的废墟看泪眼纷纷。
若然红唇燃烧着烈焰/万紫千红交织着深渊/飞蛾飞不过命运的寓言/用半生牵念,终有一息在你唇边。
沈归念完,焦艳惊叹道:“你太牛了,出口成章啊,名字叫什么?”
“情人之吻。”
沈归有些做贼心虚,好在她是英语老师,如果她教的是语文,估计要挨打。
因为这首诗,表达的意思是怀念。
焦艳不明觉厉,道:“我认为应该叫老婆之吻,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老婆。”
沈归拍着焦艳的肩膀,道:“好,老婆,叫什么都可以。”
焦艳起身欲离开,不舍道:“老公,我不能陪你过夜,更不能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然我会被开除的,你就不能天天看到我了。”
沈归心想着,我脑壳被门夹了,才会跟人说你是我老婆。
焦艳打开门,回头叮嘱道:“记得想我,每分每秒都要想我。”
沈归只能点头道:“好的。”
焦艳走后,沈归的脑海里浮现了萧靓的影子,北方的她此刻应该正挑灯夜读吧。
那个独有的称呼,已经被焦艳抢先注册了,时空转换后,自己是否还能和她遇见?
这首诗的名字竟被焦艳改成了预言。
她的吻,不就是老婆之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