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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fate/命运之夜(二)

  天雷落下的一瞬间,就连大雄这种级别的灵魂都不免震荡了一下,他本人跟着一个恍惚,好像魂魄要从身体里飞出去了。但这样的震动也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体内的神血和魔血开始回流,在两种力量的加持下,区区一点灵魂震动很快就平息下来。但他远远看着士郎手臂上的白金令咒,那三个无限的符号连在一起,像一条咬住尾巴的蛇,盘踞在他的手腕上。

  大雄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主人,检测到强世界意志干涉,似乎这个世界非常排斥主人的到来。”不管怎么说,能再次听到雨飞燕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总是令大雄稍显慰藉,“三十秒之前,在没有得到任何许可的情况下,主人已经和那位红发的少年建立了非常强的精神链接,在链接中,他对您拥有绝对压制的权力。通过发动世界意志烙印在他手腕上的咒语,那位少年可以对您下达指令,而您则必须遵从。不管指令的内容是什么。”

  “这……和流氓条款有什么区别啊?不不,简直比流氓条款还要严重。”大雄看向士郎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如果……他让我去死呢?”

  “您也只能自杀。”

  “原来如此,憎恨我到这般地步吗……”大雄有些气愤地抬起头,仰望星空,像是在与冥冥中的世界意志对话,“为了压制我的行动,居然会用出这种手段。”

  ……

  而另外一边,士郎和凛面面相觑,也都是一脸的茫然。Saber倒是忠心耿耿地尽着从者的本分,上前一步,持剑肃立,随时准备出战。只不过这会儿她眼中的敌人不再是berserker了,相反,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成了最危险的人物。

  “那个……凛,所以说,现在又是什么局面?”士郎挠了挠头,抱怨道,“圣杯战争的规则可太复杂了……我怎么会有两个令咒啊?”

  “这……你……”

  远坂凛也是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毕竟眼前发生的事实在有违魔术师的常识。一个mater怎么可能有两个从者呢?理论上来说其实也不是不行,比如说有一个从者的宝具刚好能剥夺令咒,一旦令咒被夺,从者的主人也会发生变更,一个master实际上就控制了两个从者。可士郎又明显不是这个状况……天空一声炸响,一道看上去就不是自然生成的雷电下来烙在他身上,凭空多出来六画令咒?这算什么?开挂吗?一个半吊子魔术师能召唤出最强职阶saber本身就很开挂了吧?现在又多了一个职阶不明、实力不明的从者,而且……

  远坂凛用了一下气息观察魔术,想要看看大雄的大体实力如何。

  这一看可好,差点没把她眼睛弄坏。

  肉体的强度已经超过凛能够理解的范围了……非要归类的话,眼前的少年有着不逊色于对面berserker的肉身硬度,属于“脸接陨石毫发无伤”的级别。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外面围着一圈不可视的防护罩,那层防护罩在凛的视野中呈冰蓝色,隐隐散发着电光,和saber手上的“看不剑”倒是略有几分相似。这层护盾的厚度无法用数据衡量,寻常程度的攻击落在上面只会被中和掉,甚至连碰到其肉体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堪比“绝对防御”的宝具又是什么?自己明明出生于魔术师家族,却从未听说过哪个英灵能拥有如此强大的防御宝具!作为“最强之剑”的saber已经被他捡漏了,现在又冒出来这么一个外挂……老天爷未免也太偏袒他了!

  “话说,远坂啊……我的手上又多了六画令咒,而且颜色和之前不一样。这样

  也是正常的吗?”

  “您可以试着命令他一下。”挡在二人之前的saber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他真的是您的从者,而您又被赋予了master的义务,那么您就可以命令他为您而战。这是他应该为您尽到的义务,就像我现在为您而战一样。”

  “应该命令他……吗?”士郎有些苦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saber,他和你好像不太一样,和archer,甚至和对面的berserker也不一样。我觉得,圣杯特地给了我六道令咒是有原因的……”

  Saber不再反对,只是用绿宝石一样的眼眸凝视着他,一幅“你要是不用令咒老娘就一直盯着你”的神情。

  “好吧,那边的从者……”直到开口时,士郎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的职阶,只好用最简单的话语说道,“我以圣杯的名义,用令咒命令你——帮助我击败对面的berserker,保护我们,并确保我们能够平安回到家!”

  手腕上的一道令咒灼烧起来,爆发出一阵鎏金色的强光,随即“砰”的一声消散成点点星光。

  ————

  “呃——怎么……回事……”大雄的脑门突然刺痛,他捧住脑袋,像跳华尔兹一样转了几圈,突然扯开嗓子大吼,“喝——啊——!!什么东西!滚出去!从我的脑子里面滚出去——!!咿————啊————!!”

  方才士郎念出的话语被某种力量牢牢印在了脑海中,化作一股外来的执念,催动着大雄的身体一点一点行动。他用尽全身的力量与之对抗,每撑一秒,令咒的魔力就会在他的灵魂之中涌现,其痛苦不亚于被蚂蚁啃噬骨髓,亦或是用烙铁烫熟心脏!大雄“扑通”一声半跪下来,用最大的音量嘶吼着,他再也无法控制住体内的怪兽,猛地一拳落下。

  “轰————!!”

  拳落之处,重重一颤,整条道路的截面被他一拳凿成碎末,拦腰截断。巨大的龟裂纹以此为原点扩散开来,几乎扩散到整片广场,其威势堪比一场小规模地震。在这场震动中,凛和士郎再次摔倒,唯有saber屹立不动,看向大雄的眼神却变得愈发严峻,像是在看一个可怕的威胁。

  “果然如此……”她对着手中的圣剑轻声低语道,“梅林,你看到了吗?”

  “这把剑不会说谎的,这么说来,他真的是……”

  “星球的威胁。”

  ————

  “是你吗?对,就是你啊,那个红头发的小鬼!”被控制着所自己不想做的事,无疑是非常痛苦的体验。而强迫自己与之对抗,对灵魂来说又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挑战。大雄已经把所有礼仪和表面功夫都抛到脑后去了,对于一个随时可以操纵自己思想的人,他实在无法摆出多么和气的脸。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发动令咒……”士郎也是一头雾水,但看对面这快要转变成berserker的样子,他又不敢不回答,“你,那个……不是我的从者吗?那样的话……为我而战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隔着时空,士郎也体会到了当初远坂时辰的感受——这哪是请了个从者出来,这分明是请了个爹啊!

  “从……者?”大雄猛地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别开玩笑了,是那种类似魔法世界里召唤生物的东西嘛?我成了你的仆人?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咒语,我就得对你言听计从?混账!如果树在这里的话,这种级别的咒语随手就能解开,更别提什么……”(这里的大雄处在气头上,用词

  多有夸张。令咒是世界意志借圣杯力量显现出来的文字,具有神性,树的白魔法最多只能把令咒和英灵一起毁掉,却无法真正意义上“解除”令咒)

  他真的很想用荷电粒子炮之类的技能清场,把这个留着刺猬一样发型的少年直接轰成渣,以绝后患。大雄的善良和悲悯都是看人的,而面对能够切实威胁到他生命的家伙,他从来都不会尝试用理智和嘴炮感化他们,因为他还要活着去见哆啦A梦,实在不能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但……他做不到。

  令咒在这个世界似乎拥有绝对的控制力,因此,大雄无法把思想转化为实际行动,尝试了几次之后,他多有不忿地放弃了“将master和令咒一并清除”的想法,只是恨恨地瞪视着坐在那边的卫宫士郎。不可思议的是,当他放弃抵抗后,令咒在其精神中的压迫力立刻骤降,困扰他的头痛也渐渐平复下来。

  “燕,那个什么令咒……说到底也是精神控制吧?你没办法消除掉吗?”

  “很遗憾,主人。令咒在形式上是精神控制,但烙下这则精神控制的,却是这个世界的本源。它已经和您的心灵结构纠缠在一起,相互融合,如果强行要分开,恐怕会对您的精神造成损伤。”

  “切,也就是说,我只能入乡随俗了……是这个意思吗?”

  下一刻,他直接用瞬移跨过十来米的距离,出现在士郎和凛面前,以不带感情的眼神俯视着他们。

  一股冷风随着大雄的出现扑面而来,刺得士郎有些睁不开眼。

  “你,是怎么突然……”

  “master,小心!”

  拥有直感EX的saber第一时间察觉到大雄具有“瞬间移动”的能力,毫不犹豫地转身,以骑士冲锋的姿势持剑上前。不过几秒,她便用远超常人的速度追上了大雄,直接将圣剑的剑锋横在他的后颈上。

  “再有异动,我就砍下你的头颅!”

  “……”大雄没有在意搭在后颈的宝剑,在他看来,这把剑并不能给他造成多少实质伤害,“放心吧,刚才的令咒里不是要我保护你们吗?也就是说,在把你们安全送到家之前,我是绝不可能伤害他的。”

  “那么,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大雄用充满敌意的语气逼问道。

  “卫宫……士郎。”

  “这样啊,士郎,听我说……”大雄瞪着死鱼眼,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我还活着,所以不是什么英灵,明白了吗?要我为你而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是一个拥有独立行动能力的人,莫名其妙地被带到这个世界,然后莫名其妙被刻上了和你连接在一起的令咒,这一切都非我的主观想法。综上所述,我可以随遇而安地选择你这边,但是你最好用平等的态度来对待我,因为,我并不是你用什么仪式召唤出来的使魔。”

  “如何,你能做到吗?”

  “那是……自然。”虽说横躺在地上的姿势稍有些狼狈,但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眼中的光芒异常闪亮,从他身上,大雄依稀看到了几分出木衫的影子——正直、勇敢,且充满了决绝的行动力。

  “我不知道别的master都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从者,但至少……我会平等地、毫无保留地信任你,就像对待真正的伙伴一样。”

  ……

  “那就行。”

  大雄转过身,轻轻拨开了saber搭在他肩膀上的剑,将视线投向那对“美女与野兽的组合”。

  “对了,刚才你说……要我和谁干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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