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对炫渊,将宗主之位传给他时。
只听炫渊突然朝他拱手说道:“师父,让我去吧。我定会找到她,然后完好无损地带回宗门来。”
放眼整个天耀宗,除了均昘以及几个化神期的长老之外,就炫渊的修为最高。
那几个化神期的长老其实也就是挂在那里充充门面而已,毕竟化神期也只有区区七八百年的光阴,现在基本上都六百来岁了,整日都在闭关中,以期有所突破…实际上就是在那里等死。
也只有在宗门遇到大难的时候才会出来,这种情况……
均昘身体便是一凌,视线落在炫渊身上,炫渊却是低着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看到素辛的时候,便是炫渊提议,邀对方来天耀宗的时候。
而他,初次一见……貌似只觉得有些顺眼。是因为对方逐渐显露出实力后,才渐渐心生怜才之意。
所以,这是身为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
而渊儿……他又是为何会如此积极想要去为对方解围呢?
难道说?
均昘长长叹出一口气,道:“也罢,现在外面形势微妙,你隐去宗门身份去吧。”
顿了顿有道:“无论如何,不要逞强,安全地回来。”
炫渊重重应诺:“是,师父。”
“师父,我也去我也要去。”
炫淼缠着均昘的手臂。
炫溟也明白整个联盟的力量何其大,被其盯上了,莫说是一个散修,就算是一个宗门,也能在翻手间灭了。
就算是现在还没有追查到,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拉着炫淼:“淼淼,有大师兄在,你还不放心吗?”
“不嘛,我就要去,我我……当时就该带素辛姐一起回来的…”
炫溟苦笑一下,素辛是那么强硬的人,作下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
她崇尚逍遥自在,天地间任我遨游,就算是她知道那联盟是何其的恐怖存在,又岂会跟着他们回宗门苟且?
亦或是,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分析了这天玄大陆的局势,她就已经猜到一点了吧。
均昘被缠着没办法,摸着炫淼的头,一副宠溺的样子:“淼淼,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现在外面形势微妙,一不小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自己一个人事小,可是这还有整个宗门,上千人的性命命运呢?当日素辛让你们回来,想来就是料到了这一点。在联盟还没有查到这一层关系的时候,就把你们摘了出来。若是现在再去,岂不是枉费了她的一番好意。”
均昘顿了顿,看了眼炫渊,继续道:“你们大师兄的修为是知道的,若是他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去了,岂不是再让他多一份担心?”
炫渊接着道:“你与其现在在这里纠缠,还不如好好去修炼,将这些年历练所得好好消化提升修为。莫要等素辛来看到后,见你这般没有长进,枉费了她一路的带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炫渊稍作休整,把自己身上所有有关宗门的东西全部留下。
临行的时候,均昘将他招到自己的洞府,说道:“……淼淼之前说,她已经把天元诀传给了她。淼淼说对方曾经说过,这天元诀只是残卷,并不完整,而这是我修炼了几十年后才逐渐悟出来的。可见她在这方面的悟性比我有过而无不及。对方在越级击杀化神大能时,引动了星辰之力……淼淼不确定是不是星辰之力,但是所感应到的气息和我引动的星辰之力是一样的。所以,很可能对方在这短短几年时间便悟出天元诀的真谛,或许,她便是我们天耀宗今后突破的契机。”
其实均昘说的这些,炫渊也料到了。不过他所想的并不在这一点。
而是,淼淼曾经提到过他们历练中所经历的那一桩桩案子,粗略一看,或许并不起眼,可是细究起来,就算是宗门插手也未必有那样的效果。
还有,他们竟然救了一个即将得道入圣的人,这样的机缘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以后就算是想在这天玄大陆开宗立派名垂千古也是唾手而得。而他们却只当做一件很普通的案子,普通的酬劳。
好在,对方化去之时,对他们有过一次承诺:欠他们一个人情。
这样的豁达,就算是他,恐怕也很难做的那么……洒脱。而这一切,正是他想追求的。
均昘说完,摊开手掌,一方锦帕出现在手中。
“这是我曾经在一个上古遗迹中获得的,得到它的时候,其周围便有氤氲的云团……实际上那就是护着宝物的阵法,我在旁边坐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悟出其中的道理,竟暗合星辰运转之道。当我解开其阵法的时候,我便得到了这方锦帕。”
均昘一边说着,手轻轻一抖,锦帕便展开悬在两人面前。
锦帕四四方方,看起来有两尺长宽,呈深蓝色,上面缀满灰白的点,看上去就像是被洗的发白的蓝布一样。
而实际上这锦帕的材质,均昘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其炼制手法更是无比复杂。
但是他这些年也对这锦帕上面白色的点稍稍明白了一点,便是天上的星辰。
他试过很多种方法使用都无法激活,唯独星辰之力才能将其激活,那上面的星云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以前有过很多次在危机的时候,便是这方锦帕借助星辰之力帮他当过劫难。
而素辛却能够在拿到天元诀的时候就看出其不完整,并且在短短几年时间就修炼出了星辰之力,可见其造诣比自己高得多。
与其让这宝物在自己这里蒙尘,还不如送给对方,也算是一份机缘,了却在历练的时候她数次护这自己两位弟子的恩情。
当然,他心中更清楚,对于那样有着自己原则,洒脱不羁的人,定然不会是那种平白占别人好处的。
对方定会投桃报李…到时候等其参悟了这其中奥秘,以及天元诀完整功法,再反馈给他们,这便是一场天大的机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