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建议我把弟弟送到精神病院去,理由是我弟弟已经出现自残行为,很有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
秦飞能够看出来,虽然苏雨南说话的时候对医院的结论一脸不屑,但她眼神中有深深的忧愁与痛苦。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有两种猜测,第一种是你弟弟的确患有了某种精神疾病,那倒好说。可要不是这种问题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他沾上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话治疗起来可能会有一些棘手。”秦飞斟酌着语气说道。
哪怕是精神病,以苏雨南这么多年的见识也还能够理解。
可是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苏雨南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她本来对这些鬼神之说是一概不信的,但昨天的经历,却彻底摧毁了她的三观,让她不得不尝试去相信这种事情。
于是苏雨南直接问道:“我该怎么办?”
“所有的疑难杂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找不到问题的来源。一旦能够搞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治疗就简单了一半。”
秦飞也不跟苏雨南废话,直接说道:“你把你弟弟带来吧,我得亲自看过之后才能确定,但是我现在不可能离开这里。”
看了依偎在秦飞身边的苏玉,苏雨南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好,我现在就把回去带我弟弟过来,后面的事就拜托秦医生了。”
深深朝秦飞鞠了一躬后,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转身离开了。
“真是一个奇女子。”秦飞忍不住赞叹一句,别的不说,能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开车逃亡,就说明了苏雨南不是普通人。
远航慈善基金会的副会长?这个名头,可是有意思的很。
身边的苏玉用手指戳了戳秦飞的肋骨,面色不善道:“怎么,你又看上她了是不是?”
秦飞苦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你就是!”苏玉气呼呼的说道。
秦飞苦笑连连,女人吃起醋来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苏见秦飞不说话,苏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低声问道:“秦飞,比起我,你是不是更喜欢苏雨南那样的女人?”
秦飞微微一愣,低头正好对上了苏玉一双泛着泪光的眼睛。
苏玉低声道:“秦飞,你身上的变化越来越大,到现在,我感觉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你的累赘,我比不上颜如玉,也比不上苏雨南,没法给你提供一点点的帮助,我……”
“别胡说八道了。”秦飞把手指放在苏玉嘴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我的老婆,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感情不是利益,不是什么你帮得上我我就跟你在一起。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听见了吗?”
“嗯。”没想到秦飞会这么严肃的回答他的问题,苏玉点点头,一脸羞涩的把头埋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氛围进入了一种温馨的沉默中,直到被一通电话打破。
秦飞看了一眼,这个电话是千栀子打过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千栀子便着急的说道:“秦医生,我是千栀子。”
“我知道,千栀子小姐,您有什么事吗?”秦飞问道。
千栀子连忙说道:“等一下,是我爸找你。”
两秒之后,宫本的声音响了起来:“秦医生。”
听到宫本中气十足的声音,秦飞不由笑道:“宫本先生,最近身体怎么样?”
宫本硬朗的笑声响起:“托秦医生的福,我的身体现在很好。”
寒暄了两句,宫本直接进入正题。
“秦医生,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求你一件事?”
秦飞愣了一下,连忙问道:“宫本先生您有话不妨直说。”
电话那边宫本的声音停顿了两三秒才响起:“秦医生啊,柳生健一郎他还活着吗?”
原来是为了那个老头来的,秦飞笑了笑说道:“我没杀他,宫本先生难道是来为他求情的?”
宫本连忙说道:“秦医生,健一郎他是我的老朋友,他这个人一生忠于剑道,不谙世事,这次他会去挑战你,完全是受人蒙蔽,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马。他在剑术上的成就比我高,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了。”
“你放心,我本来就没想杀他。健一郎先生可是说要任我差遣十年,这么好的劳力我可舍不得杀。”
“这……”宫本有些踌躇,一边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一边是可以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他实在有些难以抉择。
想了一会,宫本开口道:“秦医生,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您不要吩咐他做侮辱他人格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不是这样的人。”秦飞回答着,想起来宫本健一郎现在还被关在武医学校呢,或许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去看一看。
“那就好,那就好。”宫本老头连声道。
“对了!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宫本老头道:“我听说,是樱花府的人对您下手。”
秦飞说道:“这件事,恐怕不只是樱花府一家的动作。”
宫本说道:“我明白了,我会从我这边施压,让樱花府给你一个交待。”
秦飞笑了起来,这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种利益交换了。
挂断电话,秦飞给勒贤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吩咐道:“你和洪凯、颜如玉你们三个,带着宫本健一郎来我这。”
“是,师父。”
“还有,做好准备,我要检查一下你这段时间修行的结果,你跟庄玉华的战斗,也该有个结果了。”
正在武医学校的勒贤听到这话心中一凛,急忙点头道:“师父,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另一边,樱花府会议厅。
樱花府是一个制度森严的组织,在组织现任首领深谷龙生之下,由号称樱花三杰松永弘树、高原江美子和伊贺野三人负责整个樱花府的运营。
“八嘎!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泉沢健那个混蛋,为什么会跑到华国去!”
身为三杰之首的松永弘树是一位四十多岁就满头白发的大叔,他身穿传统的黑色和服跪坐在堂前,对着大厅中一干人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