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倾本佳愿此一人
叶漪兰进入书房的那一刻,他所说的东西又岂能在书房里。慕容灏宸是多么警惕的人,这里又岂会放先皇交与他的物件。
侧微着身子叮嘱道:"彩凤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人待着。"
听闻,默默退到一旁:"娘娘若有什么吩咐,奴婢在外侯着。"
侯着?
或许这个时辰内,他不会回来。彩凤在外侯着,也好让自己有些准备。毕竟,此刻的自己心还是一顿的慌乱。
看似今日是阳光投射的多么明媚,可依旧无法照耀进自己的心房。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笼罩在自己周围的便只有黑色。或许,只有这一次与他早该结束了。他们之间虽无更多的情,但她亦不希望慕容灏宸背上一个弑弟的罪名。
她找了无数的地方,依旧都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当转身抬眸看向那幅画时,不知为何那所挂之处,深深吸引着她。
正当放下手中的书时,倏然门一打开,令她不禁有些惊慌失措。望着手中的书,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你在找什么?"
他开口就问,站在里面的她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书,坦然地走向他的面前,微微欠身道:"奴婢在找自己掉落的东西。"
掉落的东西?
从他进门的第一眼起,一扫视被烦乱的不齐的书册,便知晓她一定再找些什么。
他特意不让彩凤发出任何的声音,便是不敢打扰她。却没曾想...
"这里并没有你掉落的东西,倒是有一件你想要的。"将她的身子扶起,随后从身边掠过直走向那幅画前。
听闻,叶漪兰的双手不禁暗自紧握:莫非,他是知晓了?
这一刻,她的心永远都无法平静。她又不能告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能背叛他...
一切,似乎又陷入了沼泽之中。
看着他掀开那幅画时,从未想过画的背后竟然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地方。从暗格中拿出正如慕容灏隶所说的锦盒时,踟蹰在原地,不敢上前走到他的面前。毕竟,心中有心虚之意。
见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将其打开时,欣喜中带着一丝的震惊:"这是..."
原以为这里面真如慕容灏隶所说之物,可没想到他是精心准备的玉佩。
白玉石中所雕刻出的凤凰般模样的花纹,亦有白玉兰的镶嵌其中。
"可喜欢?"
见况,一把将其搂入怀中,一同拿着手中的玉佩,极为亲昵模样附在耳畔呢喃着:"你若不喜欢,告诉我,我再重新绘制一份。"
见他想要拿走时,不舍地将其放入怀中,轻声道来:"你送的,我都喜欢。"
听闻,他洋溢在嘴上的笑意,亦是淡然的消退:"那为何不开心?倒是一脸的失落感。"
喜欢,不该有这般失落。
失落?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失落,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了慕容灏隶那个念头。既然没有他的东西,那颗悬着的心,也就该放下了。
"奴婢可不是皇后,这凤凰..."
"龙凤呈祥。"
他明知这件事,她向来都不肯去接受,可这件事已然成了定居,不能将其改之。这是她所言,而自己必须替她做到。
龙凤呈祥?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当上皇后之位。人越往高处站,就越孤独。他不是没有体会这样的感受。倒是见他的双眸如此的笃定,想必这也是他心中之言吧。
欲言又止的她,依然还是张开了嘴,心中还是不能所接受:"皇上还未册封奴婢,这,岂不是给的有些早了?"
叶漪兰紧紧地握着,可这象征的尊容,确实承受不住。犹豫不决的手,正要伸向他面前时,反而被他将其挂在自己的腰带间,嘴角扬起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向你表明,终有一日你会成为我的皇后。"
闭上双眸,极为享受的享有唯有他们二人一起的时刻,脑海中皆是她穿上凤袍时的模样:"等侧封大典时,我会给你最隆重之礼。"
"可是..."
慕容灏宸将她转过身子,深情款款的双眸一直凝视着她的眸间那一抹犹豫。
都到这个时候,还是不愿做我的皇后吗?
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下她的唇瓣,细口般的啄了一口,深情一道:"你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再等等,我一定给你这个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所期望的,他如今是帝王,她想要的,自己能办到的一切,都会将其奉上她的手中。
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漪兰撇嘴叹气一笑之,伸手握着他的手,眸中所散发出的一抹温情的柔光,徐徐照射在他的眸间中。
"可这一生一世一双人,从相识到相许中,唯独只有一人。"
挑着眉宇看向着他,自嘲自讽地对着自己轻笑着。却问之:"皇上,可懂?"
唯独只有一人?
兰儿,此刻我没有办法做到,日后我一定会做到。
"我懂了。"
叶漪兰见他垂眸的模样,心暗自一涌疼痛的感觉。可自己说的并无错,自始至终若他想要一双人来承诺自己,自己所言正是此意。
伸手正要触碰他的脸时,倏然他将自己横抱起时,顿时不知所措的在他怀中任意捶打着:"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将他轻柔地放于椅子上,沉重的双眸盯着她,俯身而下重重地压着她的身子。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吐息着:"你不是要想朕只要你一人吗?等你怀了真的子嗣,朕立马封你为皇后,这样就不用在苦等了。岂不是,很好。"
其实,是他自己不愿在等。他的渴望之心,早已经漫漫涌上心间,无法收心。
附上她的唇瓣,如蜜汁在她的唇间,任由自己的吸吮。无论他多么想解下她的衣裳,而她却是极力地反抗着。
看着隐隐浮现的肌肤,双眸中的那迷离的目光,迸发出一抹怒意。狠狠地上前咬着她的唇瓣,轻而有力地细细般的咬着。继而享受着她所散发出的气息。
唇间带来一丝丝咬痛的感觉,双手早已被他按住而无法动弹。这一次,她没有屈服他的吻,而是无动于衷的任由他的肆虐。
他明明就知晓,在他这样的逼迫下,定会不愿。可他还是这般的疯狂。
慕容灏宸不禁紧蹙着眉宇,身下的人儿并无任何的反应。倏然睁开双眸,却见那双冷漠的眸光看着自己。
渐渐地放开她的唇,漠然道:"你到现在,都还想拒绝朕,你的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朕?"
兰儿,你到底让我如何做,你才会开心、才会义无反顾地接受我这样的逼迫?
没有他?
这话,他岂能说的出口。若是以往,他确实该这般说道,可如今,他不能这般想着自己。
将头别过,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眼眸依然存有一丝的怒意:"皇上难不成忘了,奴婢已经不是宸昭仪了。皇上要宠幸奴婢,不该将妃位还给奴婢吗?"
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妃位,只不过是如今的身份早已妨碍他们之间的相处。哪怕自己心中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可别人又会如何想?这按理说,为了他亦是为了自己罢了。
慕容灏宸见她双眸中有怒,那神情倒是想起那日她的恨意。倏然将她扣住的手,立即松开。自责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听闻,那一声'对不起';,倒是想起彩凤所说的话。忍不住地偷笑着,故作淡然道:"你这模样,倒像极了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儿。"
方才她那一抹偷笑,不是没有见着。见她能笑,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见她脸色有一丝稍微的变化,欲要起身的她却是如此艰难时,这才后知后觉。将她轻缓地拉入怀中,抱着她的身子坐于自己的腿上。温和的言语中带着担忧之音:"兰儿,可有弄疼了伤口?让我看看,可好?"
他的双手正要将的自己衣裳褪倒腰间时,便制止着他,轻晃地摇着头,漠然叹气道:"看了有什么用,哪能一下子便能好的。"
见他的手放下,自行将衣裳穿上,微侧头眼眸中的余光依稀能看到他一举一动,淡而笑之:"你放心,等真相大白后,我不会再逼你了册封我一事了。"
"兰儿,你还恨我吗?"
恨?
原来,你还记得那日我在你耳边说的这话。
佯装着生气道:"当然恨。"
倏然他将自己牢牢地抱紧在怀中,能感受到他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着些许的情欲之意。亲昵地磨蹭各自的脸颊,极为不舍地将其放手。
"兰儿,就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叶漪兰体会到了他害怕自己离开的感觉,自始至终她自己亦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对他疏离,反而是一种要离开时那般痛苦。
可自己已经选择了他,又岂会轻易的离开他的身边。或许,这份感情可以维持很久。听他的声音再次在耳畔想起,那依旧如此温柔:"那日你说恨我,我真想将你抱在怀中,就如今日这般。以后,别再恨我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对不起。"
恨?
灏宸,我从未真正的恨过你。见他如此自责,自己心倒也对他愧疚。
"那你答应我之前的话,还作数吗?"安然地躺在他怀中的那一刻起,这份舒心感依然不会变。"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牵连叶家。"
"那是自然。"见况,那闭上双眸那一刻,深深地被她那迷人的笑意所吸引。发誓道。"若有违背此承诺,我甘愿此生无子出。"
"谁允许你发这种誓言了。"听闻他那番话,着实吓得她自己倏然地睁开了双眸,将其捂着他的嘴。羞赧地轻声细语道。"你难不成,这辈子,都不愿与我有孩子了吗?"
这不辈子?
听她那番话,心中忍不住的一阵狂喜。将她的手握住放于唇瓣间,深深地吻之:"怎么会。只要你愿意,我们在那儿都可以行周公之礼。"
"越来越不正经。"
主动地上前抱着他,那一刻似乎放下了心中所有的芥蒂,好似又回到以往的那份纯情。
见她,不管她如何改变,依然还是自己心中的兰儿。
眼角的深情变得极为的犀利,双眸暗暗浮涌着深思,低沉地问之:"兰儿你告诉我,你可知寒莘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