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又来一个
萧挽歌和惠妃落后一步,当看到里面的摆设时,萧瑕月陡然一惊,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这里分明就是比照着蒹葭院来的!
陛下当真如此宠爱芸娘那个贱人!就连这些稀世珍宝都不遗余力为她寻来,打造了这样一片天地,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感觉如此熟悉,就好像曾经来过一般。
好在那个贱人死了,好在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来跟她抢陛下的宠爱,稀世的财富,源源不断的珍宝。
“珍皇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
由于是背对着,萧挽歌并没有看到,她眼眸中迸射而出的贪婪和癫狂,可稍微动动脑子就可以想象的到,她还在闺中的时候,跑蒹葭院跑的可是很勤呢,每一次还都会顺走一些东西。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摆设十分精致漂亮,一时竟看呆了去。”
“珍皇贵妃娘娘说笑了,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哪里比得上重华宫的金碧辉煌,腹中怀有胎儿不易喝茶,水竹,给珍皇贵妃娘娘端一杯清水过来。”
特意添了个放置熏香的地方坐下,把主位让了出来,听她们你来我往的斗法,大多数时间,都是萧瑕月单方面的碾压,今天的惠妃,貌似有些不在状态。
“瞧本宫,只顾着跟惠妃妹妹说话,竟是把长安忘了,长安在这里住的可还顺心?”
“有劳珍皇贵妃娘娘挂念,长安很好。”
萧瑕月慈爱一笑,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怎的长安这宫中伺候的人如此少,可是内务府那些狗奴才克扣了下来?
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别的不会,这种事倒是做的门清,回头本宫便禀明了陛下,定要让他们吃吃苦头,看以后还敢不敢欺负长安。”
萧挽歌淡然一笑,“珍皇贵妃娘娘误会了,并非是他们有意克扣,而是长安喜静,不喜欢太多人在眼前转来转去的,有水竹和丁香就够了,再者,凤芸宫要做的事情很少,不需要那么多人。”
被毫不客气的落了面子,萧瑕月眼中升起一丝薄怒,面上却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妥。
“是嘛,清静些也好,免得有哪些不长眼的破坏了这里的景致,本宫有些乏了,太医也说本宫不易在外面逗留许久,今日便到这吧,改日再来看长安。”
萧挽歌含笑起身,和惠妃把人送出凤芸宫,在上轿辇的时候,萧瑕月突然看向门口的惠妃。
“惠妃妹妹这是还不打算回去?”
“臣妾宫中并无要事,便在这陪长安公主说说家常话。”
萧瑕月面色微变,微微颔首,“如此也好,长安在宫中也没什么朋友,多陪她说说话也好打发时间,有劳惠妃妹妹了。”
“是,臣妾恭送珍皇贵妃姐姐。”
送走了一脸不悦的萧瑕月,二人重新回去坐下,水竹和丁香麻利的把剩下的熏香摆在各个角落,成功掩盖了原本的胭脂水粉之气,闻起来比刚才舒服许多。
“本宫还以为珍皇贵妃会是来的最勤的那一个,不曾想,今日竟是第一次来探望公主。”
萧挽歌淡淡的说道:“我与她并没有什么话好说,她来我这,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珍皇贵妃既然求着陛下把公主留了下来,定然是存了什么打算的,这整个皇宫谁不知道公主与她不睦,她还这样上赶着来讨好公主,公主还是多加防备的好。”
萧挽歌含笑挑眉,“珍皇贵妃进宫多年,圣宠不倦,哪里需要讨好我这个刚被册封不久的公主,至于惠妃娘娘的提醒,长安记得了。”
惠妃垂眸一笑,摇头说道:“公主聪慧,定然是早就有了防备之心的,倒是本宫多此一举了,实际上,珍皇贵妃圣宠不倦一事,也是近几年才传了出去,
刚开始她进宫的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独霸后宫,当年,皇后的势头可是比她盛了许多,陛下也没有沉迷于女色,后宫中每位嫔妃一个月多多少少总能见到陛下一次。”
萧挽歌眼眸微闪,漫不经心抿了一口茶,“是嘛,我倒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一档子事,只不过,皇后娘娘格外受宠一事,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好像,陛下还为此特意把太子从诸位皇子中摘了出来,并没有把他列入诸位皇子的行列。”
“正是,当年皇后和珍皇贵妃斗得不可开交,说来也奇怪,皇后自潜邸就跟了陛下,可一直到封后,都没有怀上孩子,直到珍皇贵妃孕有皇长子数月之后,皇后才怀上了太子,
二人的关系摆在那,皇后怎么可能会愿意自己的孩子称呼别人为皇兄,按理说,太子没有出生之前,后宫之中任何一位妃嫔都是不能够怀有身孕的,
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否则,哪里有珍皇贵妃什么事。”
这并不奇怪,皇后曾经说过,她跟母亲关系还不错,母亲也时常进宫坐坐,跟她说说话,萧瑕月也在这时候做点儿什么,其实并不难。
只是,估计她也没想到,费尽心思筹划一切,最终也没能等到皇后的孩子,叫她的孩子一句皇兄。
萧挽歌面色平静坐在那,并没有显露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惠妃微微拧眉,果然无论如何都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依照惠妃娘娘的意思,就是珍皇贵妃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突然间哄的陛下对她痴心一片,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长安理解的可对?”
惠妃下意识点了点头,世人都说她不在乎这些个东西,可同为女子,她如何能真的不在乎,只是陛下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间勾心斗角,她能做的,也只是在自己的寝宫中发泄发泄罢了。
“所以,惠妃娘娘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呢?难道就是来跟我说这些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惠妃娘娘的如意算盘只怕是打空了,长安无名无势,更没有这个资本去跟珍皇贵妃斗,而且,长安生平最为讨厌的,便是利用长安的人。”
前有皇后,现在又蹦出来个惠妃,一个两个都想让她对萧瑕月出手,开玩笑,萧瑕月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嗣,为了报仇搭上自己的命,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惠妃心里咯噔一下,被她略带寒意的目光盯得心头发颤,“不…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只是想让公主多了解下后宫的复杂性,也好做好防备,并没有…并没有要利用公主的意思。”
心虚的话都说不干脆,萧挽歌冷哼一声,“惠妃娘娘,我这个人呢,分的清楚什么是是非,什么是善恶,真心为我好的人,我自然会回之以真心,但若是真心与我为恶的人……”
惠妃骇然,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