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动手
想到这里,萧二叔公正色道:“以后非要事便不要踏进内宅了,平日里便待在你祖母身边,多看看书,学点儿东西,有什么不懂不会,便去找你大哥和二哥,实在不行也可以来找祖父和你三叔公。”
“祖父?”
萧煜泽猛地抬头,惊愕的看向他,萧二夫人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了,三两步冲上来把人抱在怀里,咬牙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父亲,泽儿是媳妇的儿子,自小便在媳妇身边长大,他离不开媳妇,媳妇也不放心旁人照顾他,父亲就算要惩罚也不应该用这种惩罚方式!难道父亲就不怕寒了我们二房的心吗!”
“惩罚?”萧二叔公扫了她一眼,“老夫是为了他好!你还好意思说他自小长在你身边?要不是因此,他何至于做出今天这样的事!好在没惹出什么大乱子,若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老夫面前说话?!”
“泽儿是那小子的堂兄!犯了错教训教训他有何不可?再者,那小子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胡言乱语!”萧二叔公气的浑身发颤,“然儿素来懂事听话,如何能犯错?若不是挽歌丫头医术高超,你以为谁可以救的了你们一命!”
萧二夫人不服气,胆大包天的瞪了回去,“死了又如何?他不是我们西府的人,就算是死了跟我们又有何关系?死了倒也清净,省的拖着身病……”
啪啪两声脆响打在她巴掌大的脸上,萧挽歌冷冷的看着她,双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是长辈!是二房的主母!你凭什么打我!你一个没了娘的贱种凭什么打我!”
萧挽歌微眯双眸看着她,“很快,他们两个也要成为没有娘的贱种了。”
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拖到湖边,看到她眼中满溢的惊恐,萧挽歌嗜血一笑,“跟我谈尊卑长幼是吗?今日我便教教你何为尊卑,何为长幼!”
“挽歌!挽歌!不要冲动,父亲和母亲都在这,他们会为然儿讨回公道,你……”
“老大媳妇,回来吧。”
萧大夫人抓着她的手一僵,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萧煜庭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上前一左一右把人带了回去,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他们整个西府都要被记恨上了。
没有了阻拦,萧挽歌单膝跪地,一边摁着她的头在湖边浸泡,一边开口说道:“第一个问题,何为尊卑,现在二夫人可知道了?”
萧二夫人被迫仰着脖子,嘴里的水来不及吐,全都吞了下去,冰冷刺骨的湖水伴随着淡淡的鱼腥之气,让她忍不住干呕。
“看样子是还不知道啊。”萧挽歌遗憾的摇摇头,在她的瞪大的双眸之下再次把人摁到了水里,让她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我来教教二夫人何为尊卑,所为尊卑,便是,我为尊,你为卑,我母亲是天子亲封一品诰命夫人,拥有超一品的权利,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起她?”
哗啦一声,水里的人再次被拉起来,这次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长到她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浸湿的长发湿答答粘在脸上,张嘴之时嘴里的湖水顺着嘴角流下,呛得她不停咳嗽,一张脸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紫。
身后尖叫和哭泣的声音此起彼伏,翟墨仅凭一人一剑站在那,便挡住了接二连三往前冲的护院和萧煜泽父子俩。
反观萧锦绣,蹲坐在地上乖巧的不像话,又长又厚的刘海之下隐藏着一双散发着狠毒光芒的眼睛。
“二夫人可听明白了?”
闻言,萧二夫人僵硬的动了动头,黯淡无光的眸中透露着哀求,她怕了,真的怕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萧挽歌满意的笑了笑,扣着她的手紧接着一动,迎接她的依旧是漫无边际的湖水。
“第二个问题,何为长幼,据我所知,二夫人不过是一介姨娘,在二房主母死后被提为继室,
尔等贱婢,有何资格跟我论长幼?再者,这西府做主的是叔祖母和婶娘,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道惊雷在众人脑海里炸开,萧二叔公和萧二奶奶看向那边同样呆愣的二儿子,他们是震惊,而他,很明显是惊讶,惊讶于萧挽歌为何会知道如此隐秘的事。
在人快要气绝之前,萧挽歌把人捞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可以算是个死人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瞧瞧这张脸,没有那些胭脂水粉点缀,跟女鬼有何区别?二堂叔的眼光还真的是好,跟萧大人如出一辙,难不成,这位姨娘是萧大人送来给二堂叔的?我看着,跟杨氏长的有些许像呢,都这么……让人恶心。”
话落,手随之一松,已经没有挣扎余地的人脑袋冲湖倒了下去,吐出几串泡泡之后,彻底气绝身亡,一条人命就这样葬送了。
手倒是巧,她还以为是戴了人 皮 面 具,原来是自己把自己画成这样的。
在场的人唏嘘不已的同时又见识到了这位堂小姐狠辣的手段,人命在她眼里如同草芥,而她那双手,就是收割人头的镰刀。
萧挽歌缓缓起身,掏出帕子仔仔细细擦了擦手,随之一扬,满是水渍的锦帕飘落到萧二夫人头上。
“起来吧。”
“是……”
水竹和茉莉颤巍巍起身,撑着酸痛的腿恭恭敬敬站在她的身后,鹅卵石的地不是好玩的,这么会儿功夫她们的膝盖之处已然渗出了血迹,二人连哼都不敢哼,任由它越流越多。
“你……你杀了我母亲!我要让你给我母亲赔命!”
萧煜泽阴狠的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开了刃的匕首冲了上来,萧挽歌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区区小儿,连碰到她的机会都没有。
果不其然,下一秒翟墨仅一招就截了他手上的匕首,泛着寒光的长剑搭在他脖颈上,微微一用力便出现一道血痕。
“挽歌!”萧二叔公眉心直跳,“该死的人已经死了,不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哦?”萧挽歌挑眉,“该死的人?二叔公说的是那个姨娘?杀她不过是我不高兴要泄泄火罢了,真正的凶手,可是您这位宝贝孙子啊。”
“挽歌,不如我们各自退一步,只要能留他一条命,你要什么都可以。”
萧挽歌娇笑出声,“二叔公当真是疼爱子孙的人,只是不知道,若今日我杀的是二堂妹,二叔公可还会为她求情?”
叫他神色犹豫,萧挽歌嗤笑一声,“没有娘的孩子像根草,说的果真是没错,既然二叔公都为他求请了,我要是不答应倒显得我不懂事,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