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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萧励1

被遗忘的第三者 鱼梁 3523 2024-11-19 06:05

  我小的时候还不明白萧家对我意味着什么,身边的人对我无一不关怀体贴,我从没怀疑过这是为什么,明明我的身边没有父亲和母亲这样的角色存在。

  因为身边没有同龄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学习娱乐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我连为什么其他人有爸爸妈妈而我没有都没有想过。

  这样一直成长到十岁,生日那天,仆人给我穿好整齐的新衣服,十分高兴地告诉我今天可以出去。

  “出去?”我觉得疑惑,“出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听到我的话,一直照顾我的琴姨脸色僵了僵,那时我不懂她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反应,直到我长大后我才明白过来。

  我曾无意间听到我的老师们私下里讨论,说我是个天才,智商超群,教的东西很快就能学上。

  我并不知道这就是夸奖,因为我根本不懂什么叫夸奖什么叫贬低,但听他们的语气,如同在讨论一个怪物。

  第二天,这一批教师换了人,他们本来就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我连脸都记不住。

  我生活在一个宽阔的院子里,有美丽的风景和变化的季节,别处的风景已经有摄影师替我发现,对于美食我也没多大的欲望,所以我对那次外出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要是实在说起来,我还是比较期待回来时的生日蛋糕。

  而就是那一次外出,彻底改变了我。

  因为那一次外出,竟是去萧宅的。

  我看见了那个在视频里看见的男人,活生生的,他看着我,眼神缠绵得叫我有点恶心,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对我的赞赏,但此时已经注定了我对父亲、对这个萧家没有任何留恋。

  琴姨跟我说的是出去,但实际上进了那个高大豪华的宅邸后,琴姨把我塞进一个房间,并告诉我没有她的指令不要出来,但在她走后,门没有上锁,我在房间里待得无聊,便走了出去,沿着走廊走进了花园,还没认清这香味是什么花时,手臂就被一个柔软的身躯抱住了,同时少女的娇嗔声响起:“萧励!你跑去哪儿了!我都找了你好久了!”

  我觉得奇怪,明明她叫的是我的名字,但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女孩。

  她看着比我大一点,个头也比我大一点,女孩子在生长期前期生长得总是比同龄的男孩快,她迅速地抱上来,我觉得我的手臂就跟发麻了一般,那奇妙的柔软触感,是我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而就在我愣怔间,她又恼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刚刚跑哪儿去了?难道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

  她睁着无辜的双眼,澄净的大眼睛盯着我让我一阵手足无措。

  “我……你……”

  “哼,我不跟你玩了,什么嘛,人家那么费心给你挑的生日礼物呢!”

  手臂上的热度和柔软瞬间褪去,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宋清!你过来!”

  我身边的女孩子吓得浑身一震,随后缓缓转过身来,用疑惑的眼神来回打量这我和不远处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男孩,“怎么……有两个萧励?”

  “我都叫你过来了!”

  那边的男孩大吼着,连花朵都惊颤了一下。

  最后宋清被那个男孩扯着手臂离开,他走近我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停止了,因为他跟我真的太像了,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而相对我完全石化的表现,另一个萧励倒是表现得冷静,虽然他是暴走着在我面前带走了宋清,但对我的态度却是视而不见。

  之后我没能在萧宅待太久,后来我才知道琴姨是故意把我带出来的,相比另外一个萧励,我冷漠得有点讨厌,而且没法为她们获取利益,她们照顾了我十年,不想照顾我第二个十年。

  琴姨后来被折磨得很惨,她惨叫着求我救她,而我只是站着看着她。

  我对身外事物有着不同寻常的冷漠,就算是照顾了我十年之久的仆人,何况在那个时候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与我一卵同生的哥哥身上。

  我偷跑出去,跟踪他观察他,如同在看着自己。

  他一开始没发现我的存在,但一被他发现我就惨了,他把我堵在死胡同里,满脸嫌弃地看着我,语气凶狠地说:“你跟着我干嘛?长着跟我一样的脸,恶心死了。”

  然后他狠狠揍我,拳头落在我身上,我却不觉得疼痛,等他打完了,我带着满脸的血抬头看着他,说:“你害怕什么?”

  我们都在恐惧彼此,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明明我们曾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

  我的外出后来被人发现,最后被禁足,但这时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被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坐在一把椅子上,我脑海里回想着他听到我的话惊讶恐惧的表情,觉得欣慰。

  我想他那时的生活应该也不好过,因为我查到我和他的存在是被禁止外传的,所以琴姨才会被灭口。

  我有好几年没有听到我哥哥的消息,但我总是幻想着,跟我长着一样的脸、留着同一样的血的他,在干什么呢?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也陪在他的身边吗?

  后来传来的消息如我所料,他病了,而且还很厉害,似乎是免疫方面出了问题,甚至有过下病危通知单的时候。

  我在医院里看着他离开,仪器滴滴响着,病房里的人不多,医生和护士相继离开,渐渐露出站在后面的我来。

  他看到我,原本眯起无力的眼瞬间瞪到,连仪器都发出了不正常的急促的滴滴声,他的嘴唇动了动,估计是想说什么的,但最终只化成了一个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笑容,那时他已经在公众面前出现,尤其是他已经结婚了。

  也就是说,我代替他就必须拥有一个不爱我的妻子。

  那会儿我倒是没对占了我妻子之位的人有多怨念,那会儿的我还没真正爱上什么人,也没有产生想让这个人做我妻子的冲动,便让宋清就这么占着位置。

  但宋清却不是这样,她疯狂大喊大叫破坏家具,如同一个疯女人,无奈之下,我们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她待了一个多月后回来,变得冷静了许多,她甚至回来说:“我们谈谈吧。”

  谈话的结果自然不会很好,她指着我说:“你永远成不了他,你永远只是个替代者。”

  她这句话成功地激怒了我,我本来并不在乎这件事,但被人直接点出来后叫我十分愤怒,我捂着她的嘴,狠狠地说:“我没打算要做谁的替身,他死了就是死了,从今往后萧励只有一个人,但你呢,你要做一辈子有丈夫的寡妇,你最好别爬上我的床上来,我会恶心。”

  她的泪流进了我的指缝,我看着她痛苦难受的样子,竟然觉得畅快。

  我从不是个残忍的人,但事实上我发现我越来越暴躁,但在这之前,我连感情都很少有波动,而时间久了,我开始发现我自己不对劲,甚至有一天,我似乎看到了“萧励”,一个暴躁、情绪容易激动的萧励。

  我一开始根本没发觉其中的怪像,只以为我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其实我挺喜欢这工作的,让我很有存在感,我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享受的工作会成为我的压力来源,后来才知道这是医生们惯用的说法罢了,谁特么都是工作压力大生活压力大,听着好像很有道理,但实际一想,全特么狗屁。

  刚接任萧励的前三年,我是拼命工作的,工作令我精神畅快,那主掌一切的感觉叫我舒爽,而且家族也不反对我这么做,甚至给了我鼓励与支持。

  而就在我以为我能把我爸拉下来的时候,他死了。

  飞机事故,连尸身都没有找到。

  家里做了丧事,因为没有尸首,便拿他穿过的衣服装进了棺材。

  我以为他死了按照顺位该到我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他,谁知我得到的只是个虚假的名头,等萧氏的账真正进到我手里时,我才发现我的辛苦是为他人做嫁衣。

  于是从那以后我所做的也只是表面工作,萧氏这么大的框架,就算有一天要倒,也不该是我这时候的事,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无所事事着,跟同龄人一般玩乐着,我开始接触女人,体验欢乐的滋味,而就在那段时间里,我认识了秦笙。

  这世上,为钱奔波的人不在少数,我见过的就更多,因为我就是她们的目的地。

  她的出现算不上惊艳,我甚至能把她简单忘记,但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身体里他在作祟,我用我自己都很不屑的方式占有了她,第二天提出补偿,她也大大方方接受,如同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一般。

  回到家后,我看见宋清在抱着我的照片哭,神色恍惚地用我的照片祭奠一个死人。

  “你给我放下!”

  见到这幕,我更加暴怒,抢过了她怀中的照片,摔了个粉碎。

  而一直在哭的她,却笑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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