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晨的又来了一大波人,秘书小姐,明亮,韩靖几个都过来探望凤于飞兼拜年。
他们来之前让云其语把水烧好,云其语也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等他们来了才明白。
还真是每个人带了点东西,鲜切羊肉,海鲜,蔬菜,火锅底料,饮料,水果,啤酒,得,吃火锅的东西都齐了,就差烧水了。
云其语深刻的觉得,凤于飞身边的这群人都太会来事了,啥都省心了,还一口一个太子妃的喊,喊得她心里挺美的。
凤于飞也由着他们闹,不太吭声,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云其语管着不让他吃这个那个,让他只能干看着别人吃,但是大家都劝着有人管是好事,凤于飞就只能眼巴巴的流口水生闷气了。
后来大家也很识相,知道太子爷大病初愈,就早早告辞了,云其语笑着送了他们出去,就关门时候有点纳闷,感觉之前明亮有话说,云其语想着约莫跟请柬的事有关,但是今天她找明亮,明亮却又故意躲着她。
然后云其语就明知故问的问太子爷,明亮在医院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太子爷特别嫌弃的看她一眼,把她噎了一句。
"我哪知道,总不能是看上你了吧?"说完太子爷就上楼了。
云其语怒了,在下面不服的嚷嚷,我怎么了?看上我是亏了怎么的?我长相身材差哪了我?
太子爷回头,眉开眼笑的回了一句,你哪也不差,就差点自知之明!
算你狠!
云其语内伤严重,以后还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这样热闹的大年算过了,收拾收拾心情就该上班了,云其语想跟着去,太子爷不让,说她一辞职的人去了干嘛?再说初七到十五公司也不是很忙,凤于飞也是去开个会,给大家收收心,治治节后上班综合症。
于是云其语就跟小妻子一样,依依不舍地送凤于飞出门,明亮在楼下开着车早都等着了,然后云其语就当着明亮的面,一面给凤于飞系围巾拉衣领,一面叮嘱这个叮嘱那个,在明亮的挤眉弄眼之下,凤于飞有些脸红,心里嫌她啰嗦。
就跟她说下午做好饭,点了一堆菜名,然后满意的看云其语就盘算到底哪样太子爷能吃,也就忘了唠叨这事了。
云其语上来,就把家里收拾收拾,然后一个人的时候,就自然有烦心事上门了。
门铃一响,她纳闷谁这时候来呢,结果一开门,就觉得有些堵心。
算计二人组,薄颜和管慕笙不请自来了。
她就纳闷了,一个病人不搁医院好好呆着,一天费尽心思算计人好吗?不过她想,薄颜忍到现在也是难为她了,毕竟小年夜她打电话给凤于飞,估计薄颜就已经不满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回来了的事,毕竟回来以后,她就是医院家里,哪都没去过,薄颜这消息够快的。
云其语不自觉的把门口堵住,不太愿意请他们进门,其实如果可以,她想直接把门拍了给个闭门羹最好。
但是她还是压下了冲动,冷嘲热讽的,"我觉得应该跟你的主治医生好好聊聊,你到底适不适合出外?"最好呆医院别出来整这么多事了。
"小颜身体好一点了,医生今天准了她出门,不过就一个小时!"管慕笙抢着回答,说起薄颜病情就不自觉有了笑容,但是对上云其语冰冷的视线又收了回去。
薄颜在一边冷冷的看他们,越过她的肩膀看屋里,云其语就垮了一步挡住,撇嘴,"他不在,你扑空了!"
"我不是来找于飞哥的",话虽这么说,但是云其语还是没有忽略薄颜眼中的失望之色,薄颜转回眼神,"我是来找你的!"
"你消息还真快!"足不出户都能范到你了。
"除夕夜,答谢会我也在场!"薄颜不绕弯子,痛快给了答案。
"只是你根本没注意到我。"薄颜笑的幸灾乐祸,估计是想到云其语被保安请出去的事了。
但是后来她才知道,凤于飞进了医院,而云其语一直在照顾他,她很想去找云其语问问,为什么不守约定回来了?但是不行,之前凤于飞已经怀疑过她了,如果做的太过了,被凤于飞发现云其语走的事和她有关就完了。
云其语想,难怪薄颜知道,薄颜父亲也是凤氏的员工,她在场一点也不稀奇,薄颜忍到现在才来找她,真是难为她了。
"那你来是打算再次威胁我?"云其语想,反正薄颜就是这一个目的么。
"不然呢?"薄颜挑眉,表情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云其语觉得怎么有这种人天生把坏人当的这么理直气壮呢,她真纳闷,想跟她争辩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薄颜已经无药可救了,但是她不想再被薄颜威胁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先稳住她呢?
云其语突然笑了,笑的高深莫测,转身请他们进来,也不看他们就转身上了二楼。
算计二人组一脸蒙圈,不知道云其语又耍什么花样?结果就看云其语拿着一个东西往她眼前一扔。
薄颜一看是烫金请柬,打开一看,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抬头看云其语,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管慕笙也看得有些晕乎!
云其语看薄颜的表情,跟自己那天一样,有些幸灾乐祸,然后好心的解释,"我那天去酒店就是问他这事了!"
薄颜不吭声,意思你继续!
"我就是觉得,我目前离开,并没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比较希望看他们结婚?"云其语坐在薄颜对面,指着请柬上的叶知晴三个字。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个?"薄颜将请柬扔在茶几上,觉得这种外面打字复印店可以一天整一堆出来的东西云其语也拿来糊弄她,真当她是小孩子吗?
"连我都不相信!"云其语自嘲的笑笑,"可你觉得我拿这个骗你有意义?"
薄颜对上云其语的眼睛,没有任何会的神色,是的,云其语要骗她也会用个更好的借口,云其语那天冲去了答谢会现场,那样激动的神情做不了假。
"所以我留下,才能知道真相不是?你也不相信这个不是吗?"
"你在用缓兵之计?"薄颜试探云其语,但是云其语摇头。
"我可以走,但是,你要知道,叶知晴的把柄你并没有,要对付她可比对付我难多了!"云其语一摊手,给出两个选择,但是她知道,薄颜那么聪明,两害相衡权其轻的道理她该懂的。
"所以,你看吧!"云其语转头,开了门,请人走的意思非常明显。
薄颜和管慕笙出去时,薄颜看了云其语一眼,没有说话就走了,管慕笙对云其语歉意的一笑也走了。
云其语将门啪的合上,靠着门松了一口气,看薄颜刚才的眼神,云其语明白薄颜是和她暂时结成同盟,这招险中求生总算是稳住了薄颜。
到底请柬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云其语想了想,就出门了…
云其语再次进门时已经天黑了,才想起来答应了太子爷要给他做饭吃,可是此行太过不顺,她把给太子爷做饭的事忘在了脑后,也不知道太子爷回来了没。
云其语急了,赶紧从电梯出来摸钥匙。
屋里乌漆麻黑的,她想着太子爷是不是还没回来?就朝楼上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
然而,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一人的回音。
看来是不在,不是说要回家吃饭吗?
云其语伸手要开灯,却突然冷清清的声音传来,"别开!"
她吓一跳,看见凤于飞从楼梯的阴暗面转了出来,背光站着,看不清神色。
看来明明在,刚才却不吭声,又来吓人玩!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云其语嗔怪地开口,走近了几步,却闻到一股好大的烟味,她有些不满。
"你抽烟了?医生说你现在可以抽烟吗?"这么大的烟味,这是抽了一包还是一盒啊?
“…哦,好像吧…”凤于飞答非所问的的,只是站在那里,感觉一直在看着她,不知道看什么。
云其语没太注意太子爷的一样,烟味大的人头晕,想去开窗子,越过他身边的时候却被他突然握住了手腕。
凤于飞握的很用力,身体很紧绷,云其语感觉他有些颤抖,转了身想要看他,却被他从后面环住,低低的命令。
"别动,让我抱回!"不像命令,更像是哀求,那么的无助和孤独。
云其语从来没见过凤于飞这么脆弱的时刻,心里有些泛疼,也不动弹,由他抱着,轻声问他怎么了。
凤于飞埋在她的肩颈处,用额头轻轻的蹭,却不发一言,浑身都是浓浓的烟味,透着一股孤独寂寞的味道。
云其语不说话,不知道凤于飞到底怎么了?而她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凤于飞,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轻声问他吃了没。
凤于飞摇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有些撒娇的意思,云其语只好又问想吃什么去给他做。
凤于飞还是蹭,却突然在寂静的夜里,低低哑哑的开口。
"我以为你又走了,我回来看不到你,以为你又走了…"平板的声音却透着后怕,云其语想要转身看他,却被他按住了,只能说她没走。
"我坐在楼梯上,等了好久…"凤于飞自顾自的说着,他早早下班,满心期望着回家有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还有一个人在厨房忙进忙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