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陛下,顾会长已在门外等候。”
一位宫人走进御书房,鞠了一躬道。
“快快有请!”
刘冠成原本背着手踱步,连忙招了招,示意宫人速请。
这时,一位身穿黑色晚礼服之人,摘下礼帽,恭敬地走了进来,而他正是现任炎魔会会长顾良。
“丞相,是有什么急事吗?”
顾良给皇帝、丞相分别鞠了躬,疑惑地问道。
“的确是急事,顾会长,来...”
刘冠成见顾良已到,旋即转变脸色,笑颜地示意顾良到一侧茶桌详谈。
顾良同样笑颜回应了下,二人便信步朝着侧殿右侧的茶桌走去,而皇帝依旧心无旁骛地临摹着书拓,浑然不觉顾良。
“顾会长,你看下...”
刘冠成将急函递予顾良,神情再次忧愁起来。
“庆都城?”
顾良见急函封面写着庆都城三个大字,同样感到意外,毕竟那里是离昆仑书馆最近的城。
“罗斯帝国这些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丞相,还是早作决断吧!”
顾良仔细看了一番急函,脸色渐渐凝重,目光凌厉地说道。
“哎,谁人不知罗斯帝国的野心,现在还不到做决断的时候...”
“今年我帝国西部干旱虽已缓解,不过遗留下的荒田、饿殍太多,不是几天就能恢复的,”
“你也知道,我帝国军队近几年萎缩严重,且多是老弱病残...若真做决断,怕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因此还是韬光养晦为主,能忍则忍,不过就是财政方面依旧吃紧...”
“再遇昆仑书馆事件,现已到火烧眉毛的地步,顾会长看下底下魔法会能不能援助一手?”
“比如边境任务能否增派魔法会,或者魔法会能否支援些魔晶?...”
刘冠成见顾良一副凛然之态,反倒内心更加欣喜,滔滔不绝地说道。
“哎,丞相,您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不然上次的魔法会改革能更深入些,也能改善财政...”
“您的这些提议...我现在也没法给您保证,只能等开完会才能决定...”
顾良默默地听着刘冠成大吐苦水,仍显无奈地回道。
“这都是没办法啊...若魔法会再那样改,怕是财政解决不了,还平添祸乱...”
刘冠成连连摇头,无可奈何道。
实际上,由于帝国国库空虚,不光魔法会不爱搭理帝国政府,甚至底下的官员也有着各自的算盘,在没有强有力的实力下,刘冠成的改革也只能停留在表面。
另外他同样未认清炎龙帝国魔法会的实力与想法,结果是炎魔会的确相对集权于帝国,但底下魔法会并不是很买账,反而加快了背离。
在未改革前,炎魔会与底下魔法会本身就存在着隔阂,改革后,一些魔法会干脆不理会炎魔会,有的甚至自己开私有的任务厅,然而炎魔会依旧奈何不得。
“......”
“丞相放心,我这就安排人通知各个魔法会,以解帝国燃眉之急。”
顾良沉思片刻,仍显无奈,起身告辞道。
“拜托了...”
刘冠成同样起身,送走顾良后,叹了口气,又走到皇帝的身边,检查起皇帝的书拓,并点评着。
......
三日后,盘龙山小道上,一位左手持木剑之人借着月色,朝盘龙洞快步走去。
“藤流!...”
“等等我...”
持木剑之人一怔,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后赶来的人,略显惊讶。
“金蜀,你怎么也这么晚?”
那持木剑之人正是藤流,他疑惑地问道。
“路上因一点事,耽搁了,走吧...”
只见一位背着单肩包,身材较为魁梧之人跑到藤流跟前,他有着粗壮的臂膀,看起来没少练过,而回应之人正是金蜀。
“嗯...”
“快点走,估计暗影都到了...”
藤流并未过多询问情况。
二人循着小径行至盘龙洞前,见了凉亭不免互看了一眼,然后笑着一道走进漆黑的洞中。
......
“金蜀、藤流,你们终于到了,就差你俩了!”
只见柜台后,空影笑着说道。
“路上耽搁了,来晚了,见谅...”
金蜀见是空影,笑容满面道,藤流同样微笑回应。
“大家都好久不见了,不说这些客套话了。”
空影不以为意地笑道,只见她手一挥,岩壁出现一道洞口,三人先后从洞口穿过。
......
“呦!这不是金蜀、藤流么,好久不见。”
原本跟兵阳攀谈的雷马见是金蜀与藤流二人,笑着走了过来。
而兵阳依旧站在那,兵阳皮肤雪白,全身透着一股股寒气,眉毛覆盖着冰霜,头发像刺猬一样尖挺。
“雷马,你小子最近看起来混得不错,意气风发。”
金蜀笑着捶了捶雷马的胸口,藤流同样微笑回应,而空影则微笑的绕过他们走上楼去。
此刻,影肖魔法会圆形大厅格外热闹喧嚣,各个成员三五成群,笑谈着有趣的事。
“嘿,藤流!这次有带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原本跟冼筑、海菟、桓祭攀谈的音逅,高声挥手道。
藤流无奈地摊了摊手,示意了下手中的木剑,微笑回应。
音逅见状,一脸无趣的表情,又扭过头跟二人聊起来。
而另一边被“抛弃”的兵阳左右环视了一圈,朝着霍琥、屠隆的方向走去。
此时,霍琥与屠隆正交谈着打斗的事,屠隆脸上有条深深的刀疤,露着的臂膀到处都是伤疤,看起来久经沙场一般。
交谈一会后,金蜀与雷马、藤流二人汇流到霍琥他们三人交流中。
“诶?空影不是说都来了么?怎么没见封赦和杜苟?”
金蜀跟霍琥他们汇合后,见音逅他们也就四人,还差两个,不禁疑惑道。
“封赦还有任务,老头没让他回,杜苟那人又不知道躲到那个山旮沓里了...”
霍琥扯着嗓子回道,雷马很默契地点头配合着。
“霍琥,你小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上次药没吃够,是不是又想吃一剂?”
这时,一只布满斑点的手按在扶梯上。
只见一位看起来有些佝偻之人从扶梯探出身子来,他身穿补丁的衣服,躬着背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楼梯,目光不曾从霍琥身上挪开。
而那佝偻之人正是杜苟,他走下楼梯后,摇摆地走向霍琥。
“杜苟...我那可...可不是在说你,我那话不是你想象的那意思...”
霍琥尴尬地笑道,连连挥手,没有了之前的威风,看来杜苟给霍琥带来的阴影不小。
“我没参与...”
雷马自觉闪一边,给杜苟让道,立马跟霍琥撇清关系。
杜苟背着手,躬着背,径直走到霍琥跟前。
“杜前辈...我真没说什么...”
“这...老头都快来了...这次就宽宏大量...饶了一次,也省了一剂药...”
霍琥略显求饶道,边上众人一副不认识霍琥般,自觉站边上观望。
“那老不死来了,又如何?他早晚要死在我手里...只是时间问题...”
杜苟不以为意地回道,笑着拍了拍霍琥肩膀,示意他放松。
霍琥如临大敌般,大有上战场的阵势:
“你...你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