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的手冻疮了,本来就胖嘟嘟的双手冻的像熊掌一样,你说你在外不干活,在家不洗衣服,怎么把手冻了,答曰:给你织毛衣冻的!
毛衣织好了,她一拿过来,就催促我试穿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马回去改,过年越来越近,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袖子长了一个,脖子有点紧,她帮忙整理衣服的手上因为冻疮已发出深深的黑色。
“很合身,你经常织毛衣吗?”
“没有啊,第一次,找同学借了一本书,织的是平针,没有花色,怕时间来不及。”
“手艺不错,可惜咱们这没有织毛衣大赛,要不然我一定帮你报名。”
听我的赞美,多多笑了,“以后天气暖和了,我帮你织几件带花色的敞身穿(当外套穿的意思。)”
“你这是在我身上练手啊,以后给咱儿子做准备对吗?”
多多笑而不语,谢谢你,多多!
我老家过年的风俗习惯还是比较传统的,年三十得去村子里给老祖宗烧纸,到了晚上,祭祖,磕头!吃年饭,回家。第二天大年初一又得去村里给长辈们拜年,然后是每一家相互拜年,气氛搞得倒是挺热闹。
大院几个孩子外加丁老大和骚哥,每年都会约好年初一上冶父山烧香,多于烧香拜佛这事我一边很少做,别人做的话我也不反对。身为安徽人,九华山离我家很近,但却一直没去,朋友问我为什么
,我回答家里还有几位活菩萨等着我去孝敬!
多多知道我们去爬山,也要跟着去,我只好把她交给高伟,而机缘巧合的是她居然和高伟是初中同班同学,“那好吧,交给你,照顾好我媳妇。”我拜托高伟,你们从前山上去,我拜完年从后山上去和你们在山顶庙门前汇合。
拜完年以后,遇到同样上山的几个堂哥堂姐刚好也要上山,没有他们带路,我还真不知道路在哪边?
前几天的积雪还在山路上未融化,走起来很艰难,也很危险,但依然挡不住大年初一上山敬香保平安的热情,越是到高处,人越多,等我到了庙门前,人流越发拥挤。
多多,你们人在哪喃,我站在庙门前唯一的公用电话前,心想,你们要是找不到我,总该给我打个传呼吧!
我已经站了将近2个小时,刺骨的寒风吹来了远山冰雪,吹得我不由缩紧了脑袋,脚已经失去了知觉,不停的跺着地面。本想给刘多多打个传呼,但我忘记带这种自动电话的IC卡,在等了2,3个小时以后,我决定下山,也许他们因为其他什么事可能没有上山也说不定。
下了山,坐上公交车,回到家中,立马给多多还有丁老大他们打传呼,不一会电话就响起来了,一接电话果然是多多。
“你在哪喃?”
“在山上啊!你怎么没来啊,我们等你好长时间了!”
“我也在山上等
你们好长时间,没看到你,就下山了!”
“丁老大让我跟你说,让你上山,在以前你们吃过的山顶饭店等你。”
“我还上去啊,我晕!”
“他们说了,你不上来的话,没人会扶着我的手下山,让你看着办。”电话那头传来多多的贼笑。
怕了你们,走吧,又坐上公交车,腾腾腾的小跑着上去了,现在回想这一幕,不觉得脸上笑了出来,二十岁出头的我们身上怎么这么有劲喃,当时又怎么那么无聊喃!
你所有乐于挥霍的时间,都不能算浪费――约翰列侬
我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轰轰烈烈的干酒正起劲,几个人除了我有女朋友外,全是大好有为青年,年年过来烧香,怎么也不见你们长进喃?
下山对于穿着高高雪糕鞋的多多来说,果然是不好走,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她的雪糕鞋还不防滑,我只能死死的握住她的手。
前面有两个相互搀扶的年轻小姑娘,边走边歇,晴子眼里发出了光,不知道是中午酒精有力,还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神经,跑过去死皮赖脸的牵人家小姑娘的手,当然是两个中稍微漂亮的那个,有说有笑,看样子他今年的香烧的有点旺!他还不停的给骚哥挤眼,暗示骚哥也去扶扶另外一位,骚哥揣着明白装糊涂,丢一个这么丑的给我!要显摆你就自己显摆吧!有本事你一个人扶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