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难改变的不是习惯,是贫穷!这段时间父母早上起来越来越早,晚上回来越来越晚,而我的乱花钱也越来越少,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母亲为了节流,把服务员辞退了,忙的时候由父亲临时担当,为了开源,不畏辛苦,做起了早点生意。
零花钱少的连买烟都捉襟见肘,偶尔厚着脸皮跑到熟悉的商店赊账,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活的如此窝囊!心里时常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独立,而经常失眠,常常半夜起来抽着烟,看着杜蕾给我写的4封信,我不知道将来的路在何方?鲁迅说:天下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那如果走的人太多了,是不是又没有了路!我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黄仑,杜蕾,我们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更不能给别人带来幸福,我们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人生就像随波飘荡的浮萍,茫然无措,不知道有没有那颗幸运的浮萍飘到了岸边,并着根于岸边,不等片刻欣喜,又不知被谁捞起落到禽兽的嘴里!
“方长,走,去门诊搞点烟抽抽。”李朗拽着我的胳膊,怂恿着我。
“不去,”
“干嘛,戒烟啦?”
“天天去,老师看到都烦,天天惦记他的烟。再说又不止我们去,莫鹏飞那些狗日的也天天去,搞到的几率不大。”
“那行吧,你就呆在这,我去看看,到时候别怪我不留点给你。”李朗屁颠屁颠的下楼了,此行任重道远!
“啪”的一声,一包皖烟丢在我面前,是刘多多,“吃喜酒配的,拆开了卖不了,便宜你了!”说完她非常淡然的低头写着病历。
“方长,你个狗日的,自己有烟还藏着,太不是人了吧!”我的一根烟还没抽到一半,李朗也回来了。
“你搞到烟没有?”他摇摇头。“搞到的话我肯定想着你,哪像你吃独食。”言语不满配合着他的表情。
我笑了笑,把香烟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你个家伙,发财了,买这么好的烟,还整天跟我们哭穷!”他拿了一根点燃以后,又多抽出几根放进了口袋。
“刚刚刘多多给我的,她吃喜酒的喜烟。”
“喜烟,那要沾沾喜气,给我多拿几根!”
“滚蛋,你自己找刘多多要去,别让我一个人担人情。”
没烟抽是常态,谁叫咱们这么穷喃,包括鹏飞,李猛,大骚,陶俊等等时常窜到我们科室嫖烟抽!这是个伟大的时代,这是个美好的时代,伟大而美好的时代里面包含着贫穷的我们!
第二天,刘多多见我闲坐在那,又扔给我一包已经拆开的皖烟,“又是喜烟?”我有点惊奇,这种香烟的价格在当时算是中上等,相当贵,拿我父亲的工资也买不了几条!
“是啊,天天吃喜酒。”
“你家亲戚够多的啊!就像你的名字。”
“那是,我父亲兄弟姐妹10个,排行老大,底下有5个姑姑,4个叔叔。”
“唉,那你以后可能嫁不出去了!”
“怎么啦?”她一脸疑惑。
“你想啊,谁娶了你,不成了磕头虫!”我开着她的玩笑。
“你这张嘴,抽我的烟,还说我坏话,把烟还我,我送给李朗。”
“哪有拿出来的东西往回要的,算我借你的,以后双倍还你。”我已经把烟揣了起来,小肚鸡肠的担心她真的会过来拿回去。但没过多久,就被李朗和那几个游魂抢劫一空。
“今天田俊他女朋友过来了,请我们吃饭,你去不去?”刘多多见我进门,对我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啊,哪些人去?”
“就我们组的几个人,他和李朗住一块,不知道李朗有没有喊其他人。”
“说真的,去人家吃饭不能空着手吧。”我连买烟的钱时常断片,哪能真拼着厚脸皮凑热闹。
刘多多可能看出了我的困境,转身翻开随身挎包,拿出2包皖烟塞进我的口袋,“田俊不抽烟,待会遇到李朗你给他一包,你自己留一包遇人散一下。”
“又吃喜酒啊!”
“是啊,表姐出嫁,我当伴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