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苏问正和苏里吃着饭,穆科兴冲冲的进来说道:“先生,师傅,徐州已经被南齐攻陷,袁朝歌不得不退回兖州,南齐军队正一步步逼近,我们要赶紧和雷霆他们会合才好。”
“恩,真是个好消息。”苏问这些天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起身拍着桌子连声叫好,眼睛明亮而有神,充满着喜悦之情。
“那我们赶快吃饭吧。”苏里笑着说道,然后转头对穆科说道:“你和黄山赶紧集合队伍,我们吃完饭就立即出发。”
穆科带上门出去,苏里拿起碗筷,走到平日平静淡然现在激动的不能自已的苏问跟前,夹起一块肉,递到嘴边,“先吃饭,吃饱饭我们就要出发了。”
苏问抬头一笑,乖乖的将饭吃下。一顿饭吃的好不欢畅。
吃过午饭,苏问等人集合队伍一起朝着冀州赶去。
冀州,苏问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去了,那里有自己的敌人,也有自己的孩子和自己惦记的十里铺孩子。这一仗总是免不了的。
“苏先生。”黄山打马赶到马车旁边,小声说道:“先生,南齐太子派人过来了。”
“停车...”一声命令,马车稳稳的停下。
黄山知道她的意思,让人给她准备座椅,然后将人散到四周,围出一块安静的地方出来。
苏问好整以暇的吃着临走时陈嫣送的零嘴,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坐着的男子。这男子身高八尺,身材魁梧,面相却不似武将,白净的脸上带着笑意,如春风般拂面,让人很舒服。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说话,可是苏问却不搭理,任凭时间流逝,也不抬头看他一眼。
良久,那男子终于抵不住这沉默,开口道:“听闻苏先生高瞻远瞩,才高八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问眼皮都不抬一下,说道:“我尚未说一句话,阁下就觉得我才高八斗,高瞻远瞩,是阁下眼力过人才是。”
“呵呵”男子哂笑,良久从衣袖中抽出一纸书信,尊敬的递到苏问的手中说道,“范某不才,被太子委以重任,前来和苏先生商谈,希望先生不要见怪,我家主子身体不好,只能让我等下人前来传话。”
“这倒没事。”苏问仔细打量身前男子,心想都说南齐太子好男风,看着男子面向不俗,又得贺兰荣逸的信任,恐怕就是这人了吧。
展开书信,洋洋洒洒的满纸的蝌蚪文字,看得苏问一个头大,便叫过苏里,“大哥,给我看看,头疼。”说着煞有介事的扶额皱眉。
苏里看她样子,叹气,无奈的拿过书信,又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信上的内容。无非是些两军合作攻打北魏,打下之后平分北魏之类的话。
范里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女,都说苏问苏先生天下英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不想连封书信都不愿意看,究竟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还是传说有误。
直到苏问开口说道:“ 想与我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既然是你们有求于我,条件自然应该由我来提。”
“哦?”范里不无惊讶,虽说来之前太子已经说过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但是现在她说出来,自己还是有些疑惑的,“先生但说无妨。”
苏问一笑,摆正姿态,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与贵国太子都非良善之人,我也就直话直说了。”
见对方认真的听着,苏问接着说道:“首先,南齐虽然现在攻破徐州,但是要想再北进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袁朝歌并非容易对付的人,放弃徐州有可能是他的缓兵之计也说不定。其次南齐朝廷求和之人甚多,太子势单力孤,跟我合作是必走之路。”
范里心惊,这女子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却不想将南齐的事态三言两语的就说了明白,于是想起来之时太子的话,于是说道:“先生的条件但说无妨。”
“首先,攻打北魏之后,南齐全部撤出北魏 ,不得留下一兵一卒;其次,南齐不得伤害北魏百姓;第三,南齐二十年之内不得进犯北魏。”
空气中一片沉默,气氛冷的甚至要结冰,范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口出狂言的苏问,半晌压下心中的怒气,缓缓说道:“这些都是有利于先生您的,只是不知,对我南齐又有什么好处?”
“只有一条,那就是帮助南齐安内。”
回去的路上,范里一直眉头紧皱,心中总是压着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个女人真的很可怕,言之凿凿,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心腹看他抑郁,上前问道:“公子,我们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你懂什么!”范里瞪一眼心腹,心腹吓得头一缩不再说话。半晌,范里解释说道:“太子现今因为身有残疾,被贺兰牧那只老狐狸钳制,皇上病重对贺兰牧又是深信不疑,我们现今只能帮助太子找到合作人。况且朝廷那些迂腐的大臣怎么会善罢甘休我们出兵一事。太子若不靠战争,怎能手握兵权。”
心腹点头,终究明白自己为什么坐不上高位,位高权重者所受的责任和压力又岂是他们小人物能明了的。
事情终究定下来,苏问也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怕南齐不答应,因为南齐太子处境不好,势必要自己掌权手握重兵,而自己是除了南齐之外最好的选择,聪明如贺兰荣逸,又怎么会放弃这么个大好机会,虽然看上去南齐吃亏帮助苏问,但是长远来想却是南齐太子赚到便宜。
安内,一个贺兰牧就是一个难缠的角色,更何况还有那一大批氏族迂腐的大家族在背后捣鬼。凭他一个残疾的太子,如何斗得过。
义勇军大军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距离冀州城不再遥远。虽说是长距离作战,但是一路上因为有自己的产业和粮草供应,倒也不疲惫。
他们到达的时候雷霆刚刚带人偷袭完冀州城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便匆匆的赶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