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猜测说:“吕警官,那个女记者没准也是他杀的。”
这时警局里因为这件事情,都炸开了锅,纷纷都认为杀死女记者的凶手也是他。偏偏比较理智的那个人,是我。
我感觉他不是凶手,而这么做应该也是有什么原因。或许他是故意想要揽罪上身,想要替谁承担过错吧?
但是在公正严明的法律面前,这种情况也是不允许的。
晚上9:21,警局,审讯室里。
我端坐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似乎已经伏法的他。他一脸死沉,特别是那目光,没有半点的神色。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可知道这罪名不小?”我问。
他暗暗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那么做不是等于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问。
他扬起嘴角,淡淡苦笑了一下,随后就说:“其实那个女记者就是我杀的。”
“你有什么证据?”我问。
他竟然反我问说:“那么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杀人凶手不是我?”
顷刻间,我语塞了。像这种情况的,真的是前所未见。竟然有人争着说自己就是凶手的。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他又说道:“既然我已经认罪自首,你们就结案好了。这样大家都痛快,不是吗?”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她?”我问。
他沉声说道:“原因很简单,她需要有料的新闻,所以铤而走险来调查我。结果就惹怒我,所以我就找了赵小姐的那个房子,把她给杀了。”
“赵小姐?”听到这个称呼,我有些惊异。
我肯定不会记错,他之前说过他和赵梦欣不是那么熟。
于是我敛起了目光,“你之前不是说你和赵梦欣不熟吗?”
“是不熟。”他淡淡的笑了,“但是……”
说到这,他突然不再说下去,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忖度了片刻后,他才又说道:“呃,我之前都是骗你的。”
“我感觉你现在才是在骗我,其实这件事情,和赵梦欣有关对不对?”我感觉他似乎是在包庇着谁。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赵梦欣。
面对我的质问,他并没有回答。我俩就这样对坐着,我也就这样陪他耗着。
就在这时,倪佳欣忽然找到了我,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副局长,陈局长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谈。”
“好,我知道了。”我随即起身,离开这里。
见到陈放时,陈放就在监控室,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见我过来,他随即对我说道:“老吕,他既然都已经认罪了,就把他抓了,不就行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感觉凶手不是他。”我坦白的说道。
陈放却暗暗的皱起眉来,诧异道:“那么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我暗暗的沉下目光,思考再三后,才说:“我感觉凶手很有可能是别人。”
陈放顿时语塞。
其实他也了解我的个性,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直弄到凌晨的两点多钟,我才回到家。在要入门的一刹那,其实我还有那么一丝刹那,好奇郑莉竟然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
来到房里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她好像很是困顿的样子,我就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的叫道:“郑莉。”
听到我在叫她,她这才从梦中清醒了过来,诧异道:“吕哲,你回来了?”
“嗯,很晚了,进房去睡吧!”
将她安顿好了之后,我就上网调查有关“狂躁症”的内容。我想要确定,有狂躁症的人是否会杀人?结果竟然是肯定的!
就在我调查的时候,郑莉已经悄咪咪的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问。
她看到我笔记本电脑上调查的内容,就问我说:“你想了解狂躁症吗?”
“是啊,我想快点破案。因为我觉得之前那起案子,靠小刘或者佳欣,都未必能搞定。”
“哦!”郑莉焕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原来是这样啊!唔,其实关于狂躁症之类的东西,你可以问我。因为我本身就是精神科医生,对这些也比较了解。”
她这话给我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我就问她:“那么狂躁症的人,他们在案发的时候,做的事情,会不会事后就忘记然后又想起来?”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种情况。不过如果患者本身有其他的癔症,那或许会。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和那个薛汶有关系吗?”郑莉反问。
我点点头,说明了真相:“他之前一直都是以一个目击证人的身份出现在这起案子,但是现在,他却承认案子就是他做的。”
“他自首了?那么案子可以结了。”郑莉的看法和陈放竟然如出一辙。
不过一般人,肯定都希望能够快点结案。毕竟效率这种东西,和速度有着极大的联系。假如现在结案,那么我这种破案的速度,绝对能给外界一个很好的交代,对我自身也有很大的好处。
但是即便凶手认了罪,也不代表他就是真凶,除非有充分的的证据。
于是我紧锁眉头,露出了为难之色。
郑莉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一般,就问我说:“虽然他自首了,但是他杀人的证据不足对吗?”
我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即便他说他就是凶手,但我依旧感觉凶手另有其人!他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因为想要包庇谁吧?假如他的精神状况正常的话。可是他本身是一个有狂躁症和抑郁症的人,所以我也不能够确定他的精神状况是否会因为这些病症而出现混乱?”
“不会的。”郑莉回答说,“即便他有这类的心理疾病,但是在精神方便,他应该还是属于正常的。如果你想要进一步确定的话,我明天可以帮你。毕竟我以前就是治疗这方面的。”
我点点头,同意说:“好。假如确定他的精神状况没问题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他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我推测的那样,企图包庇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