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有紧急军事汇报!”一个奴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声的在多尔衮身边道。
“我知道了。”多尔衮一挥手,站了起来,对着大玉儿道:“玉儿,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处理完事情在来陪你!”
帘珠盈落,大玉儿望着那多尔衮离开的背影,坐在椅子上,随身的丫鬟上前对着大玉儿道:“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外人对付贝勒爷!难道你不爱贝勒爷了么?”
大玉儿浅尝着茶水,娟秀的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淡淡一笑道:“我这不是在帮他么?”
“小姐,怎么看你都是在帮那人,对方明显是要迁移那些百姓,而你将贝勒爷拖在这,人家都看的出你的心思,要是让贝勒爷知道,还不伤心死!”
“去你的,别一口一个贝勒爷的,难道我要眼看着那数万百姓被他屠杀了,还有,这也算是还那人一个情!”
丫鬟知道大玉儿说的那个人情是当初在土镇被救的情,那人已经投奔了灵夏军,当了一营校尉,也算是受了重用,不过她却有点瞧不懂这位天生丽质的小姐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小姐,安儿越来越闹不清你了,您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呢?你不会是看上灵夏镇的镇长了吧!那个人花心好色的很,听说巾帼镇那些女巾帼全都被他金屋藏娇了,夜夜与那些女人把酒言欢,笙歌不断呢。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小姐你看重!”
大玉儿伸出玉手,挠着丫鬟的小蛮腰,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家小姐又不是找不到人家,要你在这里碎嘴,还有以后这种闲话少说,小心被人抓到,打你板子,对了,让你去办的事情办妥了么?”
“恩,贝勒爷对您可好呢?我去密库里都没有阻拦,织机图和绸缎织法都弄到手了。”那丫鬟说道:“不过,小姐你还真打算经商啊!”
大玉儿浅浅一笑,她之所以会出现在上原镇,除了有报恩之举,同样也有其他的思量,多尔衮毕竟与她爱过一场,她实在不忍心他就这么败亡,所以才出言相劝,至于第三么,她需要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个势力将是她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她需要本钱,而丝绸的买卖绝对是一本万利:“好了,既然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多尔衮在得知了灵夏军南下,驻扎在三清村当即就决定带兵扫除这个威胁,四散而出劫掠的奴军纷纷被召了回来,开始在上原镇集结,而上原的动向也没有避过夏羽的耳目。
“建州军已经开始动了,估计就是针对我们来的。”夏羽看过斥候的报信,将手下众将招了过来,说道。
“建州军虽然在攻打上原损失四千余人,又在三清村被灭一千人,但聚集起来的兵力也高达两万以上,如果真的针锋相对,对我们十分不利。”吴用道,建州军虽然分成两部分,其中奴军为多数,但这些奴军的战斗力却绝对不可小看,在三清村被万余大军团团包围还死战到底,最后全军覆没,就能看得出这奴军的凶狠,这种凶狠不光光是对敌人的,还有对自己的。
“我们在这里至少要拖延三天以上,否则建州军一旦北上,我们的坚壁清野就宣告失败了,到时候百姓没有迁出来,反而平白浪费不少人力物力。”夏羽说着,眉头紧皱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道:“既然我们兵力弱,那就做出强势,我们不能等着被动挨打,那样我们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以我们的兵力根本就挡不住两万多建州军,哪怕有上千人越过我们的防线,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在座的几个校尉看着夏羽那兴奋的目光,都微微一愣,周仓则直接跳了起来:“这个够味道,以一万打两万,奶奶的,跟他们拼了!”
“或许可以一试,连我们都想不到,对方就更想不到了,只要做一些遮掩,让对方以为我们来的军队不比他们少,并在一开始就打蒙他们,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虚实,拖延上三五日应该不成问题。”吴用沉吟了半晌,说道。
“嘿嘿,既然军师也答应了,那就办吧,整军南下,我们打上门去,这第一战一定要打的狠,让对方知道我们灵夏军不是吃素的,另外后军多拉树枝,多举点旗子,阵型拉大一些,声势闹的大一点,一定要让对方搞不清我们究竟来了多少兵。”夏羽双眼冒光的道。
“主公,这先锋的位置就交给我老周吧,保证打的对方屁股尿流!”周仓上前道。
灵夏镇,募文馆,所谓的募文馆是招募文士人才的地方,同酒馆等招募英雄的地方具有同样的效果,不过募文馆只是最低等级的招募馆,只有不到1%不到的招募可用人才的概率让人十分汗颜,要知道青楼红院还有5%的概率有才子到访,而到目前为止,这座所谓的招纳人才的募文馆基本上就是一个闲置建筑物,除了招募到几个秀才,一二个举人外一直都无人踏访。
募文馆环境还算清幽,为了能招募到人才,位置就安放在主街之上,不过街外人流往来如织,而馆内却是仿佛到了另一个地方,安静的让人无语,一个看门的老头坐在门房内睡着午觉,口水正顺着嘴角流淌一桌子。
而在街头上,一个身穿破旧儒衫,上面补着数个补丁,但却十分干净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募文馆前,中年男子虽然衣衫褴褛,但身上却有一股傲然之气,走入募文馆内,敲了敲门房的门:“老翁,这里可是招募贤良的募文馆!”
看门的老汉睡眼蓬松的抬起头,看着一个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男子站在门前,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面的人说了第二遍,这才惊醒过来,连忙跳起来,拉住中年男子的手道:“这募文馆一个半月没人应募了,怠慢了,怠慢了,快跟我进去!”
“老翁,还请您帮忙通禀这募文馆管事一声!”谢安彬彬有礼的道。
“呵呵,不用,这募文馆从上到下就我一人,有人来应募我就是管事,没人来我就是门房,呵呵,来,来,我给你做下记录,你据实回答就可,可考过科举!有何功名。”
“科举!”谢安是晋朝人,科举那是隋朝才有的东西,谢安哪里会知道,老头看了下谢安的脸色,道:“那就是没考过了,没有功名在身,这个可就不好办了,看你这样子也是读过书的,可曾做过官府文员隶书之类的小吏。”
谢安哑然失笑,想他堂堂一品尚书,都十五州军事的人物,居然被人当成一小吏来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底被虾戏,虽然对方没有恶意,但被这般小瞧还是让谢安有些不舒服。
“也没有做过,那可就难办了,那你可有什么出类拔萃之处,或者说值得夸耀的功绩,镇长说了,功名没有无所谓,没有做事经验也可以,但能力是必须有的,哪怕你写了一笔好字,也算是一种本事。”老翁皱着眉头说道。
谢安淡然一笑,对老翁的话却是暗暗点头,对方脸上那种失望的神色也让他心中一动,对方确实是真心想要选出些人才,谢安看到这不在遮掩的道:“我虽然没考过那个什么科举,却也是出身大家,小吏确实没有任过,却也任过一任吴兴太守,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我的履历。”
随着谢安念出一个官名,老翁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口水更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脸的惊骇,良久才突然拍案而起,道:“我就说么?看你俊朗非凡,只有一股傲然之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啧啧,对了,还没问你名字!”
“谢安,谢安石!”谢安拱手道。
“谢家宝树,谢安石!”老翁再次脸色一变,老翁可是一个老举人,因为年岁过高,加上无意官场,所以才讨的这清闲的差事,过着清闲的日子,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个大大的名人,心跳砰砰的:“走,跟我去见大夫人去!”
谢安被老翁一拉,差点被拉个趔趄:“老翁,是不是能容我换身衣裳,吃顿饱饭,然后在行见面。”说起来谢安也有些狼狈,他自幼无意官场,好游历山水,不过出身名门注定他要进入仕途,而此时的他也才刚刚踏入官场,还没有达到他人生的最辉煌的时刻,不过谢安不知道自己的本事,但老翁却是一个举人,看过的书多如牛毛,谢安这种名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对,对,瞧我这一急就疏忽了,我这就让人给你采办一身新衣,在弄一桌酒菜来,你在这等着,千万别离开,知道么?”老翁说着就往外跑,也不给谢安说话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