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念帝国,莱古府
——
一道妖异的血色光柱从地面上的一个极其复杂的魔法阵中冲天而出,在法阵上的勾勒上通过阳光折射映照出耀眼的光斑。
莱古静静地向法阵中注入力量,脸上甚至渗出了汗珠,“真是太粗心了,忘了他还有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武器和装备了,真没想
到他还有可以达到十五十六阶的力量。”
“幸好我留了几滴他的血液,他的意识竟然把我留下的一丝意识一起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过更像是我魔法效果对他造成的必然影响,他的情况我也不是完全了解啊。”
果然法阵的六角分别有一滴血液在摇动,血液之中有一丝牵引与法阵共鸣,同时也与远方我体内的封印呼应。
“要不是这些血液,我对那家伙的封印和状态可是完全不知情啊,一定要让他依靠自己慢慢解封。”
“不然依靠那些可以越太多阶的道具会让他迷失自己,我的计划已经全都压在他的身上了,只有他才能给我带来希望,哪怕是黑暗的希望。”
“不过那个家伙的魔法实力就算没有那些道具也可以越一两阶与敌人一战,足够他应对一些事情了,至少不作死地扮猪吃虎还是可以的。面对自己打不败的敌人才是对他的磨炼。”
莱古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他向着我的方向露出了父亲般慈爱又如奴仆般恭敬的笑容。
“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会以不败皇者的身份再临于世,他就是我选定要追随的魔皇,只不过他尚且羽翼未丰,但是他一定是我打败教皇去外面繁华世界的希望。”
他的脸上又闪过一丝哀怨的神色,不过表情整体还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我已经受够了这个该死的世界。”
在他沉浸与对未来计划的美好预测时,莱古府上的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莱古也在此时完成了与我体内封印的远程调控。
莱古来到了门前,打开了大门,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面色有点不爽,恢复了往常的冷漠神色“是青木啊,今天不是休假吗?”
青木急忙地说,“没时间跟你解释了,虽然现在没有任务,但是边关告急,杉达和哲迪帝国分别派出了大军向我们这边进发,杉达那边已经被九条和父亲一起阻挡了下来。”
“师傅过去了,真无野武亲自率军来的吗?那哲迪那边是亚历山大·尤劳乌斯还是卡洛·索伦?”
“是卡洛,但是久江秀一他去执行任务去了,暂时回不来,除了陛下只有你是十七阶的了,而且久江还是前几天我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晋升的,尚且不能与卡洛一战。”
“真麻烦,通知龙雨萧,让他派他们常冥的军队去攻打杉达和哲迪,上次他们联合攻打常冥都打不过,这次想联合打败我们,做梦!”
“上次是因为杉达的须佐天月他没有参加战斗,这次可不一定。”青木有点担忧。
“须佐是不会参与这种无聊的战斗的,只有尤劳那家伙才会掺和,我,须佐,雨萧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只不过这次是我领先了,走,看来我只能去会会卡洛了。”
青木不解莱古和须佐三人的目标是什么,但是战况紧急,他也没有多问,于是与莱古赶忙奔赴了战场,这场战斗显然和现在的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是一场在这个世界里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四国之间的相互攻伐而已,不过这场战斗显然这片大陆上最大最强的霸主国教廷皇国不会参与。
————
杉达边荒边界,幽森海岸。
此时这里已经完全不符合它的名字了,通过我的三次战斗,对,没错,对这片森林造成毁灭的战斗都与我有关。
这里成功地没有了一丝森林的残渣,在海岸已经可以直接看见与内陆相隔不远的村子。
我和银甲男的战斗已经结束,我最后还是成功地凭借我的十六阶魔法击溃了银甲男最后“独木难支”的联协法阵。
果然十六阶魔法的强度不是盖的。(再加上元森克里的十六阶魔法子弹本身就相当于十六阶一级的魔法师释放的联协法阵。)
银甲男之前因为疯狂发动那些魔法,再加上他们共享的魔法虽然就质量来说达到了十五阶,可是数量太少,所以他比我更早失去力量,还被魔法的余波炸飞了出去。
他虽然没死,但是在余波波及之下昏迷了过去,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在他失去力量后突然被体内的封印干涉。
我准备注射一发十五阶子弹来抵挡余波伤害时,我的子弹已经无法再注射进体内,我体内的封印已经完全收缩,我除了自身已经解封的力量可以使用外,别的外部增幅力量已经无法再使用。
而且当我检查我的储物戒时,储物戒里超出我自身阶位的一切道具已经全都被和我体内一样的封印封锁住。那个封印我的人可真是什么都不放过啊。
于是我同样被余波波及,只不过因为大部分是我释放出的魔法,所以波及我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不过我只有四阶,即使很少也让我重伤得无法动弹。
幸好貌似我的储物戒有自动救助的设置,不过出来的都是四阶的治愈药水,所以治愈的速度比之前感受过的十五阶治愈药水慢了许多许多。
过了莫约一刻钟,我终于可以勉强地站起来,我利用镰刀撑住地面,慢慢地走到之前银甲男告诉我的那个村民的所在,我撤销了隐藏,那个村民的身体显现出来。
他经过治愈,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被唤醒,他还在昏迷之中,同时看起来像是安详地睡着了,呼吸还算匀称。
我确认了村民的情况后来到了银甲男的身旁,看在他没有欺骗我那个村民的生死的份上,我在储物戒中找出了几瓶治愈药水来为他恢复伤势。
不过四阶的药水对他的效果并不是很大,只是让他缓缓恢复了意识,“咳咳咳,这什么劣质药水啊,这么呛人,你是不是战胜我之后想毒死我灭口啊。”
我听了银甲男的话后火气就冲上了头脑,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我给你治愈药水就不错了,还嫌弃我的药水,那个封印我的人加强了封印,把我所有超过自身阶位的物品都封印了,该死。”
“很疼的知不知道,哎哟,我的老腰啊,”他先是叫喊着疼痛,然后笑了起来,“莱古那家伙挺‘重视’你的啊,竟然二次下手封印你,看来你不简单啊。那现在我打败你不是轻轻松松。”
“轻轻松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现在我击杀你易如反掌,还叫嚣要打败我,先把伤养好再说。看在你没骗我的份上,我们的仇怨就一笔勾销吧,杀了你的士兵是我的不对,可现在我还是不相信之前没有失忆的我会无缘无故地杀戮。”
银甲男沉默了一会儿,“的确是我手下的士兵的问题,我手底下有一批别的军团安插的力量,他们在败坏我军团的名声,我准备清洗他们,但是你却杀了他们,这我身为一个军团之长怎么说也要做做样子查查凶手吧。”
“败坏名声?那这么说当初我是在替天行道,那你还要打我干什么,跟我说清楚不就完了么?”我疑惑地问道,我们刚才的战斗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每个帝国军团长都有可以洗脑查看记忆的魔法装备,为了方便审问使用,我起码要骗过那些村民,现在你马上带我离开,别让那个村民知道,就让他以为你已经被我捉了。”
银甲男说出了他的真实原因,我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个村民的生命已经无碍,我也不能辜负银甲男的这场战斗的意义。
“你是不是本来就没想真的把我捉拿回去,现在我们去哪儿,等我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我就去别的地方闯荡了,谢谢你的苦心。”
“你帮我杀了那些帝国败类我还想感谢你呢,他们是帝国的毒瘤,就算是我把他们清洗出我的队伍,他们还是会为所欲为,边荒的治安法太空缺了。”
“还有,你走什么走,我答应了你之前的
残余力量,只要你击败了我我就将我的军团里的职位任你挑选,怎么样,要不当我军团里的副团长吧,过一段时间帮你升到我的位置?”
银甲男很坦荡地说出了之前他许下的承诺,简直让我不可思议“你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呢,我现在可不知道我之前的残余的承诺。”
“你也是与我一样是被莱古封印之人,我可以完全信任你,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教导你关于我解除封印的经验,你的那些道具也令我好奇。这或许也是刚才莱古很想完全压制你的原因。不过你遇到了我,以后我罩你!”
我被银甲男的话语震惊到了,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他却只因为我们相同的封印经历就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不过该贫嘴还是贫嘴,“别再多说了,我们快走吧,你的军团在哪个方向,我们先回去吧,就你现在我手下败将将的身份还想罩我,以后不如当我的小弟。”
“给你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你现在不是用不了那些道具了吗,就你现在的实力,等我恢复了,一个打一打,啊,给我轻点,我的治愈药水在我的储物袋里,帮我拿下然后向东北方向走。”
我掐了银甲男一下,然后还是帮他拿了他自己的治愈药水,我们向着东北方向走去,一路上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打打闹闹,这一刻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夜幕也渐渐降临,那个村民也清醒过来,我们走之前还催眠了村民的记忆,让他忘记了关于我们的一切,他先是感叹为什么自己会在海岸边醒来,然后还是按部就班地回到了自己的村子,就像程序运作一样。
我和银甲男在夜色中缓缓朝着东北方向走去,我们像黑夜中相互偎依的两个孤木,一搀一扶,一步一步,在这片世界里好像唯二的亮星,照亮了整片黑暗,不过我是照亮黑暗的黑暗。
之后到了半夜我们找到了一处远离海岸的村庄,我们进入了那个村庄,找到了那个村庄唯一的驿站,我们住进了那个驿站。
不过驿站里的人在招待我们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哀愁的神色,我们不好多问,我们带着疑惑分别进入了订下的房间,不过住宿的费用都是银甲男付的,我带着对驿站的人为何满脸苦涩的疑惑进入了梦乡,想着明天等完全恢复之后再去探查。
————
一个比较阴暗的的地下空间内,几个人在那分别操纵着对于2073年已经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电脑,在那中央有个大型的中央电脑在不断地闪烁。
上面不断形成永暗的信息数据。又同时在束缚着什么。这无疑是永暗的一切是有人在操纵的事实。
在其中一个座位,元森克里的神圣教皇风无乱地端坐其上,“该死的莱古通彻,他的魔法竟然能影响这么广,当初就不该设计出他!”
另外一道声音传来,“那些从元森克里去的人都不是什么简简单单能击败的角色,不靠像莱古这些人,我们无法保证能把他们锁在这片世界。”
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幸好还有一个这样的人被我们所控,而且那个教皇手底下还有不少等级比他们高的人。”
“但是那些人只是空有等级而已,他们没有觉醒世界本源魔法,但是就是因为那四个除了教皇的人觉醒了世界本源魔法,其中才会有三个人失控!”风无再次发出声音。
“关键是我们还不能违背一个世界基础的准则,不能强行改变那个世界的运行轨迹,不过我们终于创造了一个完美的世界,虽然失去了我们原来的世界。”风无叹了一口气。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他们在原本的世界已经全部都死亡了,应该已经没问题了,只有维系这个世界就行,他们应该没有人能突破教皇那个人。”
他们全都自我安慰下来,继续沉默地维系永暗这个世界,整片空间只剩下“噼啪噼啪”打字的声音,同时他们的眼睛还关注着另一个方向,好像那个方向才是他们真正关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