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黑萌医仙:病娇尊主狂肆宠

第667章欢聚一堂独缺她

  眼前渐渐明亮起来,夙璃浅看见女子手里拿着一盏烛灯,冲她笑得灿烂又无辜,

  “谁说我们要回南极山了?”。

  夙璃浅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掌劈晕了。

  里面情况不明,外面的时光却算煎熬,祁言卿坐在洞门口,双眸无神,好似只剩下了一副躯壳,任凭身旁的人怎么劝都毫无反应。

  他呆呆坐着,脑子里一点一滴的倒映着过往的时光,祁清如等人自己得了消息往这儿赶。

  祁暄站在他身旁,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小小的人儿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格外引人注目。

  祁清如一来,就揽着祁暄,柔声道:“小暄儿,你若想哭,就哭吧!”。

  祁暄摇摇头,“暄儿没想哭”他望着洞口,众人听着诧异的望着他。

  却听他又道:“娘亲很快、很快就能出来了”。

  众人更是诧异,甚至以为是祁暄伤心过度,不愿接受事实。

  正想着,该如何安慰,祁言卿却忽然抬眸,盯着祁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祁暄垂首,数着手指头,像是在准备认罚的姿态,“娘亲不会有事儿的,她答应了我的”。

  “她?”祁言卿按住祁暄的肩膀,厉声问道:“你跟她做了什么交易?”。

  “我……”。

  “说啊!”。

  祁言卿呵斥一声,吓得祁暄脸色发白,祁清如忙推开祁言卿,“你别吓着孩子”。

  说着,又温柔的朝祁暄道:“小暄儿,你告诉姑姑,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她答应让娘亲平安留下来,但我要跟她回南极山”。

  他话音一落,祁言卿怒极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允许你这般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娘亲为了你根本就不怕回南极山,她早就决定了,是我不愿,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呢?”。

  祁言卿的声音冰冷得吓人,便是祁清如也不敢再开口,祁暄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孩,早就吓得直哆嗦。

  等祁言卿说完,他才颤抖着手,轻轻扯了扯祁言卿的衣角,抽泣着说道:

  “爹、爹爹……我只是不想,不想你和娘亲分开,暄儿一人挺、挺好的,她答应暄儿,去了南极山会把毕生所学都交给暄儿,这些都是暄儿自愿的,暄儿想长大以后可以像爹爹一样厉害”。

  一番最简单赤诚的话让祁言卿连指责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俯身,轻轻拥着他,眼眸里划过几分泪意,

  “是爹爹不好,爹爹没用,护不了你们母子”。

  在今日之前,祁言卿从未感觉到,这般有心无力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亲要离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世上比他强大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他把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谁的话也再听不进去,他似乎陷入了个死循环里。

  不断的自我怀疑,不断的责怪着自己。

  天黑了又亮,那道石门终于是开了,女子走出来,朝祁暄招手,祁暄回身犹豫的瞥了眼祁言卿,什么也没说。

  缓缓上前,抓着女子的衣角,或许在最后,他的视线仍旧停在祁言卿身上。

  祁言卿或许也感觉到了,只是未曾抬头,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

  两人在众人的目光里渐渐消失。

  祁清如叹了声,望向洞口,转了转眸子,走向祁言卿,开口问道:“你不进去瞧瞧璃浅吗?”。

  “我……还有脸面见她么?”。

  他缓缓抬头,望着祁言卿,双目无神,声音沙哑。

  祁清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祁言卿,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里像个南慕宗老了?你儿子离开,你妻子昏迷未醒,你在做什么?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祁言卿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衣衫褶皱不堪,发丝凌乱,蜷缩在这儿脏乱极了的石洞门口。

  他怎么可以如此颓废?

  他自嘲的笑了声,“姐姐,是我钻牛角尖了”。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祁言卿起身,望向洞口,“自然是好好活着,才不辜负暄儿一片苦心”。

  三个月后。

  南慕祁府,喜意弥漫整个府邸,只因为祁家的表小姐与姑爷回来了,还怀有身孕。

  这对祁家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祁家已经许久没有热闹热闹了。

  即墨雨决定大办一场宴席,宴请亲朋好友,早早的,就让人快马加鞭,把祁清如夫妇、祁越夫妇等人都叫来了南慕。

  宴席张罗好了,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即墨雨端着酒,环视一圈,朝身旁的侍女问道:

  “言卿呢?”。

  “这……”侍女犹豫了会儿,轻声道:“宗老在浅言居”。

  从山洞里回来之后,夙璃浅迟迟未醒,祁言卿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虽然连公务都没有耽搁,见了人脸上还比从前多几分笑意,但众人都知晓,他心底的结是越来越大了。

  若是夙璃浅不醒,只怕他这一生都不会真正快乐起来。

  侍女一句话把宴席里的气氛拉到了低谷。

  祁清如笑了笑道:“我去瞧瞧他,你们快用吧!再不用,那几个小的都等急了”。

  祁清如指着的正是几个孩子,龙安念、龙安思,还有花容玉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早就盯着宴席上的美味佳肴移不开视线了。

  众人被逗得大笑,忙又逗着他们,气氛又逐渐轻松起来。

  祁清如穿过长廊,直径入了浅言居,院内一个侍女也没有,这些日子,照顾夙璃浅的事儿,祁言卿从不假手他人。

  她轻叹了声,耳边还生生回荡着从前的声音,不知不觉,原来已经过了这么这么多年。

  回想起来,她这个弟弟似乎从猎宴时与夙璃浅两人之间那种不同其他人的默契。

  还有后来,那些曲曲折折让人心酸又甜蜜,难过又高兴的事儿。

  到了今日,所有人都好了起来,怎么偏偏他们还要受这种骨肉分离的折磨呢?

  祁清如伸手,刚要推开门,里面温柔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璃浅,今日府里好生热闹,你想看么?姨母、姐姐、还有越儿那丫头都来了,可惜你太懒了,老是不醒来,一会儿他们回去了,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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