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那是一种极力克制激动的表现。
“叮咚,扫描完毕,目标为阴阳泉,生在阴阳交汇的地下或者深不见底的山崖下。”
呼。
华青峰没有耐心再去听接下来的介绍,知道这是阴阳泉就够了,足够了!
化生草,阴阳泉,就这么意想不到的集齐了,和当初中毒变成废物一样突然。
那一刻,华青峰竟是大脑放空,整个人呆呆的站在泉水边愣住了。
终于能恢复之前的状态了吗?
还以为要等很多年呢,之前那种没有盼头的绝望让他做什么都带着一种极深的无力感。
一个性格要强的男人却是连靠着自己努力而变强的资格都没,那是多么的可悲,多么的讽刺。
不过还好,因祸得福,这一切都回来了。
哈哈哈,终于回来了啊!
华青峰仰起脸,瞬间泪流满面,那种一种压抑感情的宣泄。
小心的用玉瓶装了很多阴阳泉水,然后受到了系统中和化生草放在一起,接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出去,只有出去他才能找到毒神,才有治愈的可能,不然一切都像水中月影一样只是个虚幻。
一开始的时候华青峰并没有为这个问题而担心,因为他不相信一个大男子会被山崖困住,并且这里有水流,只要有水的地方就一定能通往外界。
接下来的两天内,他除了睡觉吃一些野果子便是不知疲倦的寻找,渐渐的他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了。
不说别的,现在他体内一点真气都没,就像一个平凡人一样靠食物维持生命,并且因为他身体和经脉比一般人强悍太多,所有消耗能量也是常人的几倍,这原本的优势现在却变成了额致命伤。
每天不停的奔波寻找,却只能靠野果子充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实在是走不动了。
身心俱疲的时候却是意外发现了一个水流落下的高崖,看样子那里是一个活水的源头,就算不是出口也绝对接近外面的时候,并且那种高度并不算很高,如果按照他原来的状态,很随意的便能飞上去,可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丝毫的办法。
就这样,他绞尽脑汁用各种树枝攀爬之类的手段折腾了一天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高高在上的出口此时就像太阳一样遥不可及。
第四天,他还是没能朝上移动分毫,但是体力已经远远的不如前两天,这样下去他迟早会饿死在这里。
天武大陆的府主饿死在异乡,哈哈哈。
不知道是因为饥饿还是情绪的波动,华青峰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原本他心中唯一的办法便是带着这两样东西然后找毒神让他给自己解毒,但是现在自己连最基本的条件——走出大山,他都做不到,又何尝解毒恢复呢。
但是现在当他真的到了穷极末路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利用这两样东西把体内的毒给解了,恢复之后那不是可以跃上眼前的高崖离开了吗!
他一点都不了解下毒和解毒,但是人在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因为强烈的求生欲望,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潜能。
一遍遍的运转起大势明王经,然后用衍生的真气先是激活战神系统,让他保持不停的运转。
再者继续用后来的真气来浇灌已经枯竭的丹田,内部融合的先天净火像是死灰复燃般的重新焕发出点点的生机。
一切的征兆都那么的让人欣喜,意念一动,肿胀的手中一手握着化生草,一手拿着装有阴阳泉的玉瓶。
“如果今日不死,以后一定要做一个潇洒嚣张的人,再也不给任何人机会让自己承受痛苦!一定!”
华青峰在心中暗自发誓,然后眼睛凝望着双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抓着化生草塞进了嘴里,无视口中传来的苦涩味道,死死地闭着眼睛,大力的咀嚼,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将阴阳泉也灌进了嘴里。
他用最野蛮的方法服下了这两剂功效刚猛的药材,甩飞瓶子,咬着牙挺着胸膛任由它们在自己体内肆意的折腾。
药材下肚后先是在胃里形成一股热流,然后以一种爆炸般的气势快速的冲向全身的经脉,最后像是百川入海般的全都聚集在破碎的丹田处。
热流中像是蕴含着神奇的魔力,丹田被它滋润之后竟是隐隐有复苏的迹象,沉寂许久的先天净火也忽的一声开始复燃。
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力量感顿时涌便全身,那一刻华青峰感觉自己再次回到了之前强悍踏实的状态,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状态。
好景不长,这股能量以雷霆的手段激活了枯竭的丹田,但是却丝毫不受他的控制,丹田处的那股热流越聚越多,流势也越来越狂暴,隐隐在他丹田处形成了一个气流漩。
此时一个不慎,那股力量就有可能从体内炸开,那时候就不是丹田破碎这么简单了,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不成就死!
虽然将自己逼到了如此的绝境但是他不后悔,失败的死亡并不可怕,不敢尝试的懦弱才最可耻。
眼中闪过一抹倔强的神色,在精神力的操纵下再次控制住丹田处的那团先天净火。
虽然他没有一点头绪将他不受控住的气流漩停下来,也不知道该按怎样的流程修复丹田,可是他可以控制净火来压制这股狂躁的波动,以至于不会过早的被能量蹦碎而死。
当净火刚接触到那股能量时,后者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一样,开始四处旋转着躲避净火的挤压和吞噬。
它们在华青峰体内斗得不亦乐乎,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可是超强的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昏迷,那自己的命运就会再一次的交给老天。
他不信命,也不信天,他要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丹田内的净火,和外部的能量每发生一次碰撞摩擦他都有种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把皮肉剥开,让自己最敏感的神经暴露在空气中,然后被人肆意的撕咬拉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