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五蛇朝元索的最精妙之处,并非只是能够自动化为鞭法对敌这么简单,当初独孤漠和秦碧炼造这件法宝,最初的用意就是能使五种毒物对应五行,互相形成循环不息的阵法,以至于达到虽然出身毒物,但是所展现的效果不亚于任何术法神通的境界。
而后来终于成功的那先天五毒炼蛊阵,就是在这后天五蛇朝元索的基础构思上,换蛇为五种不同的生物,又将鞭扩大为阵,因此才得出的成果,虽然这一路以来之间的大多数内容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但是光从本质上来说两者还是同脉同根。
而这作为最早出品的蛇鞭,虽然没有先天五毒阵的厉害,但是全力施展开来,除了规模小了一点外,也不遑多让了,那五种毒蛇可以以不同的角度和姿势盘旋扭转身体,再吐出性质各异的毒液和毒雾来,将困在阵中之人包裹在五种包含后天真气的毒物中,令人化为脓水死灰,连尸体都留不下来,非常歹毒。
罗芒看到秦碧身上突然真气大增,手中的五条毒蛇也顿时变粗变成,就觉得有些不好,紧接着那些毒蛇如同过去曾经演练过几千遍的经验那样,把罗芒包围在五条蛇身的中央,罗芒看对方似乎是要缠住自己,连忙挽了三五个剑花,想要用巧劲将这些蛇挑开。
却不料那毒蛇动作更快,都是哇的一口张开大嘴,迎面朝他喷去颜色各异的毒液,罗芒完全不敢懈怠,侧腕一旋,再一提一下,一道宏大剑气的波浪以他为圆心扩展开来,把那些毒液全部吹散,正准备故技重施,想要放出真空波刃来,心想大约如此能断开那些毒蛇的纠缠。
但是手腕刚动,只转了不到三圈,长剑就如击败革一般,陷入在最靠近的蛇皮里,难以再继续旋转,可是这真空波必须得至少几十圈后才能放出,就算剑客的速度或者力气再大,也不能例外,因为这已经和剑客本身素质没有关系,而是和空气性质的有关,属于天地万物的天生定数,在某些世界中被称为“科学定律”或者“物理学法则”,因此没有个几十圈的真空积累,纵使罗芒的剑再锋利,真气再强,依旧释放不出如刚才一般逼得秦碧跃升而起的真空波刃。
但是他自然也不会这几条长蛇缠死,只是这蛇皮蛇身实在是诡异无比吗,为何明明看上去平淡无奇,就像普通的生物一般,但自己的蓐薙剑居然无法斩开,甚至连明显点能出血的伤口都没有,只有一道道白印子,算是勉强证明自己曾经拿剑砍过它们。
他的蓐薙剑是最常用的佩剑,乃他自己所炼制,虽然比不上九曜祖师流传下的那些剑中,部分可以称为佼佼者的顶峰之作,但是本身质量已经十分优秀,放眼当今世间能铸出类似宝剑的人,基本都是铸造领域的名家宗师了,就算和九曜祖师的作品中质量较为中上的也能相提并论,据说此剑铸成之日,他曾经请土曜堂弟子带他去一片种植着坚壳蓐秋稻的田地里,只是拿剑出鞘对着稻田的空气里挥了一下,也没有用甚真气,那剑尖自己所流溢的剑气就将一整片田地里的坚壳蓐秋稻一斩为二。
要知道这种农作物虽然营养丰富,滋味鲜美,而且非常容易生长,在九晖险峰上都能大量成长,但是其根茎叶外都包有极其坚硬的外壳,想要收割其中的果实,寻常人要将它连根拔出,拿热水烫三遍,温水泡十二个时辰,然后再用刀凿斧砍,才能吃到其中的果实,就算是九曜剑派土曜堂的弟子,到了该采收这种食物的时候,也要请金曜堂弟子前来一起相助,用锋锐的剑气和刀刃将其劈开,才能比较顺利和搞笑的采集这种全门派每日口粮中最为基本的粮食。
也正是如此,罗芒才想到去坚壳蓐秋稻的田地里,他曾经听说过有人以刀劈野草看切口来判断刀刃锋利程度,所以去试验一下自己新炼制的剑到底锋利如何,他知道世界上最锋利的剑分三种:
一种是凡人之剑,剑锋锐利无比,不管划在什么东西上,都能将其两断,第二种是真境之剑,已经脱离了必须直接接触才能斩开东西的桎梏,光是随意一挥,就会有剑气从中激射而出,将挡在眼前的东西全都一刀两断。
第三种则是天人之剑,罗芒也不知道此为何物,只有九曜祖师在临飞升前,为每个堂留下的警世恒言中的提到,那是一种“以意为剑,以天地为剑气”的程度,只是太过于虚无缥缈,罗芒知道自己现在的境界,还远远没有到达可以理解这句话的程度。
所以他自从突破真境,成为金曜堂堂主后,所炼制的武器就渐渐开始从凡人之剑向真境之剑发展,力求即使自己不灌输真气,只拿起剑来随手一挥,都能靠剑本身的优秀素质劈出客观的剑气来,而如果这些坚硬无比的坚壳蓐秋稻,只不过被自己拔尖轻轻一挥,就瞬间全部倒下,可见此剑已经大获成功,因此命名为“蓐薙剑”意思就是轻松斩断蓐稻的剑。
可这等强横无比的武器,在遇上这五条蛇后,就像锋利的刀刃生了锈一般,不但直接劈开时的触感,就像拿着一把钝剑砍进了厚厚的牛皮中一般,而且就连剑气都削弱了许多,不然现在的秦碧就算没有缺胳膊少腿,但光是刚才打斗间无意擦到的剑气,就足以让她鲜血直流,在身上留下不少口子了。
罗芒不知道,其实这五蛇朝元索一出,即使不结成任何阵法,它们本身的后天五行真气就会互相涌动结合,然后随之改变四周环境中的气机变动,将整个场地内的真气运转都变得有所阻滞,人身体内部的真气因为运行在小周天中,所有也就罢了,不怎么受影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