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公主闻言,走下高台,来到了白子月的身前。
“白大小姐,请吧。”她眉眼高傲至极,看着白子月仿佛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本公主亲自请你,你该不会拒绝吧?”
“请公主谅解,非是子月不愿意,而是此时子月带病在身,若是靠近太后,恐怕会把病气过给太后。”
带病?
拓跋辰闻言,不置可否。
刚才这女人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说她病了?
谁信?
拓跋辰看着这个女人。
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
“哦?”坐在高堂之上的太后,双眸眯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响起,“紫灵回来。来人啊,宣太医。”
白子月站在原地,眸色不变,紫灵公主盯了她一眼,冷哼着往回走去。
这一下子,整个宫殿一片寂静。
不到一刻钟,一个身穿黑色官服的男子走进来,站在了白子月的旁边。
“臣顾悠然见过太后,见过三殿下,见过紫灵公主。”
如高山流水一般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身旁,白子月转头一看,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男子。
多日不见,他还是一如之前,气度无双。
站在白子月的角度,恰好看到他的侧脸,看不到毛孔的光洁皮肤,闪烁着星光的双眸,一个眼神足以让在这世间的女子沉醉在其中。
“嗯。”太后看着男子,苍老的双眸泛着些许笑意,“请太医给身旁的白大小姐诊治一番,顺便开些药。白大小姐乃是将军嫡女,万万不能拖着病体回去,否则外人知道了,以为白大小姐在此受了委屈。”
“是,太后。”
有人搬来案桌长凳,顾悠然坐下,看向了那依然还站在原处的白子月。
“白子月,你还站在那做什么?”
紫灵公主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意,冷哼道。
白子月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子月感念太后的关怀,太激动而才失态了,还望公主见谅。”
话语落下,那本来半眯着眼睛的太后,带着一丝深意的目光落在了白子月身上,苍老的声音响起:“白大小姐果然是个妙人儿。怪不得能把老三迷得神魂颠倒。”
呵呵!
太后说她把三殿下迷得神魂颠倒,这是在说她有祸国妖姬的潜质?
这分明在损她。
“太后谬赞。子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当不得如此赞美。”
说完,对太后拜了拜,坐在了顾悠然身前。
看到她所有的礼数无一丝一毫出错,一言一行,皆无可挑剔,太后有些恍惚。
这少女真是第一次来到后宫?
不得不说,这个叫做白子月的少女,比起一些在宫中待久了的妃嫔,还要懂规矩。
白子月坐在顾太医的身前,注视着眼前男子,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和对方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眼中带着一丝涟漪,轻轻伸出双手。
看着少女眼中不平静的神色,拓跋辰不可置信。
在他的眼中,一向对一切不屑一顾的白子月,眼中竟然带着些许温柔。
白子月以前看他的时候,正是这样,双眸闪亮,发出耀眼之光,可如今,这样的眼神却落在了顾悠然身上。
莫非她.......
拓跋辰不敢置信。
莫非对方喜欢之人乃是顾太医?
看着顾太医的那一副姣好的皮囊,拓跋辰面沉如水。
顾太医的右手放在了白子月的脉搏上,他微微沉吟。
“白小姐这两日可是吃过什么特殊之物?”
“特殊之物,倒是没有。昨日去云楼吃了一顿。回府之后,又吃了很多水果。”
“白大小姐过敏了。如若不是食物中毒,便是触碰了含有银的首饰。”
顾太医说完之后,动手写下方子。
不一会儿,一张方子写完,交给了身旁的宫女。
太后看着下方的白子月,眸光深沉。没想到,这病竟是真的。
而且还是过敏。
拓跋辰坐在原位,眸色难看的看着白子月。
这少女会用毒。之前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如今却过敏了。
他才不信呢。
她竟然敢欺骗太后?
紫灵公主突然想起在花会楼船的那一幕,气愤的看向白子月。
正好也让这个小贱人试试过敏的滋味。
“来人啊,给白大小姐抓药,然后端来。”
紫灵公主话语落下,太后有些诧异。
可没说什么。
白子月知道,对方式铁了心,要她留下了。
“听闻白大小姐在花会之中获得花圈编织第一名,不知今日哀家是否有幸,可以见到白大小姐你当场编织花圈?”
可以是可以,只是白子月可不愿意现在编织。
“太后,臣女双手肿胀,编织不了。如若太后想要看,可等到皇庭斗之时,和皇上一同观看。”
白子月话语落下,整个慈宁宫之内,一片鸦雀无声。
又拒绝了。
白子月竟然又再一次拒绝太后了。
她到底有几个胆子,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太后。
“许是哀家老了,没有这个荣幸看将军府嫡女编织花圈了。”
话语之中带着深意,太后阴阳怪气一笑。
白子月假装听不明白。
“如若没事,那么臣女告退了。”
白子月懒得和这老婆子说什么。
“白大小姐何必如此着急走?恰好你和紫灵同龄,正好可以留下,和紫灵做伴。过一阵子,便是皇帝的寿辰。你二人正好可以商量一下,代哀家出一个节目,恭贺皇帝。”太后笑眯眯的看着白子月,带着褶子的脸,因为笑而张开,轻声道。
呵!
太后分明在刁难她。
代表太后出节目,作为恭贺皇帝的礼物?
到底何等节目才能让九五之尊,展颜一笑?
如若一个不小心,便是会犯了忌讳。
白子月躬身,对着太后,拜了拜,声音清脆:“太后厚爱,按理来说,子月不应该拒绝。可子月不吐不快。如今子月名义上乃是将军府嫡女,可和诰命夫人白鹤断绝关系,难登大雅,还望太后收回成命。”
白子月话语落下,所有人除了震惊于她的胆识之外,更多的是疑惑。
诰命夫人白鹤,不正是白老夫人吗?
她和白子月断绝关系?
她白子月的意思是说,她名声不好,若是献礼皇上,恐遭人嫌。
“白大小姐所犯何事?为何诰命夫人要和你断绝关系?”
太后眯起了眼睛,好奇问道。
这白子月虽然多次拒绝她,可每一次有理有据,按照皇家的体统,的确有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