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老爷子虽然比较显贵,在整个川渝地带可以说是头号的人物,但是那就是叫地方诸侯,能引起京城里那些人注意得到什么程度?!
所以杨东风掌柜的心里咯噔咯噔的,几乎陷入到了谷底,与京城的势力进行勾结,家族的这些成员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一定是有恃无恐!
说句不好听的,家族是一条大腿,这条大腿快不行了,他们马上就会抱另外一条大腿,或者所谓的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出去单过这对于东家也好,或者老大人来说都可以理解,可是要抱大腿,抱的是另一条平行大腿,这也能理解,怎么会抱到京城里去了呢?而且似乎还抱了一棵更粗更壮的腿,那他图谋什么呢?
从这一点看,掌柜的那个额头上的汗迅速滴滴嗒嗒的就下来了,他知道对面的年轻人并不清楚自己一下子猜到了这样的一个机密,但是自己又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情况,于是他赶紧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这个情况那些黑衣人没有注意,抽烟斗用不屑和有些不满情绪看着天空的年轻人没有注意,倒是旁边的黎树看了个一清二楚!
黎树心想这掌柜的,跟随着老大人不说见多识广也差不多,见了这样一个年轻人难道还会怕成这样?那这年轻人还真不是一般人了,这也就是说,现在看到的这种情况,这掌柜的没准亏得了一个重要的秘密所在了,难道说他认识眼前的年轻人吗?嗯,黎树心中画了一道鬼画符,认识天王老子也没用一会儿,我就好好的跟你聊一聊什么叫做真实的谎言!
年轻人抽了两口烟,顺手还没等烟叶燃烧殆尽就直接往空中一甩,这一下,无论是黎树还是。而掌柜的都看得清楚,这年轻人也是个练家子,工夫一点儿不亚于身边的这些黑衣人,他那烟斗不大,里面的烟草也不多,可是也就是抽了两口,竟然很多没有燃烧殆尽,可是随便一甩,竟然被他甩得一干二净!
那些烟叶和燃烧的部分在空中被小风吹掉,黎树心想这人也真是可以,哎呀,不管怎么说,估计昨天晚上袭击公子哥儿的,也就是这帮人,那公子哥能从他们手里逃出生天,还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儿!
掌柜的这个时候必须要表态了,不管是隐瞒身份也好,还是做个开场白也罢,总之,一个是要好好的掩饰自己,另外一个要想着逃了,黎树的计划显然不靠谱,离得这么老远,怎么擒贼先擒王,开什么玩笑?这个距离让掌柜的就是学蛙跳,也得跳三次才能跳到那年轻人身边,更别说自己现在双手双脚都差捆在一起啊!
于是掌柜的赶紧拱着被捆绑的双手冲着眼前的年轻人鞠躬,甚至打算跪下来求饶!那一份楚楚可怜的生意人嘴脸立刻就显露无疑,“哎哟,求求大哥了,看你也不缺钱,如果真要打劫,那就把我的钱都拿去,千万别伤害我们爷俩的性命哟!”,他突然想起出租车司机问起这爷俩是干什么的事儿了,他自动自觉就把黎树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来掩饰两个人的身份。
又说了几句车轱辘话,眼前那个年轻人不为所动,不过他有点烦了,他用烟斗一甩,指向掌柜的说道,“杨东风!别装了,你还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吗?我能从市区一直追到这儿,难道还不清楚你是谁吗?你旁边那个应该姓黎,叫黎树对不对?阳泉二中的学生还没有入学报到,一个穷山沟子的孩子学习成绩还不错,听说再有一年打算要考城里,可惜你没那命了!”
说着他把手一摆,那边的几个彪形大汉,竟然从车后箱拿出了几个铁锹,其中一个竟然凑到这年轻人跟前虎着脸说道,“老大要不要解开绳索让他们自己挖坑?!”
年轻人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你有病啊?你以为是演电影啊!让他俩挖坑?估计天都黑了!再说,那杨东风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你要把铁锹给他,他一个人能打你们8个!怎么你们现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么?他被我们抓住了,现在恨不得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要不要你们陪他一起去死啊?!”
这两句话说得那叫一个直白!说得掌柜的杨东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对方的情况掌握的太及时了,你还别说真要把那把铁锹给他,杨东风没准能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黎树真就逃到那村里去了!
黎树在旁边心中直笑,这年头真有傻帽,不过这年轻人还挺有意思!他更想跟这家伙好好聊聊天儿,琢磨来琢磨去,可是人家要挖坑把两个人给埋了,所谓的交流也没有,黎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把手在空中就这么一挣,绳子就落了下来,然后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子,往前走了两步,“哎呀,你这烟不错呀,要不要给我来烟斗抽抽啊!”
那边的年轻人正在训斥扛着铁锹的彪形大汉,却不料这边传来了懒洋洋的小孩的声音,就是一愣,旁边的黑衣人有些躁动,掏出武器,各种冷热武器全部对准了黎树!
旁边的杨东风掌柜的也是大为惊奇,那捆的都能把牛羊老虎捆得结结实实的绳子竟然落在了地上,小孩竟然挣脱了所有的束缚走了出来,掌柜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看来,这个小孩哪有是神医那么简单呀?!
黎树把手一摆,“治病救人,又何必只是真正得了身体上的病,心理得病也要治啊,掌柜的,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把咱俩给活埋了呀?所以有些事咱得问清楚才是吧!”
他也不去看一下那个年轻人,竟然转过来看一下掌柜的说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又来了一句,“那烟斗烟得给我准备好啊,我不抽也得给我爹抽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