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树竟然围着整个病房转了几圈,最后无奈的冲着掌柜的表示,“你就不能弄个便盆儿吗?太臭了你也受不了啊!”
掌柜的慌忙的跑了出去去找医生护士了,最后是在一群人的帮忙之下,总算是把病房里清理了一番,并且还喷染了所谓的清新剂,即便是如此,整个病房仍然是怪味连连,半天都散不去。
不过老大人现在的状态虽然仍是昏迷,可是明显的指标下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指标趋于正常了,这让外面的人包括那一脑袋汗的一撮毛以及东家一家人,都感到10分的惊奇。使用南沙参竟然是用这种办法,然后竟然让昏迷之中的老大人不停的排泄,这是什么套路?!
可是掌柜的却非常清楚,这套路实在过于简单,这就好比一个人真的中了毒,喝下大量的牛奶去解读是一个道理,加快新陈代谢把毒物进行排出,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比如有人误食了一些毒物,或者是有人吃了所谓的安眠药,跑到医院里经过洗胃,也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没想到这黎树竟然空空妙手,只用一个碗把水直接灌倒了老大人的肝脏处,这简直就是在变魔术,不过现实老大人的病情确实趋于稳定了。
无论是医生大夫还是这一家人,都准备要冲进病房,不过掌柜的率先走了出来,他冲大家挥了挥手,并且抱拳致意,“各位各位,大夫说了,现在大家进不去,因为治疗还没有结束!”
各项指标已经平稳,怎么治疗还没有结束呢?一撮毛气得咬牙切齿,他转过头看向东家,“大人,这小孩我不是没见过!他现在的这个办法,万一要是再让老大人出现问题,可怎么办呀?!我可不能保证一个用什么巫医魔术的方法,就把人病情给稳定住的,万一要再出什么问题,咱们可就真的不好办了呀?!”
东家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按说现在老头的病情已经稳定,不管是真是假,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能让老爷子平安度过这关键时期,对于自己对于整个家族来说,就有可能渡过最糟糕的生死存亡的时刻,这就够了呀!
想来想去用南沙参这种看似保守的实则最极端的办法,无非也是为了延长老爷子的寿命,虽然对于老爷子的后事都已经不抱希望,但是能多活一时就是一时,这对于风雨飘摇的家族来说简直是最至关重要的!
可是眼下这个小孩竟然不让大家进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那个掌柜的身上,让掌柜的毛骨悚然,甚至犹如一种掉到了冰窟窿的感觉,他连忙有一些哀求的口吻对着大家说道,“这大夫说老大人是中毒了,所以现在解了毒,可是要想让老大人彻底的恢复,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这是大夫的原话!”
“中毒?!!开什么玩笑?!”,一撮毛几乎一蹦三尺高,他指着掌柜子的鼻子开骂,“胡闹!各项指标都显示,老大人是严重的水肿,是严重的手术后遗症!小孩给老大人做了大手术,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怎么可能是中毒?都是因为水肿压迫的器官,所以才出现了所谓的病变现象,是不是因为肝炎?哦,有肝炎就是因为解毒导致肝脏受损是不是?这简直就是胡闹?!”
他作为院长是很有权威性的,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医生护士都暗自摇头,这让一边儿的东家一家人简直都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一脑袋红毛和那个金丝边眼镜,两个人是一阳一阴,一明一暗,简直上来就要把掌柜的给掐死了!
东家把手一摆,他的眼珠一阵转动,最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那好,我们就再等上一等好了!”,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又回到了会议室那张转椅上去了!
当家人作主的发了话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自讨了没趣,而这些人一个个的散去了,只有那一撮毛赶紧又跑回到会议室,准备想找东家进献谗言了。
不过东家并不想听一撮毛的,因为现在小孩的治疗还没有结束,还没有一个正式的说法,于是他和蔼的看着院长说道,“何院长,辛苦你啦!一直在这儿值班。那边小杨他们已经给你们送来了晚餐,你们先吃些宵夜吧,我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您看行吗?”
这典型是要有意的支走眼前的这位一撮毛的何院长,何院长再不通人事,也懂得是怎么回事儿,人家家属要进行商量,不管老爷子是死是活,总要是有一些所谓的结果和方案,于是他点了点头,喃喃的退出去了。
一脑袋红毛和金丝边眼镜儿,看见这个何院长走了之后,转过头看一下东家说道,“他可在国内也算是权威人物,虽说比不上京城里的那几位大国手,但也算是咱们这个地方的顶级了,您就这么相信那个小孩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东家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现在的关键是要稳住老大人的病情,我们这个家族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再次上岸,再次成为再度辉煌的时刻,关键就看老大人这几天能不能活下来!”
“刚才你们也说我们是死马当活马医,有病乱投医对不对?什么招数都有用,只要能让老爷子安稳住就可以!既然他已经把老爷子安稳住,为什么我们就不继续相信他能治好老爷子?!”
“当然这个话我们再说!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老爷子只要能安稳下来,其他的都可以,这才是关键!如果老爷子今天晚上能够平安度过,或者未来的一周之内,老爷子都可以活着的话,我们这个家族就有救了,你们能明白吗?!!”
说着他的眼神锋利地扫过每一个家族的成员,这些人都纷纷的低下了头,如果说真的,只是因为小孩稳住了老爷子的病情的话,那这只能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