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扶游想着容王与苟日天长时在清水城逗留,为了什么时,一处不知何地岩石下,有一方洞孔,在这洞孔内又有三名同样年轻的少年。
“胡令文,你不是说此地距离你宗门温塘宗不远吗,怎么不试试沟通,找你宗门长辈来救我们?”
说话的是一名粗壮的少年,这少年足足有两米之高,身壮力阔,可在这高不过半米的洞孔内,几乎是全躺在地,只能仰着头,红着眼。
胡令文叹息一声,他何尝不想出去,不想找人来救,可是这清水城阵法严密,无一丝漏洞。三人能找到此处地下五十米的岩石底下藏身,已属不易。
胡令文生的不比那少年粗壮,而是匀称身材,眉眼清秀,高鼻挺立,一身华服足可称上是俊逸的少年郎。
他道:“高兄,是我之错,方才布入此局!”
高象一声怒吼:“错!错!错有什么用,老子被困在这已经四个月了,还是说再过几月,干脆在这过年算了?”
高象的怒吼声在小小的空间内震荡回响,刺耳无比,他本就是体修,身强力壮,气力也大。
“吼个屁!”另一少年一脚直接狠狠踹在高象的头上,撞击着坚硬的岩石。
呯的一声响,不比高象吼声小多少,高象被那少年一脚踹在头颅,撞击岩石出声。可这高象不愧是体修,如此大的力道撞击,他的头颅连皮都没破。
“八兄,你别生气,我就是恨胡令文这小子,我们在这吃了这么多苦,还不是这小子害的?你嫌我声音大,我不吼了就是。”被人在头上狠狠踹了一脚,还要陪着笑脸说话,足可见这个被高象称为八兄的少年,有他心中有多么高的地位。
高时进与高象同出一个家族,虽然都姓高,可一个是真系子弟,一个连旁系子弟都算不上,地位之差显而易见。高时进不去看高象满是肌肉的脑子,他轻轻的笑了笑,对胡令文道:“令文,此地属于宁州治下,你父亲是宁州知州,又是温塘宗弟子,这容王当真一点情面都不讲?”
面对这个一脚踹在高象头颅,又有些阴冷气质的同龄人,胡令文觉得,他就象一条毒蛇,阴冷的目光令人发寒。
高时进说的客气,可胡令文可不敢客气,若不是藏身岩石底洞,空间太小,毕然要拱手大礼。胡令文道:“家父只是宁州小小知州,论势力如何比得上容王。我虽自小修行在温塘宗,容王也会给温塘宗几分面子,可是我回转西南时,还没来得及向宗门通报!”
高象虽然被高时进踹了一脚,还是恶狠狠瞪着胡令文,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只能在这等死?”
这次高时进没对高象有什么不友善举动,因为高象说的也是他想说的,比起高象愤怒的瞪眼,他只是阴冷的盯着胡令文,等着他回答。
不能行礼,胡令文只好趴着以头触地,他悲凉道:“两位高兄,这一切都是我胡令文之错,而胡某又是无能,害两位大兄身处此地,罪该万死!”
呼。
高时进长吐一口气,无力的将头靠在坚硬的岩石上,闭合了阴冷的双眼,幽幽道:“看来这个容王还真是得太明宫赏识,不然也不该如此胆大妄为!”
高象呸的一声,他道:“若是我高家知道,管他什么容王,自然想打死就打死!”
“高家还在神州呢,我们被困此地,别说高家不知道,就算知道,想来救援我们,跨过遥远之地,我们早就成了白骨!”
高时进没睁眼,头还是靠着岩石,低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