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向西,常常会与西际魔族产生不断的纷乱战争,虽有大人物驻守西边,尽可能不让魔族入侵神州。然而,小魔易阻,大魔难挡。
整个神州西边被无数大人物布下种种阵法,结界,可若是修为高深的大魔,又修行从魔族至典大黑空月分出成的浮空月息,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其功全在浮空月息第三层,通虚!
没有任何正统的人类修行者会在夜间尝试吐纳修行,因为月光洒下,全是被魔沾染的灵气,
似乎被招引,扶游身在屋内,而屋外的月光比任何一处都要明亮清澈。若是有大修行者在空中俯视,必然能惊奇发现,在清水城都是被灯火照耀的蒙眬,而扶游的小屋四处却是干净清澈,无比的明亮。
可问题在于,黑暗是魔的天下,不能吐纳的修行者,又怎么会白白浪费灵力在黑夜?
再看那小屋四周的明亮如水的月光,忽然像是被一根手指穿过,搅动一下。于是,月光如水,轻轻荡漾。
扶游的神识穿过小屋,穿过街道,穿过所有能穿过的地方,在清水城内游走着。
嗯?
一间富贵人家的前院门房内,有位白头白发的老者睁开了刚刚因为小喝了两口酒,迷醉昏沉的双眼。
这位白发老者低声嘿嘿的笑了两声,用不可听闻的细语道:“这半年的清水城好是热闹,先来了一条小野狗,后又来了位金府境,如今居然还出了个敢在夜间神识外放的小家伙,有趣,有趣!”
苟日天享受着张大山在他肩膀的拿捏,忽然苟日天肩膀一抖,苟日天蹭的站了起来。
这一番动作可吓坏了张大山,他以为自己的力道没拿捏好,惹怒了苟长史。他立刻跪下,向苟日天求饶道:“小的错了,小的错了,请长史大人责罚!”
苟日天拧着眉毛又坐了回去,他挥挥手示意张大山起来,他沉声道:“继续!”
张大山胆颤心惊的起来后,又给苟日天按着肩膀,心里还比较着每一次的手力,生怕又一次惹了苟日天。
苟日天没理会张大山的想法,他只是心里嘀咕着,奇怪,刚刚感觉好像有人神识扫过此处,可一下之后,又消失了。这城里也许有着或多或少,境界有高有低的修行者,但是谁疯了心会在夜间神识外放?
扶游自然就是苟日天口中那疯了心的家伙,他修行的是浮空月息,神识之别与常人本就不同,夜间外放并不会沾染魔气,可别人不会知道。
神识过处,扶游感受着这清水城内的所有,树木,流水,房屋,石台。他看见了昏沉沉欲睡的白发老者,也看见了仍在东城门口的苟日天。
不知觉间,他将清水城大半个城池看了个透,夜间的神识外放居然比白天还要宽广。
神识继续无序的游走,扶游想要尝试着,他如今业火二阶修为,在夜间神识能够散发多广。
而在扶游无所顾忌的在清水城内散放神识时,高时进原本闭眼休息,却眼睛一睁,散发出骇人的光亮。
高时进勉强盘膝坐,手指掐动法诀,隐隐有一丝丝微光从他指尖的流转而出,透过地下岩石,向上升腾。虽说是微光,但却如烟一般,更能透石透土的升腾,好是奇异。
高象与胡令文被高时进的一番动作吸引,他们眼中有着希冀的光芒。三人之中高象的修为境界最高,业火四阶的体修,强悍无比。
其二就是胡令文的业火一阶,接着才会是高时进的后土九阶,然而无论是高象还是胡令文都是以高时进为首脑。
这一切自然是原因的,第一,高时进是天下十家高家的直系子弟。第二,高时进境界虽低,但他修行的却是符门奇术。
只要不是在空间窄小的地方,哪怕高象与胡令文联手,都不一定能杀死高时进。符门的修行与法术诡异无比,脱身,偷袭,致命等等,总会让人防不胜防。
当然高时进也不可能杀死高象与胡令文的联手,毕竟他的境界太低,还没突破业火境。可是如果日后修行,谁也不敢轻易定论高时进的成就。
高时进三人自从进入了宁州境内后,就被容王盯上了,苟日天仍是明海境界的高手,三人联手也未必胜过,更何况容王府内还有其他大量人马。
三人边战边退,本想向着胡令文的宗门温塘宗而去,然而经过清水城时,容王居然启动了清水城阵法。
钱王朝八十一座大城,中型小型的郡城县城不计其数,都被太明宫那群散修刻下单独大阵,而每座城池大阵相连之后又称为神国星阵!
而在清水城只是一个中型的郡城,没有八十一座大城的阵法强悍,可也不是高时进三人能够抗衡的,清水城的阵法足可镇压昆木境界下的任何人。
阵法启动,封元锁气,所有修行人都不得飞空而行,而当日秋天一同样被困清水城而出不得。
苟日天整日守在东城门,而西城门同样有大量人马驻守,普通人也许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异常,无非每日还是从城门进,城门出。虽然这半年来,城门多了好些容王的亲兵,可习惯了容王的作风,也不去故意理会。
高时进等三人出不得城,又不敢藏身于城内,怕被启动的阵法气息寻到,只好躲在地下五十米的岩石底。
可高时进从来都是一个聪明人,他在躲身于岩石底时,在地面之上布下了一个小小通风结。也就是刚刚,高时进感觉到了自己四个月前布下的通风结有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