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雷云村
上古之时,神州大地,乃是绵延万亿里的大陆,然,自古正魔势不两立,争斗不休,几次大战后,惶惶的神州大地不堪重负,分裂为两块大陆,一大一小,大的一块由几个区域组成,分别为汤谷、九阴、朝云、逐鹿、太花、中原、黑水、云梦、都广、苍梧;小的一块由三个区域组成,分别是龙渊、幽陵、灵泉。两块大陆虽然广大,但是也被汪洋大海所包围,亿万年来,咆哮的海水不断的侵蚀着、拍打着这饱经沧桑的大地,然而大地都默默的承受着,一声不吭,岿然不动,任他肆意,这一动一静,像是人们演示着玄妙的自然之道。在广阔的大海上还浮着许多岛屿,其中,最有名的就属东海之上的三仙岛。
虽然神州大地分为两块大陆,但是两百年前,秦王朝击败魏王朝、宋王朝,一统神州大地,在中原定都。两百年来,秦王朝历代皇帝励精图治,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连续出现了几次盛世,这在历史上是没有的,可算是前无古人了。
在神州大地上,除了生活着许多凡人之外,还有一些修真练道之人,他们都是以升仙长生为目标,追求天道,驰骋寰宇。修行之人,本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品茶论道,然而,由于各人修行之法不同,逐渐也有了门派之分,正邪之别。
方今之世,神州大地上有三大派别,一是位于九阴与朝云之间的清云山上的天星盟,由几个传承近千年的大门派组成的联盟,是公认的名门正派联盟,门下弟子皆以扶善除恶为己任,被称为“正道第一盟”;一是位于龙渊、幽陵、灵泉三块区域的交界处的葬龙谷的修罗门,由被视为邪门外道的修道人士组成,凡修炼修罗功法者均为此会成员。因为大劫已过去了五百年,修炼该功法的人也变得各种各样,练功者行事全凭自己喜好,其中也不乏修炼邪功而本性不恶者,但还是被统一称呼为邪道;一是东海之上的三仙岛,以海外仙岛方壶、蓬莱和瀛洲为主要聚集地,常年与世无争的一群修道之人,连天魔大劫也没有参加。没有固定的组织,但是彼此交好,朋友遇到麻烦时常千里来援。中间还有少量来自西域的异人奇士,会一些神州大地没有的法术。
天星盟与修罗门因正邪之别,时常争斗不休,时之今世,他们之间的斗争都在延续着……而我们的故事也因五百年前的一次正魔之战而展开……
……………
雷首山,是中原西部最大最长最高的山脉,东向秦王朝京师,西对落星海,南临长明湾,北望黑水关,南北连绵千里,层峦叠嶂,山势若龙,显出无形的威势盘踞在这中原大地之上。
据说,不知多少年前,一条三头恶蛟肆意神州大地,搅动海水,将中原大地淹没大半,造成中原大地上哀鸿遍野,啼饥号寒、饿殍载道,场面凄惨之极,而人间修道士集合了最强的力量也不能降服这三头恶蛟,最后天庭查知了人间灾祸,就派正义之神雷神下界,制服恶蛟,而雷神下界最先就落在这座山,人们为了纪念雷神的功绩,就将这座山取名为雷首山。
雷首山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雷云村。这日,秋风瑟瑟,晚霞余晖,映红了整个山村。
“常谨,你小子找打!竟敢到我娘亲那里告状!”这时,一个身穿粗麻挂衫的七八岁的胖小孩儿从一座竹屋跑出来,三步两脚就到了雷云村的大坪上,粗粗的眉毛微微上翘着,黑黑的眼睛闪着淡淡的凶光,眼角还印着淡淡的泪痕,脸上还有一道红红的五指印,显然刚被人教训过。
“渔哥,你…你这时怎么了?”常谨仰着头看着王渔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踹踹不安,他那一副瘦弱得如干材的身板在王渔面前显得很是弱小,王渔欺进一步,他就退后一步,一脸茫然无措。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王渔听到常谨的话,更是生气,指着脸上的五指印,大声的道:“你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你满意了?还枉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竟然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可别忘了,前几天的那事,可也有你一份!”
常谨听到这里,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停下后退的脚步,惊讶的道:“渔哥,你是说大娘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把你打…打了一顿?”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立即又道:“渔哥不会是说我到大娘面前告发了你吧?”
“哼,不是你还有谁?那事就只有我们两人知道,除了你、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王渔一听,眼睛死死的盯着常谨,怒色不改,脑子里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确定当时根本没有人知道此事。
“真的,渔哥,我真的没有说,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常谨见王渔的神色,害怕自己一个不好就会被打,立即抬着右手,理直气壮的说道。
王渔见常谨如此,脸上闪过疑惑之色,常谨见王渔有些意动,趁热打铁,又道:“渔哥,你想想,要是我去告发了此事,我能有好日子过?不说渔哥你不会放过我,就是我老爹也不会放过我啊,更何况,我们做了这么几年的兄弟,小弟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那次出事我没有与渔哥同在?”
王渔听着这些,想想也对,这么几年,自己与常谨干过不少“好事”,事情爆发后,两人都是受了罚的,没有一次有一个人逃过。想到这里,王渔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但是还是将信将疑的看着常谨,问道:“但是,那你说,这事我娘怎么会知道了的?”
常谨闻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今晚我回去肯定会被老爹骂的,甚至被打!”说完看了看百米外的村庄,炊烟袅袅,夜幕将临,村庄里各家各户都在做晚饭了,“我今天早上就上山打柴,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家呢!”
原来几天前,他们两人闲得无聊,就到村庄的后山去,见到一树树红硕硕的果子挂在树上,非常惹人口欲,两人对眼一望,看了看周围无人,就快速的爬上树去,摘了许多果子,逃之夭夭。
可是就在昨天傍晚,两人在村后小溪洗澡,又谈到这事,竟然被这果树的主人陈婆婆听见了,她一直在找偷果子的小偷,现在终于知道了,就去告发了此事。
王渔看了一眼常谨脚边的一捆树枝,立时肯定不是常谨告发了他,脸上的疑色立即褪去,大笑道:“兄弟,刚才是为兄的错,误会你了,别放在心上,今晚,我到你家去,像常叔求求情,就说是我鼓弄你的,这样常叔就不会打骂你了!走,我们到西边洗澡去,看看,你身上一身汗臭!”说着,就将手搭在常谨的身上,一副老大的样子。
“啊!别…别…渔哥,你还是别来的好,到时你越说越遭!你又是不知道我爹的脾气,古板的很,更本不会听的。”常谨一听,立即反驳道,同时两人向村庄西边的小溪走去。
“你小子说什么呢,大哥我有这么差吗?”
“有,渔哥,你记得上次……还有那次……”
村庄的炊烟直上青天,一群群鸡鸭带着“唧唧”“嘎嘎”的声音从树林里、溪水里归来,顿时打破了村里的宁静,也更是显出了山村的宁静之景。
“哼,秦老道,这次看你怎么追上我?想杀我?回去在练练吧!”这时,一个身穿红袍,一头血色长发的老头从一堆草垛后边出来,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老头看着村庄的青烟,地上的鸡鸭,以及从屋里飘出来的饭香,那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血光,嘴角上立时挂上一抹难言的微笑。
“哼,秦老道,你救得了一人,这次,你能救这整个村庄的人吗?”老头说着就向村里走来,嘴里还不停的说道:“这些人的精血正好补充我这一路上损耗的功力,不过,这里的人到是多,也许功力修为还会增加一层呢!”说完,老头就化着一道红光,冲向了离他最近的一户人家里,不时,一声惊恐声从屋里传出来,立时惊动了全村人。
那声惊恐声刚消失,红光再次闪现,冲进了邻家的一个屋子,不一会儿,两道尖叫声传出来。这时,整个村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手里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的木棒等等,几个大胆的青年向尖叫声的屋子走去,一步一趋,显然他们的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众人心里都是惶惶不安,即为这几个青年担心,又在心里祈祷诸天神佛,保佑村庄平安。
这几个青年举着“武器”,离门口还有几步之远时,就停了下来,脸上突显惊恐之色。众人见之,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嘴上还留有丝丝血色,老头眼睛扫过众人,脸上出现了一个难言的微笑,舌头舔着嘴角的鲜血,更加增加了他的恐怖,前面的几个青年与众人都是惊慌的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