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婚礼操办的很简单。
两人刚来这边也没什么熟人朋友,就请了比较近邻里来家里,简单办了场婚宴,拜堂喝喜酒。
人虽然不多,热闹还是很热闹的。
隔壁家的小哥哥一开始还把杨慎认成了男人,心说都快办婚礼了也没听说这家人要娶的新娘子是哪家的。
结果婚礼当天来了一瞧,杨慎换了一身新娘子的吉服,脸上简单被人强行涂了些粉,擦了唇脂,俨然一位妙龄少女。
小哥哥看得眼睛都直了。
杨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十分的别扭,尤其是嘴唇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不敢吃喝,连说话都要不会了。
头上戴的凤冠是比较样式简单的,可那也都是真材实料打制的,压在头上像块大石头。
衣服也不是杨慎穿惯了的束手束腿,宽大的袖袍衣摆罩上,杨慎这下可知道为什么皇宫里的女人走路总是那么端庄了。
这根本就动不了啊!
好在她是新娘子,拜了堂之后就回房中等待了,黎士滇则在外面喝酒宴客。
黎士滇没有和太多,脸上只有一点微微的醉意。
晚些时候,大家都吵嚷着入洞房,黎士滇被人推搡着进了房中,看热闹的都扒在门边窗子上挤着瞧。
杨慎可没有一点新娘子的样子,红盖头虽然没掀开,人却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丫鬟在窗边劝了一晚上,杨慎就是不想起来。
这一天下来,累的是腰酸背疼,她还不趁着这会儿没人多躺会。
结果人说来就来了,吵嚷声近,门忽的被人推开,黎士滇见到杨慎的样子硬是愣住了。
杨慎倏地坐起身大吼一声什么人,要不是被丫鬟按住了盖头她就要自己掀了。
门外众人开怀大笑,都说新娘子等不及了,把黎士滇推进屋去。
"是新郎来了。"丫鬟帮杨慎整理好衣服,小声提醒到。
"哦哦。"杨慎坐直了身体,却僵硬的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门被人关上了,屋外喧嚣,屋里的两个人却全然听不见一样,伴着暖暖烛光,动作轻柔生怕会打破了此时的安宁。
黎士滇缓慢朝杨慎走过去,他还不太相信这一幕是真实的,怕一着急,都会化为泡影。
这可把杨慎急坏了。
"老七你干嘛呢?赶紧把我脑袋上这玩意掀了,我一天没吃饭了要饿死了!"
丫鬟掩着唇,黎士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真实的。
他急忙挑起了盖头,在这之前,黎士滇牵着杨慎跨过火盆拜过了堂,却都还没见着杨慎今天的模样。
是她,又不像她。
眉眼依旧锋利像把刀子,脸蛋红唇却有极尽温柔。
在烛光的映衬下,杨慎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杨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去,嗔怪道:"赶紧坐下啊。"
"嗯。"黎士滇坐到她身旁,和她一起喝了合卺酒。丫鬟把两人的发尾系在一起,意味结发。
黎士滇脸上带着以为不明的笑意,靠近杨慎耳边。杨慎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拂到,突然很痒,躲得老远去,问他干嘛。
黎士滇带着酒劲,轻声对她说:"有件事一直没机会跟你说,现在终于可以了。"
"啥事啊?"杨慎没有多想,一旁的丫鬟识趣地拉起了帘子,收拾妥当抿着唇出去了。
时间也不早了,宾客们有的离开了,有的还在院子里玩闹。
屋子里,黎士滇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杨慎面前,笑的不怀好意。
"想不到啊,你竟然还写了遗书。既然已经写了要交给我,为什么没给我?"
杨慎一惊,都快忘了这事了。
"你从哪找到的?"
"在你衣服里面装着,洗衣服的丫鬟看到之后就交给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要写信给我,原来是封遗书。"
黎士滇还在杨慎面前打开了给她看:"看看你这字,这个大那个小的,一个苍字写了好几遍,实在写不出来了就用个圈代替。我看啊,往纸上撒一把米给鸡脚沾上墨都能写的比你好看。"
"咋滴!就不好看了咋滴!反正我是女的我又不用必须会写字!"
"哎呀?这会儿承认自己是女的了?"
"我%~@*#你把信还我!"
"你来抢啊~"黎士滇故意抬手把信扯远了。
杨慎坐着够不着,裙子又刚好被黎士滇压住了一角起不来。
"你、你起来!你压住我裙子了!"
"我不起来,你自己想办法。"
杨慎憋着一口气,抓着裙子使劲掀开,硬是把黎士滇掀了个王八翻个。
杨慎立刻身手去抢信,黎士滇趁机抓住了她胳膊,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去。
另一只手将信放开,轻薄的纸如花瓣一般落在地上。杨慎结实地摔进黎士滇怀里,被他双手紧紧箍住。
抱着她一同翻身,立刻反客为主将杨慎压在了身下。
"头头头!脑袋上那些玩意还没摘呢!"凤冠刮到了纱帐上,牵扯到了杨慎的头皮。
杨慎却没能发出惨叫,那一双红唇,已经被黎士滇紧紧封住了。
PS:写番外竟然有点上瘾……
不过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这本虽然写的也吭哧瘪肚的,但跟上一本比起来,没有草草结尾也算是个进步。中间断更了很久实在对不住,正好赶上过年这段时间回家了走不了,勉勉强强用手机都写完了。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祝大家都有个好身体,也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