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说这些了。”
王禅只愣了一愣。
“啊!”
王禅头痛欲裂,只顿了一顿,昏晕了过去。
“咦,这是什么?”
王禅忽发现自己似到了片清幽冰寒之地,王禅远远望了一望,觉前面有个人影,便匆匆过去。
只见一片冰湖上,一长发男子身影若隐若现,疾快无比。手中正持一把黑剑,王禅定睛一看,正是虚寂剑。
只见那男子身法随风动,似举手之间含千钧之力,身影有完万全圣变之法。
王禅看了,暗暗称奇,忽听得脑中有音传到。
“王禅,这么快,谅你也看不清,你接下来可要看好了。”
只见刹那间,王禅觉眼前万物都清楚无比,便是周围的一滴水,一片叶,也绒针可楚,无处不清。
王禅自看的那男子身法剑术入神,不觉时间过去。
就这样站着,却越看,则越往前踏出几步。
“王禅!别!快后退!”
王禅神色如痴呆,不听得虚寂在他脑中所言,只一步一步往前踏去。
“锵!”
只听得周围一声及清脆响声,草木水石皆动却一片。
王禅反应过来,只见那长发男子已一剑架在自己身前。
那男子脸色愁寒,剑眉星目,隐约间含有杀伐之道,一身布衣却似含万上之力。
“汝是何人?”
王禅心道,若是辩解些什么,怕是一刀便要被结果了性命。左思右想之间,想出个办法来。
不如将计就计。
王禅平静镇定道:“我是你。”
那男子不说什么,只把眼直盯着王禅。
二目相对。
王禅看着那男子的眼,仿佛有些熟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布衣男子只眼色冰冷看着王禅,又问:“汝到这作何?”
王禅道:“我找我。”
布衣男子道:“那为何寻到此处?”
王禅道:“你是我。”
王禅只觉身前那剑一抖。
【恐怕是要死在这里。】
便闭上了眼,只怨自己为何走了出来。
布衣男子只要一剑出来,忽的顿住。
那剑已将王禅胸前衣衫划出个直裂的缝。
王禅觉耳边一阵风过,却不曾有什么伤痛,抬眼来看。
只见那男子。
也有着同样的眼。
熟悉的眼。
他的眼。
布衣男子道:“汝姓甚,名何?”
王禅道:“姓王,名禅。”
这个关头,他没法说谎。
因为王禅知道。
面前的这个男人。
只需要一剑。
杀他如杀蝼蚁。
自己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布衣男子又问:“汝父母是何人氏,源籍何方?”
王禅道:“无父无母,四海为家。”
布衣男子负剑道:“汝如何来的?”
王禅道:“梦中来。”
忽的只觉手心刺痛一下,抬起一看,一条细细的缝。
布衣男子道:“可痛?可梦?”
王禅道:“那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布衣男子抚剑轻笑道:“走?往何处?既来得此地,生死玄幽。”
王禅问:“你是何人?”
布衣男子道:“吾名,姬发。”
【姬发……】
王禅睁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身布衣但含王气。
“你是那个姬发?”
“孤虽不才,但夕天下无人敢充孤名。”
姬发冷声道:“汝有何目的来此?”
【王禅,你就说是路途迷远至此。】
王禅道:“学剑。”
【禅小子你!】
姬发久久不出声,王禅亦不敢动。
湖面平静如水,风寒如侵入骨。
“是她把你带来的吗?”
“谁?”
姬发盯着王禅道:“无事。既然你是要学剑,孤便教你,你且看好。”
这一夜。
寒雪风裂,剑罡如灭。
灵动若风,万灵悸现。
这天一直黑着。
王禅只觉越看,越发清晰,登时又晕死过去。
“好,好烫!啊!要死了!”
王禅觉得周身如同火焰缭绕,深陷炼狱,痛苦不堪。
这煎熬数久,王禅渐渐觉头痛欲裂,筋骨皆散,便死死昏了去。
他只记得在昏前,有一句话传来。
“告诉许姬,休妄杀生灵。”
像从深渊里爬出,王禅眼登时一睁,浑身寒冷无比。
“王禅,起来。”
王禅抬头,看到虚寂正看着他。王禅哆哆嗦嗦站起来,一脚软下,又跌在水中。虚寂黑暗中虚指一下,一丛火光至她手中绽出,登时井底通亮。
王禅低头看了看这水。
黑,如墨水般黑。
王禅想起先前身如同火烧,忙摸了摸自身,顾一顾前后。
“咦?”
王禅只觉皮肤光滑许多,比平常时要冷的多,就好像没有体温。
尸体一般。
虚寂道:“王禅,快起来。”
王禅休息了下,有了些力气,便起了来。
凑着火光,虚寂的那张冰山玉貌便死死盯着王禅。
“你学到了吗?”
“学了。”
不等虚寂再开口,王禅问道:“先前姬发说她,‘她’是谁?又说许姬?”
王禅盯着虚寂,虚寂同样看着王禅,脸色苍白,眼里带着些柔弱。
“我就是许姬。”
“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虚寂?”
“因为……因为……本剑不需要向你解释!”
许姬说完这句,便人倾就要倒地。
王禅忙上前扶着。
黑暗中,王禅看不见许姬的脸。
“你不是说自己是剑,怎么还会摔倒?”
“先前让你入幽迟境,又、又护你学剑。不然你以为,就你那点神魂,足以见得如此剑招?早就……早就……”
“先别说了,还称霸天下呢,别一把剑死在这里。”
王禅只觉手中一轻,又传来一句话在脑中。
“下次,下次再和你说……”
王禅摇摇头,正要摸索摸索,忽的觉头痛欲裂,顿时蹲下。
嘶声力竭的叫。
眼泪不断涌出。
若说先前是梦里的疼,只昏过去也罢。
现是实实在在的疼,如同千万虫子往外钻出。
过了几多分钟,王禅尝试站了起来,摇了摇头,生怕又痛一次,顿时不敢妄动,只站着等。
又是约莫半个多钟头,王禅觉没事,便要摸索摸索上去。正用手擦擦眼泪,忽的又觉手掌上一阵刺痛。
心觉奇怪,只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凑到鼻间嗅了嗅。
血。
王禅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
又摸了摸脸头。
“咦?!”
王禅摸到额头中,摸出个硬硬的尖角,虽短小,但角却锋利。
“这……算了,先出去再说。”
王禅抬头看了看,井底上方一片的黝黑。
“这要怎么出去啊……”
“小……小子你笨,不是有本剑吗。你右手直往井墙打去,打出凹槽来,一步步踏上去,不……不就得了。”
“那我额头这是什么?”
“什么额头……那叫天庭……至于那个角,那是……那是……”
许姬又没了声音。
“算了,先想办法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