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是公子涂,就算是玉虚宫,也不能这样对我,我为玉虚大宇宙立过功,我为玉虚大宇宙流过血,我要见玉虚道主,我要见玉虚道主!”
玉虚宫天牢。
此刻,涂山早已经没有了当日不可一世的公子风范,披头散发,沦为阶下囚,正在疯狂咆哮。
在他的背上,一座轮盘闪耀,如泰山一般镇、压着涂山,更可怕的是轮盘流转之间,氤氲烈火之光,正在炼化着涂山的元神体魄,让他痛苦难掩。
“公子涂,省点力气吧。玉虚宫不会放过我们的。”
在天牢的另一边,昆仑仙遭遇着比起涂山更加恐怖的镇、压,九根神钉将昆仑仙钉在十字架上,鲜血滴落,但还没有真的落下,立刻之间就有黑气扭曲如毒蛇一般,将昆仑仙流淌出来的鲜血吞噬干净。
昆仑仙可以清楚的看到,将自己镇、压钉锁住的九根神钉就如同九个黑洞一般,正在吞噬着他的道与法。
这是难以想象的酷刑,虽然不能真的杀死昆仑仙,但却可以蚕食炼化着他的一切,直到他彻底油尽灯枯,一身伟力,全都化作资粮。
事到如今,昆仑仙依然不清楚造化界主究竟勾结了何等的禁忌,犯下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行,才会将他和涂山牵连到这种地步。
让一向信奉无为而治,并不以酷烈刑罚来统治玉虚大宇宙的玉虚宫对他们酷烈如斯。
但昆仑仙可以想象,那必然是绝对无法容忍,无法饶恕的罪行。
否则的话,那几个天河星界的永生,也不至于跟他们一样被打入天牢,虽然没有遭遇到他和涂山这样的恐怖刑罚镇、压。
但玉虚宫打造的天牢,本身就是为了镇、压永生所打造出来的天地绝物,自成道韵,恐怖如斯。
哪怕没有任何酷刑加身,但仅仅只是呆在这里,便已经承受着即便是永生也不愿意承受的恐怖。
“造化老儿到底犯下了什么大罪,竟然让玉虚宫震怒如斯。”
天璇尊者闷哼一声,看着时辰又到,一头白龙、一头红龙缓缓从天牢底部探出头颅,双目空洞,残留鲜血,不带一丝情绪波动,无视这天牢里大地关着的是什么人,只是机械的如同本能一般喷吐着水火之力。
水火如刀,淹没整个天牢,就在这水与火之中,一个黄皮葫芦虚影缓缓显化而起,天璇尊者乃至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本能颤抖,但口中却是不由自主喊出,“请宝贝转身。”
于是咻的一下,那黄皮葫芦虚影就瞬间凝实,旋转一圈,突然倾倒,就是一道白光。
白光无声,环绕整个天牢而过,刹那之间,转瞬即逝。
众人面孔扭曲,千刀万剐的滋味,瞬间袭来。
这黄皮葫芦名曰斩仙飞刀,虽然只是虚影显化,但喷出的斩仙飞刀之力,却是真实不虚,名为斩仙,一刀所过,就当真有着斩仙之力。
便是永生,也能感受到元神,体魄乃至道果被切开的痛苦。
这种痛苦还没有真正爆发,从白龙与红龙口中喷出的水火之力,便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钻进了众人体内,沿着被斩仙飞刀劈开的伤口,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般,瞬间将痛觉放大了何止亿万倍。
即使是永生的意志坚不可摧,但在这样被强行放大的痛苦下,也忍不住颤抖,崩溃,痛不欲生。
而这样的刑罚,只是玉虚宫天牢的日常,每日子时、午时各来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天璇尊者他们还好,毕竟只用承受斩仙飞刀和水火之力的惩罚,但昆仑仙和公子涂还有着各自的刑罚镇、压,就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