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本座杀了你!”
天河星君直接被气得七窍生烟,大吼一声,轰杀神通,刹那之间,虚空破碎,天地震荡,北极山都开始崩裂,宛如天崩一般。
但就是这样摧枯拉朽,强横无敌的神通手段,对于群星道人而言,却也只是虚妄,不动不摇,只是一声狂笑。
笑声如丧钟一般,立刻之间,群星道人的身躯在发光,天枢圣地的极道法宝东华钟闪耀,钟声如光,横扫虚空,湮灭一切,撼动神魂。
顿时惨叫连连,汇聚而来,原本高高兴兴想要蹭杯喜酒的许多修行者就瞬间开始神魂出窍,身躯开始炸裂,刹那之间,血流成河。
“群星,你放肆!”
九大圣地宗门的永生存在终于不再看戏,面对群星道人波及所有人的声波攻击,纷纷出手,庇护门下。
“一群没用的废物,都给本座滚!”
群星道人怒喝一声,没有急着对天河星君出手,反而先向着九大圣地宗门的永生杀去,想要先将这群人打死的打死,赶走的赶走,然后再慢慢来炮制天河星君。
哪怕只是天河星君的一缕分神。
但就像天河星君千年来天天想着弄死他一样,群星道人也是一样,他对于天河星君也同样是恨之入骨。
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错。
他和天河星君数千万年的师徒之情,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几颗无关紧要的星辰,就彻底荡然无存。
明明他们都是永生。
可以用百万年去等一场花开,用千万年去下一盘棋,在五十六亿年的时光岁月里去看一颗星辰的幻灭。
这样漫长的人生中,那些不能陪着他们,无法适配他们的时间观念的人和事,都只是漫长岁月里不起眼的小事,如风吹,如水过,应该不起半点涟漪。
但结果,天河星君却为了一个不能陪他下棋赏花的女人,为了几颗在天河星君生命里只如烟花一般的星辰,而将他逐出师门,甚至还要将他交给玉虚宫,坏了他千万年修行。
这样的天河星君,群星道人如何能够不恨。
“群星,休得放肆。当初之事,星君或许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也说了,这些终究只是小事罢了。现在星君当面,你难道还要一错再错不成!”
“不错,群星。当年旧事,不值一提,现在你被玉虚宫通缉,那是你自己造成的。而且玉虚宫也不是没给你机会,只要你往域外战场走一遭,便能免了你的罪。你自己不肯低头,那又怪得了谁。”
“本座凭什么低头?!”
群星道人大笑一声,“就算玉虚宫毁了本座的法神,但只要他们还没有真的将本座镇压,本座就绝对不会低头认罪。本座,何罪之有!”
说到这里,群星道人忍不住又看向天河星君,“天河老儿,你说本座何罪之有?!”
“倒行逆施,败坏人伦,孽徒,你还不知罪!”
天河星君怒斥道。
“天河,你少惺惺作态,你摧毁的星辰,比本座见过的都多,要说有罪,你才是罪不可赦。至于姑霞。哼,你当真是因为本座与姑霞有染才迁怒于本座吗?哈哈,你怕是连姑霞的名字都忘了吧。
你活了十二亿年,一个才出现在你身边不到一万年的女子,你真的记得吗?你记不得!”
群星道人嘲笑着,“所以,本座想不通啊。为什么?!天河老儿,你告诉本座,为什么?!为什么!”
“诶,天河星君的确有点不太地道啊。”
吉祥山主忍不住感叹一声,觉得天河星君当初的确做得有点过分了。
群星道人不就吃了他几颗星辰,睡了他一个老婆,至于吗?
几千万年的师徒之情都不要了,太过分了。
林洛怔怔的看着吉祥山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些永生存在的三观真的都这么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