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藏起安王
紫衣还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有关于云清九的事迹,云清九在她眼中便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物。顾以安看着她坚持自己的理论,也就笑笑摇摇头不再多说些什么,兴许未来的某天里,九哥哥会将真正的自己表露在人前,而非是以现在这种闯祸精的状态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主子真的决定要替云世子扫平障碍吗?"紫衣还是不能理解她究竟要留在这宫中想要进行的事情是什么,绝对不是简单想要扶持着云清九上位。
"想要知道云氏背后之人,以及东陆究竟受着谁的掌控。说起来也是好笑,说不准现在东陆所发生的事情都是那势力允许的,只要没有超脱范围,估摸着是不会轻易暴露出来管辖的。"顾以安突然站起来身来,将冷掉的茶水往窗外倒去,喊了蓝衣一声,让他重新续了热水进茶壶中。
"主子有人往这边来了。"蓝衣报告着平景帝的行踪。"陛下跟顾将军正往着主子宫中慢慢靠近呢,主子是不见客还是需要紫衣准备点点心招待那两位。"
"就说我昨夜贪凉不小心染了风寒,身体抱恙不便见人。"
顾以安的这个命令说完之后,蓝衣便退出去了,继续守在门口。而紫衣却不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主子是猜测到平景帝的来意了吗?还是说主子现在暂时是不想与平景帝见面,就在紫衣推敲着顾以安心思时,平景帝跟顾风也已经慢慢从朝堂上穿过不少宫来到这里了。平景帝看到云清承殿外守着一个侍卫,而门却紧紧闭着丝毫没有想要打开的意思,这是怎么了?
"陛下,殿下昨夜贪凉不小心染了风寒,身体抱恙不便出门还望陛下能谅解殿下的心思。"蓝衣向着平景帝行礼,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得好看,他抢先平景帝一步禀告着。
"昨夜也不是很热,怎么会突然染上风寒。"平景帝关心的眼神也是骗不了人的。
"现在的时节已是入夏了,殿下体质素来怕热所以昨夜贪凉以致身体抱恙。"顾风出来解释着,替蓝衣圆着话。以安怕是有些心思在,不愿意见她的皇叔吧,自己也替她拖延着些时间。
"原来如此,还是爱卿懂得清承的身子。想必清承在爱卿身边呆着也习惯了宫外的生活吧。"平景帝漫不经心的说着,顾风却听出别的意思来,然后也当做没听懂他的话,一笑而过的神情让平景帝也收敛起来那笑容来。
"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陛下也能明白,殿下的身子也是落过水,体质半寒半热,可在入夏时节最为惧热。这是府医说的。"顾风也很认真的回答着,没有掺和着半句假话。
"爱卿这是当真了。朕只是觉得陪在清承身边的时间太少了,好不容易清承能够回来,现在却因为染了风寒而呆在殿中,叔侄之间的感情也需要培养的。"平景帝这话完全是讲给里面的顾以安听,他故意提高声音,听起来好似是在关心着她,可顾风却不这么的认为,他只觉得陛下现在好像是在演戏,这声音语调十分的虚伪,一点也不像是以前的那个陛下。
"陛下还是多保重龙体,这样跟殿下相聚的时间也会多上很多。"顾风说着大实话,可平景帝的眼睛却突然黯淡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支撑得了多久,也不知道这蛊虫何时能够了结自己的性命。
"爱卿劝说得对,朕还是要好好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诸位爱卿对朕的苦心。"平景帝发出很真实的笑声来,蓝衣听着怎么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呢,鸡皮疙瘩都要起一地了,他只觉得这个帝王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多谢陛下体谅各位大人的苦心。"顾风行了个礼。
"既然清承身体抱恙,那朕也不便多扰清承的清静,还是改日等风寒散去再来看看。"平景帝话音刚落便带着顾风离开了,蓝衣目送着平景帝的离开,眼中却多了一抹对平景帝的嘲讽。
顾以安听见平景帝的声音以及他所言的那些话,脸上的表情却尽是冷漠,她嘴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她怎么觉得皇叔好像很不欢迎着自己回来,生怕自己会抢了九哥哥的位置。顾以安托着下巴看着茶壶中冒上来的热气,紫衣在她对面坐着没有出声,摸着笑若的脑袋安静陪着她。
"他的野心都放在云清九身上去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紫衣很是不舒服。
"主子气坏自己身子不好,那些不懂珍惜主子的人,那就让他瞎眼去吧,主子别当真。"
"你想多了,反倒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我迟早都要离开东陆的,早日找到信的人守这片土地不是很好嘛?"
"那主子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紫衣这会脑子慢半拍了,她忘了来癸水时人都心情都是很不好的,动不动就容易烦躁,动不动就是不开心。"说出来让紫衣分担分担。"
"每日换下的衣物都是你亲手洗的就已经替我分担了很多,从未让其他人碰我的衣物。"顾以安语气里还是带着点感谢,紫衣却觉得这只是种举手之劳,她以前经常给红衣以及笑若洗贴身衣物呢。
"主子严重了,这是紫衣分内事情。紫衣怎敢邀功呢。"
"因为来癸水,所以心生烦躁,这几日我不想见任何人,若是有人来宫中推掉便是了,不需要留有任何的情面。就算是楚王爷来宫中也一样。"顾以安吩咐着,接下去的癸水几日,她暂时不想处理很多事情,免得脑子不够用。紫衣明白的做了一个手势。
"今早我看到紫衣去洗啊姐的衣服了。"顾之安现在将顾以安称呼为啊姐,也没有再称呼她什么啊顾了。"啊姐的衣物从未被外人所碰过,以前是娘亲,后来是紫衣,不知道在这宫中是谁替她洗的。"
"她自己洗的,她不喜除了紫衣以外的陌生人去碰她的衣物。还有的便是我动手洗的。"君洛离轻描淡写的说着。"毕竟来癸水之时,身子也尽是不舒服的。"他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顾之安压根没有想到他会谈到这茬,有些接不下他的话来。
"咳咳,女子来癸水不是该低调些吗?"顾之安脸上突然涨红起来了,君洛离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何顾之安的脸会突然红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来癸水挺不舒服的,估摸着时日也快要来了吧。"君洛离想了想顾以安每月来癸水之日的时间,然后再算一下时间,也就觉得应该也不远了。
"主子,紫衣再去熬制些红糖姜茶去去寒。"
"那你去吧,把笑若留下来。"
紫衣将怀中的笑若递给顾以安,顾以安抱在怀中放笑若在自己的双膝上,笑若面对熟悉的怀抱,又继续犯困睡大觉,现在笑若可懒了,变成狐狸之后更加懒散了,更加容易长肉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啊姐。"顾之安在空位之处下了一枚棋子,认真的问着君洛离。
"等东陆的事情处理完,我便会迎娶她过门。"
"若是君上反对呢?"
"他不会反对的,如今我都已经恢复了**隽弋的记忆,他能拿我如何?何况从利益上来讲,他是不会轻易去反对这门亲事的,因为在现在没有一个人会比我更加适合作为她的夫君。"君洛离很是自信的说着,顾之安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屑,他才不信玉离笙这个妹奴会不反对这门亲事。
自从安王被囚禁起来之后,宗室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原本还可以拿安王当做迷雾弹去迷惑陛下,现在却没办法很快的行动,只能放慢速度。太后无法从顾以安手中救出安王,她打探过天牢的情况,安王并没有被关押在天牢里,而这个消息却是顾以安故意让她知道的。那安王到底被她关押在何处了?太后心里很是急,但是她不能随意联系自己背后的那个人,万一坏了事情就母子性命不保,顾以安这是用安王下落不明的情况去逼着太后露出马脚来。安王是太后的软肋,只要安王一日不出现在帝都,太后便一日担忧着吃不下饭也睡不好。总会有那么一天被磨去耐心,暴跳如雷起来会乱了分寸。打蛇打七寸。
太后又在自己宫中砸东西,她安排出去的探子在帝都中搜查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的消息,都不见安王的下落,云清承这个混账到底将安**在何处了。太后也是十分的心急,回来踱步在宫中心生烦躁。砸在地上的东西伺候的婢女给收拾好,又从太后私人库房里拿出些差不多的物件给摆回原来的位置上去了。太后喝了茶还是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气。
"安王下落不明,也不知你到底会撑多久。"顾以安讥讽的笑了笑。"太后也是一个做母亲之人,如今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也不会干等着孩子平安回来。"
"主人,你这样是不是很磨人啊。"笑若听着她喃喃自语,实在是忍不住接了她的话。"若是太后知道主人把安**在玲珑阁中,会不会气死啊,明明就在帝都中,却搜不到任何的风声。"笑若也想落井下石着,但是也就是在顾以安面前多嘴着,反正主人也不会生自己的气。
"熬不住很快便会显露出真面目来。你真当太后是一个弱女子吗?她若是没有点能耐也不会从布满杀机的宫中登上现在的位置,有背后的势力以及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