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也就看到了符咒,迎着窗外微风清扬。总共有两张,一张是记忆力强化符咒而另外一张则自然是同时抽到的医术强化符了。
效仿着系统给出的官方服用方法,一碗开水摆在桌上备用,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源捻子点燃了符咒。
不知愚笨的烧过了几次手指后,李风月眼前所展现的就是一碗黑乎乎看着就恶心的糊状物体。
但是为了明日的书院中装一回面子,乡试中再崭露一回头角,哪怕这就是一碗毒药也得吃下去。像是赶赴刑场般的李风月一闭眼一仰头便“咕噜咕噜”的喝下肚去。
果然为不凡之物,喝下符文水的一瞬间顿感一股子暖流从肚子的肠胃中向四面八方通去,最后流向李风月的脑子,顿时清明一片。
像是原本坚硬的鸡壳忽然之中被一股大力给敲击碎裂了一样,内藏知识的源泉便不断地喷涌而出。
前身那位宫女涉书杂略,宫里的藏书基本上都是看过。像是她只是略微扫视过一眼的书籍,在此刻李风月脑中犹如老电影重新播放一遍,每一字每一句又像是重新刻在了脑子里,就是想忘也再也忘不掉了。
享受着符咒给自己带来的这一奇异感觉,李风月从未感觉到自己这般充实过。就像随身携带了一座图书馆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一种想要与人舌尖论战的冲动……
李风月在房中倒是白白激动一晚,第二日清早还不用老嬷嬷来叫,便顶着一双沉重的黑眼圈早早起来。
虽然被睡过头的小团子吵闹一晚上,以至于到早上李风月吃着早餐时还是一副还欠连天没精打采的样子。
虽然面色疲惫,但李风月内心却是精神的。任谁突然拿到一张足以秒杀众人的王牌,也会有产生想要炫耀彻底击溃对手的心理。
李风月此刻也就是如此,几口刨完碗中的稀粥,给孩子喂完奶之后却没有把小团子递给老嬷嬷,而是试探着问道:“孩子一离我就是哭,再说马上就要乡试又会有三两日不见他,不知可否带去学院?”
没有像是李风月预计般的一口回绝,老嬷嬷曼斯条理地吃完碗中最后一粒米,收拾着桌上餐具时才回话道:“想带去就带去吧,不过不要向外人称是你的孩儿,谎称表姐亲戚家的便是。不管外人如何猜测,你可要知道你现在代表的是太后娘娘的颜面。”
李风月见老嬷嬷出人意料的答应下来顿时高兴无比。岂是知道老嬷嬷心里是打算用她们母子为饵,把黑衣人给引出来最好再把金陵城中的天地会势力给连根拔起。
“走咯,今日我们去学院之中玩一趟,怎么样?开不开心?”母子连心,仿佛也是感受到了李风月心中带着的欣喜,被双手高高举起的小团子也是笑着拍了拍手。
李风月自不会让老嬷嬷有深思的时间、回绝自己的机会,见她答应下来,便连忙抱着孩子匆匆向外走去:“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走出院门,正待李风月单手抱着东张西望的小团子回身准备关门时,忽然在门缝中挤出一道白中带银的身影。
望着几近一岁四肢站立高大的已经是到了李风月的腰际蜕过几次毛,此刻全身毛发白的发银的小白,高大身材配合着柔顺靓丽的皮毛倒是有一种孤寂威风的样子。
特别还是小白眼神之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冷厉,让人一看还真以为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银狼呢。
要不是小白身后那条长长的尾巴一摇一摇的,完全破坏了狼那种孤傲的神气,李风月也会是以为自己养的不是一只杂交的狼狗,而是一只狼。
从小到大李风月也从未听过小白朝着别人嘶吼过的凶恶模样,聪明是聪明像是三两岁的小孩子通过肢体语言与动作也能明白人发出的指令,不过也真还是太懒散了一些平日里吃饱了也就只会躺在院子中的松树阴影下打着瞌睡,一整天下来都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也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小团子出生之后小白的好日子就没了,再加上有李风月这么一个不称职的妈妈,整个就充当成了全职保姆。
见着小主人又要伸手来抓自己的耳朵,小白“呜~”的一声,连忙躲到了李风月的身后逃避那双魔爪。
见小团子揪着不放跃跃欲试的还要戏弄小白的样子,李风月哑然失笑的在他屁股后面轻轻的拍了一巴掌,待他安静下来之后,想着带一只大狼狗过去充充门面也好的。
自己此次过去就纯粹是踢馆子的,在书院之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况且自己还带着一个孩子多有不便,有着小白充当门神的话就更加完美了,毕竟长了一副好皮囊够吓人不是?
关好院门之后,行走在大街上见路人纷纷躲避着自己,李风月顿感意外。
明白他们是怕高大的小白之后,李风月特意便用小白开道,在街市人流之中硬生生的挤出一条宽阔小道出来。
李风月从西城的三山街附近出发,过了上浮桥与大功坊,至文德桥边的府院也不过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这地方李风月倒也不是来一次两次了,自然是非常熟悉的,而在府学不远处便是乡试的科场贡院。
李风月在路过之时望了一眼,因为科考的临近所以整个贡院都被戒严了,就连在外站哨的也不是了懒散的府中衙役,而是从外地调来的一脸凶悍的百战兵士。
至于府院和贡院临近之处,便是鼎鼎有名的秦淮河,难道才子就应该风流?书院学子下课之后还要寻花问柳吟诗作赋一番,才能够对得起那一身身份么?
李风月脑中所想着不知不觉间便从口里说了出来,而从旁边路过的一位脸上还星星点点布满青春痘的学子听了,再见是一位女子所言顿时嗤笑道:“邀约三两好友吟诗作赋讨论天下格局,畅谈着各自的抱负再加上琴乐琵琶在一旁轻声伴奏,这是何等风雅的事情,怎的到你这小女子口中说出就如此的卑劣了?”
这学子身穿不俗的蜀锦衣袍,而腰间系着的则是价值千金的上好羊脂玉佩,不可一世的模样一看也就能知道是哪家世家中的公子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