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给着那长宁行了一礼道,“阿宜自是愿意与着大公主做了交易的,只是,如今这梨妃的劲头正是盛,依着阿宜这等的几分相似,到底是沾了这梨妃的光来,即便是获得了皇上的宠爱,亦是不会长久了的。”宜贵人的话儿,长宁自是早些便已想到了的,只是转过了身子来,瞧着一旁盛开的花朵,那涂着豆蔻的指甲轻轻捏住了那娇艳的花朵。
宜贵人瞧着这朵本是不应生在这等深秋时节的花儿,不免心中愈加的冷硬了,却是听着了那长宁漫漫而出了口的话儿,“宜贵人还是放宽心罢,本公主自是想得到了这事儿来。即便在这后宫之中,得了皇上的宠爱却也算不得了甚么,到底还是太后的面子最大,若是得了太后的宠爱,太后的话儿,皇上自是还会给了几分的薄面。皇上到底还是个男人,喜新厌旧的毛病自是不会少了的,如今对着这梨妃只是一时的兴起,若是失了了这兴致,回头瞧瞧了,倒也是能念着你的好了。到了那时候,既是有了皇上与太后的宠爱,这皇后的位子自是收入了囊中的。至于我这位公主,你倒是不比多加的担心了,定是叫着我亲爱的皇兄用作了和亲去了。”
好一番的话儿,倒是叫着宜贵人渐渐明晰了自个儿心中的路子来,至于对着了这长宁的话儿,却只是信了一半,都是知晓了这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这般对着自个儿全是益处的事儿,却是叫着这大公主并无半点的好处。细细思量了一番,宜贵人方是抬起了头来,瞧着了那久久落在自个儿肩头那探寻的目光来,“还是大公主想的周到,即使如此,阿宜便不再多问了,只是,大公主又是希望自阿宜这儿得到了些甚么?”
谨慎的瞧着长宁,宜贵人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倒是叫着长宁心中有了些许的感叹,“至于本公主需要了甚么,除却了你这等的地位与性命,相信其他的宜贵人还是给得起的。”话至此处却是停了下来,自花径之上拈下了那朵花儿,漫步几下,随手洒落在地,方是又道,“宜贵人倒是不似传言之中刚进宫的那会子,这时候竟是在我这奴婢的面前卑躬屈膝了,命运到真是捉弄人了。”长宁这般的话儿,虽是万分的无意,却是叫着了这宜贵人听在了耳中,又是心中一惊,有了其他的意思来,
“公主慎言,阿宜自是比不上公主这般尊贵的身份。”抬起的头却是又低了下去,而长宁瞧着这般的宜贵人,只是笑着离了去,只是留给了这宜贵人的只言片语,“好些时候未有出了来,宜贵人便是自个儿瞧瞧这御花园罢,如今已是深秋,再是过了些时候,怕是就要落雪了,那时的风景怕又是不同了。”
宜贵人瞧着了那长宁远去的背影,衣袖之中交握的手却是早已捏出来汗来。眼中尽是瞧不出的阴寒。
再是转眼的功夫,御花园中的树虽是还有些许的绿色,落叶却是早已落了满地。只是一个月的功夫,这御花园的景色却是大不相同了,携着了宫女,梨溶轻轻迈步在这御花园中,粗略的算算,在这宫中怕是已经待了月余,自上次那长宁与宜贵人前来叨扰了一番,便是再无人前来了,言奕倒是常来,倒也未有对着梨溶有了其他的要求,时常来瞧瞧,晚间便是自个儿回去了殿中睡了去。至于那阿碧,自那日后便是再未见着了,亦是派人寻了好久,却是再无了消息,言奕亦是前来问了,梨溶却是说了无事。还有那阿碧有所关联的容栾华,亦是再无音讯,一开始,梨溶仍是能够时常想起了那容栾华来,这时候,却是心如止水了。
在是听着了容栾华的消息,却是今早的时候宫中碎嘴的宫女们,说了明日便是容相迎娶了那南疆公主的日子,梨溶方是想了起来,该是到了日子。本是以为这心中早已没了念想,再是听着了消息,梨溶心中却是仍旧有了一丝的涟漪,便是携着了那宫女,步出了大殿之中,在这御花园中闲逛了去。
梨溶的思绪早已飘远着,自是顾不上了这路,身后的宫女却是瞧着了那梨溶离着了那河边愈加的近了,焦急的叫唤着梨溶,梨溶却是依旧并无反应,小宫女欲是上前拉住了梨溶,却是瞧见了自远处一白衣之人,闪了过去,拦在了梨溶的面前,梨溶还未迈下的脚步终是停了下来。
梨溶只觉着眼前忽至面前,方是拉回了自个儿的思绪来,瞧着眼前之人,略微有了意思的恍惚,欲是抬起了手来抚摸着眼前之人的面颊,“栾华……”却是叫着眼前之人的话儿,一番的恍然醒悟。
“梨妃娘娘还是与本王保持距离的好,这宫中人多嘴杂,毁了自个儿的清誉倒是不好了。”方才那容栾华的脸庞却是骤然消失,待是看清眼前之人,便是放下了自个儿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来,“原来是王爷,是臣妾失礼了,方才的事儿,臣妾还是需感谢了王爷的。愿王爷莫要将这事儿说了出去。”
言叶瞧着眼前与着自个儿这般疏离的梨溶,只是微微的收缩了瞳孔,复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来,“此乃本王力所能及之事,至于其他的事儿,本王并不知晓,梨妃娘娘还请放心。”梨溶瞧着言叶依旧如往常一般的冷峻面色,听着了这言叶的话儿,只是再匆匆行了礼,便是携了身后的宫女顺了原路,回了大殿去了。
言叶倒是并未离开,只是站在了原地,瞧着自个儿方才握住了那梨溶胳膊的手来,再是抬着头瞧着了那梨溶远去的背影。
而在那御花园的另一角,立于假山之后的言奕却是瞧见了那湖边的梨溶与言叶,本是并无了其他的想法来,却是瞧见了那言叶瞧着梨溶的眼神之中瞧出了别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