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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入御书房1

重生之祚晨 和晨 2887 2024-11-19 06:21

  被孙公公领到御书房,祚晨还比较从容,毕竟来过两次心里又有所准备,一番叩头见礼,亦被赏了座位。

  “朕,于朝堂之上听闻,你与于是昨日揍了李兴芳?”

  甫一落座的祚晨吓了一跳,险些从矮凳上跌下来,感情这是宣来问罪的,不是自己设想那样!嗫嗫嚅嚅地看看姑父于献民,又偷眼瞅瞅皇上,愣是不敢贸然回答。

  “嗯!?”

  皇上一声轻哼,终是吓得祚晨慌了手脚,“禀皇上,昨日微臣揍那人,未着官服不知是当朝大员,恨其有辱皇室尊严,就……就……揍了。”说着,观察着皇上的神色,本想说是表姐把李兴芳踢翻在地,又恐和朝堂上的说法不符合,空自惹得姑父不喜。

  于献民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像朝堂之上李兴芳所言,祚晨承认是其所为就不会对于是有碍,想那皇子妃身份虽未落到实处,终究是皇太后有言在先。那方晓亮即便是青年才俊,怎能与当朝皇子争锋?更何况,皇子尚有继位之机,皇子妃便有母仪天下之望,如是这般想着,举目望向皇上。

  “有辱皇室尊严?”皇上看向潘相,笑了起来,“说说看,怎的有辱皇室尊严?”

  “启禀圣上,他辱没未来皇子妃,并大言不惭说其目无尊长口出污言秽语!哪有这般混账之人,岂不该打?”

  潘相与皇上对视一眼,含着笑微微颔首,忖量着,想当年在皇太后面前提议之时,也未曾想到一拖便是如此之久,经祚晨这小子一番折腾,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皇上碍于颜面也应该有所表示了。

  皇上望向于献民,笑吟吟地说道:“……有辱未来皇子妃,确实该打!有……”微微一沉吟,点点头,“五年了!嗯,也该有个说法了,这一直拖着还真有失体统!朕,待得与皇太后商议之后,……再定论。”

  听得皇上此言,看来并无责罚之意,祚晨心里好大一块石头落了地,偷偷看了姑父于献民一眼,心说,虽然略有意外,还好没将事情搞的一团糟。

  “吾皇圣明!”潘相恭声说道。

  在潘相看来,此事早该定论了,已过大衍之年的皇上,更该着手册封太子。无头苍蝇一般的当朝大员,私立山头各自为营,对于大安泰的长治久安绝无益处,倘若册封太子一事尘埃落定,相信各个阵营之中的官员,为长远考虑,必将有所举措。是白猫是黑猫必然一清二楚,省的别有用心之人总是搅浑水,搞的人人自危又无所适从。

  看着潘相,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岂能不知其心思?三位皇子各有太师无一是其门生,利害关系便显山露水,不在太子妃一事上想出路,一旦哪位皇子继位,对其门下学生必将是一番打击,多年从政难免与各个阵营有所摩擦,埋下记恨之心的人大有人在,因此,未来的皇后就成了潘相一派的护身符。

  潘相的举措无可厚非,可这刘祚晨却是要敲打一番,免得娇宠壮了英雄胆一发而不可收拾,隔三差五便对哪位当朝大员动粗,受害者于朝堂之上老泪纵横有失体统不说,岂不烦也烦的要命?想罢,皇上脸色一暗,沉声说道:“朕,甚是欣慰汝维护皇室尊严之忠心,但……惩戒一事岂能容你肆意妄为!……”

  一阵心惊肉跳的祚晨,只觉得心肝一齐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向姑父于献民,见其一副风淡云轻、漠不关心的模样,不由得刹时间就涨红了脸,抬手挠着脑袋。

  见祚晨抓耳挠腮的神情,皇上忍俊不禁,“咳咳……,罚你一年俸禄,可有怨言?”

  好歹也算是坐实了三品官员,无实权更无实际作为,这又被罚了一年俸禄。祚晨心里说,这可真是空有其名了,噱头不小的三品工部侍郎,相信明日朝堂之后,必将成为其他大员茶余饭后的笑谈。如此想着却是不敢有所异议,慌忙跪倒在地叩头谢恩。

  如今你小子仗着年纪尚小,受皇上青睐有加,如此跋扈性情日久养成,一旦酿成大祸之后,不知皇上还会包庇你多久,于献民心里如是想着,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朕,罚你俸禄略施惩戒,想那堂堂当朝大员兢兢业业忠心为国,受你拳脚之苦终是要给他一个交代,若不如此岂不让诸般大臣寒心不已?他李兴芳口无遮拦目无皇室尊严,待朕查实也是定当不饶!皇上暗暗地想着,愠怒道:“朝堂之上哭天呛地,搅得朝政无法进行,就不肯让朕省心!?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一番话,明显意有所指,各打五十大板,你刘祚晨也别觉得冤枉,起码你把人给揍了也是爽了一把!

  “吾皇圣明,微臣也认为,确是应该杀杀这股歪风邪气!想那李兴芳和一班大人纠合一起之后,越发的不知自重,竟然于朝堂之上如市井泼妇、无赖一般撒泼,真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胆气!”

  老奸巨猾如潘相,自然不肯放弃抹黑敌对的机会,同时顺着皇上的心意,还讨得其欢心,正可谓是一举两得。

  “哼!”

  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皇上自然晓得潘相怂恿之意,一碗水端平免得哪一伙持强凌弱,令他不堪烦恼心里更是暗暗地愤恨不已,却也不能揪住其过错施以严惩,好在祚晨一段时间以来为他出了不少恶气,想着,不由得看向祚晨,面露笑容,心说,倘若祚晨一直这般年纪又没有阵营纷争,时不时地为我出口恶气,岂不是完美!?

  看着他满脸的笑意,于献民显然是会意有误,认为是皇上要听祚晨捐银之事,便回头问道:“……刘侍郎不是要为皇上捐献银两?”

  “呃!是。启禀圣上,微臣近日于外域商贾贸易,斩获颇丰。想到圣上如此厚待微臣,无以为报,谨以此次收获所得八十四万两银子,奉献吾皇。”

  如此赚得颜面的时机,竟然不好好加以利用大加渲染,真是白白浪费了!潘相腹诽着,瞥了一眼祚晨。

  仨人的神情无一不落入皇上眼底,都是千年的狐狸,终究尚有养狐狸的人!自觉运筹帷幄的皇上,这等臣子的心思已是司空见惯,无关要害也没有点破的必要。那孙猴子一个跟头可以翻出十万八千里,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如是想着,皇上很想挥击着书案,对祚晨赞赏一番,终是暗暗深吁了一口气,按捺了下来。

  “甚好!甚好!朕心,甚是欣慰!”皇上如沐春风,“朕,……你说说看,想要什么封赏?”

  很难得皇上不以至高无上的口吻说话,竟是很有平易近人一般的感觉。

  心里高兴是其一,有些欣赏祚晨是其二,剩下的理由就是确实没有什么好封赏的了。二等侯爵、工部侍郎加身,总不能再追封一等侯爵或是工部尚书吧?那样,岂不有儿戏之嫌?经年苦苦攀爬的诸多臣子,岂不听闻之后各个吐血?银子更是提不上口,人家祚晨捐献之后,再给赏回去?那更是无稽之谈!

  祚晨的心肝一直就在嗓子眼打转,起先是被皇上吓得,现在是担心惹得皇上心有不喜,竹篮打水一场空事小,偷鸡不成蚀了几万石米,可是比李子钦冤屈的太多了。八十四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扔进水里连个水花儿都不泛,想想就肉痛不止!踌躇着看看皇上,咬着下唇再看看姑父于献民,蠕蠕着怎么也不敢有所表示。

  “说就是了,还有难掩之隐不成?”皇上看出端倪,更是满心好奇,想着,你小子又有什么鬼心思不成?语气微微加重,“准你直言,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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