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权利,自私就是泛杂具有意识形态的社会现象之一。
打着如意算盘的李子钦一心为死去的小儿子报仇,早已无暇顾及几次冲突之后有多少人受到波及无辜送命,仇恨的火焰令他欲 火焚身,根本就看不得刘尚武父子俩逍遥于世。
尤其是刘祚晨受到皇上青睐之时,更是让他寝室难安心里烦躁不已!你们父子俩可以快活逍遥,李爽就应该长眠于地下?想到儿子李爽都不知道被埋于哪片土下,李子钦的脑子便一阵晕眩。
看在眼里的李 强,有心要劝说李子钦身体不适就不要去早朝,微微沉吟着愣是没能说的出口。李弓虽自知,劝说,徒自引得家父越发愧疚心如刀绞,自己不也是全无对策任那刘祚晨招摇过市?想到外甥女如萱公主此时在驿站与刘祚晨眉目传情,李弓虽的双手颤抖起来。
倘若刘家父子在场,他李弓虽必然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驿站里的如萱公主,没像她舅舅想的那样眉目传情,却也是和刘祚晨俩喜笑颜开。
她认为,此行收获颇丰。不说刘祚晨怎样,关键是其父刘尚武满面春风笑意盎然就值得她高兴不已,抛开她自己尊崇的身份不论,此时得到刘尚武满意儿媳的举止,如萱公主觉得已是不虚此行。
仍然是孙公公来驿站宣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京都城行去。
“父亲,你看……”刘祚晨说着,扬起马鞭指向城门口方向。
笑了笑的刘尚武说道:“每年,得知为父回京都复命,他都会在城门口等着。哈哈哈……,总算是兄弟一场!”
父子俩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京都守备司陈旭司长。远远便对这刘尚武的方向拱起了双手,直到眼见得刘尚武点头示意,这才放下双手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回城。
“这样就够了?”刘祚晨冷冷地看着陈旭离开的背影,问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毕竟有过命的情谊。”
对于老子的心胸豁达,刘祚晨早有见识。可心里对陈旭的过往仍然耿耿于怀,即便是老子刘尚武这般说,仍然让他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
侧过脸看着刘祚晨蹙紧的眉头,刘尚武说道:“陈旭,原本就不是个险恶之辈。”
人之初,性本善。道理刘祚晨懂得,心相近习相远不也是至理?刘祚晨不认为他陈旭跟着李子钦能学到什么好。就连李弓虽这样一个知书达理之人,都被李子钦教唆着屡屡行险作恶便可见一斑。
真是越不想见到的人越在眼前晃悠,一路想着心事的刘祚晨抬起头时,跳入视线的正是令他最近颇为纠结的李 强。不由得转过脸看向其父刘尚武,见他竟是挑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下官见过刘大将军!”李弓虽冷冷的面孔,话语也是没有丝毫的温度感,拱起的双手仔细端详之余微微颤抖着。
刘尚武不屑地瞅了他一眼,随意地拱起双手,轻轻吐出俩字,“废物!”
多年来,从未见刘尚武这般肆无忌惮地出言挑衅,李弓虽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刘大将军,职责所在还是要对你检查搜身,冒犯了!”
可不是冒犯了!?随着李弓虽双手摸到腰际,刘尚武倒退两步“啊呀”一声跌倒在地。
事出突然,刘祚晨也是始料未及,还未到得刘尚武身边之际,李弓虽已是愤怒出声,“你……,陷害于我!”
此时,刘尚武已经愤然起身,根本就不给他多言多语的机会,一记饿虎掏心便和李弓虽在城门口对打起来。
这还了得!
疾步前行的刘祚晨忧心如焚,却被吴江一把拽了个跟头,“公子,放心!你不宜出手。”
眼见得吴江眨动着双眼,刘祚晨止住挣扎,重新看向对打的两人。这时,两个人已是战在一起难解难分,你一记青龙摆尾他就是一招海底捞月……
目瞪口呆的众位禁军,未曾得到统领的号令,再者颇为忌惮刘尚武一品大将军的身份,不禁个个抓耳挠腮的愣是不敢一哄而上。虎视眈眈地小刘大人在场,已是让他们手足无措不敢近前,何况尚有已然听到动静疾奔过来的如萱公主。
“住手!你们快住手!”
疾呼出声的如萱公主,无论如何也预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嘴上喊着还是慢了一步。
“啊!……”跌倒在地的李弓虽,抱着从膝盖处断了的右腿,哀嚎着满地打着滚。此时他已经无暇细想,为何几年前暗暗试探刘尚武的功力,较之今日竟是有着天壤之别。
绝无意外的成了一条废腿!刘尚武清楚自己出脚的力道,膝盖骨粉碎关节囊也遭到破坏,将来就是废腿一条毋庸置疑。
握紧粉拳回身便击到刘祚晨的前胸上,没见刘祚晨晃动一下身子,如萱公主却是疼的眼泪在眼眶了直打转,或许是感觉很无助也是让她伤心落泪的原因之一,“你怎么也不拦着!”
眼见得公主颤声落泪,刘祚晨心里隐隐有些难过,瞥了一眼滚在地上的李弓虽,“是你舅……,是李统领出手在先!你没见到?”
如萱公主当然没有见到,心中愤恨着举起隐隐作痛的粉拳又放下,抬腿朝着刘祚晨就是一脚。转过身子看向孙公公,见其讪讪笑着目光闪烁,精明如她已是心中了然。
也不再回马车上去,径直向皇宫内行去,“还不抬去救治,还待何时!?”
回过神来的众位禁军,这才想起是自己统领在哀嚎着不停翻滚,慌不迭的一拥而上忙活起来。合着疾步撵向主子的女侍们,宫门口一时之间便嘈杂不堪。
……
御书房内,鸦雀无声。
刘尚武自打一入屋,便长跪不起直呼“微臣有罪!”
听的孙公公的叙说,皇上也不禁一个脑袋两个大!刘家小的现如今不便于出手,好么!这老的回到京都城便为小的出了头。睿智的皇上,绝不相信刘尚武会被李弓虽推到在地,恨只恨他身为禁军统领竟然不识风道,检查搜身对于只身进京都复命面圣的边关大将军来说,还需他忌惮还需要他亲自去做?
愤恨之余的皇上,暗骂李弓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更是在心里大声的骂了三遍“蠢材!”
“平身!”
得到命令,刘尚武这才站起身来,偷偷看了一眼锁紧眉头揉着太阳穴的皇上。刘尚武就是要替刘祚晨强出头,就是要给张康一雪耻辱,他知道儿子处境的为难,更是知道性格刚烈的张康如何郁闷地过了两年。
刘尚武觉得,该做的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出手,绝不能辜负任何人对其信任以及感情。即便是皇上未曾对刘尚武存有刻意拉拢或是笼络之心,刘祚晨仍然会一往无前。
“你这一架打的,可是又为我凭空添了许多烦恼!”皇上苦涩的笑笑,轻轻瞥了一眼刘尚武,心里说,你这家伙这是能把握住时机,竟是算准了朕会有所顾及不便于惩罚于你!
“微臣,肯请圣上责罚!”刘尚武嘴上这般说着,岂能不知皇上的苦恼?李贵妃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哭哭啼啼一段时间之内也不会让皇上不得安宁,还有那刑部尚书李子钦,必然也是老泪纵横痛哭流涕来让皇上为他儿子李弓虽主持公道。
“算了!此时也不能全怪罪于你,一个巴掌拍不响!”
皇上说着,向孙公公挥了挥手。
“朕,给你的密函,有何看法?”皇上收回看着孙公公关上房门的目光,一脸凝重之色。
回京都前,刘尚武便收到了皇上发去边关的密函,依照皇上的意思,准备大肆调动边关将领,此举看似正常调动,刘尚武认为皇上必然有深意,对应着庆亲王爷给送去的密信一番深思熟虑之余,刘尚武觉得皇上是准备大动干戈了。
这,不同于以往的军事将领变动,更多的已是接触到根深蒂固的军方势力,比如,庆亲王爷、靖亲王爷以及不动声色的上一朝老王爷——恒亲王。
虽说是武将出身的诸位官员,总是不被文官重视,但是涉及到统御江山的最终决胜权,仍然是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持刀携枪才能够稳得住态势,当然,前提是得有人运筹帷幄把握住态势。
也正是基于此,皇上也显得相当慎重。
“微臣觉得,调动边关将领无甚大碍,关键是……”
刘尚武说着,观察者皇上的脸色 欲言又止,怎奈皇上正双手扶住额头,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看来想到贵妃娘娘和李子钦将要来闹腾,真的是头痛不止。
“关键是什么,说就是了!”
“微臣以为,圣上大肆调动边关首脑,恐怕会让人自觉的安全受到威胁,会不会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皇上抬起头,微微笑了起来。他等的就是刘尚武这样的分析以及回答,虽说如此说法有辱太平盛世的威名,但这样潜在的问题确实存在,人人讳莫如深不敢宣之于口,只是众人皆惧皇威之怒。既然刘尚武敢于说出口,就说明已然将各方势力了然于胸,不存私心地直言进谏,也可以暂时地理解为和皇上站在同一战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