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王爷去种田 ()”!
见曲小烟已经做了决定,付君祁也只好依了她。
等新九退下,付君祁搂住曲小烟的腰亲了她一下,嘱咐道:“这一路你一定要小心。”
“你放心吧,车上还有孩子呢,我当然要小心。”
付君祁紧紧搂着曲小烟,大概抱了几分钟,才松开手放开曲小烟。
“小烟,慢慢走,不要急。”他需要时间处理京都的事,付君言留下的烂摊子太大,他收拾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知道了,你快去吧。”曲小烟自然知道他怎么想的,可她却不想呆在他身后,她从来都不是需要依附男人的菟丝花,而是独立的松柏。
付君祁深深的看了曲小烟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他离开之后,曲小烟立即吩咐新九和新六收拾东西。
而此时的京都一阵风声鹤唳。
大臣们光明正大的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之色。
“曾大人,没想到那个贱人居然去求付君祁了,付君祁可不同于付君言,他若是回来,只怕……”他们这些时日做的事,让他们死几次都不够,为了自己的命,他们绝不能让付君祁回来。
“他回不来的。”曾大人淡然的喝了一口酒,“我会让他死在路上,只要他一死,付氏天下便就此终结。”曾大人眸光微闪,当初他的先祖和付氏先祖一起打下的江山,那时候他的先祖还被封为异姓王,可后来,他们家的王位被撤,更是被逐出京都,到了他这一辈,他费尽心机才回到朝堂之上,利用这些官员的虚荣心和贪婪将南都变成如今的局面,他又怎么会让付君祁顺利归来。
“可若是付家的人都死了,那那个皇位谁来做?”他们只是贪官,根本没想过皇位的事。
曾大人忽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半似玩笑半似认真道:“不如让你来做?”
那位大人立刻脸色发白,连连摇头,“不不不,论资历,我们之中资历最老的便是曾大人您了,在您面前,我算哪根葱,曾大人可折煞我了。”说着他忙跪在地上,轻轻的模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这位曾大人他可是了解的,从一介布衣慢慢的变成了阁老,他运气能力都不错,而且还十分有心计,当初付君言是想夺位,却没有那个胆子,是曾大人去了几趟当初的言王府,后来胆小忐忑的付君言就下定了决心,后来更是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坐上了皇位。
想到往事,大人更是把头垂在地上不敢动弹。
“瞧你,不过是个玩笑,你竟然吓成这样,快起来。”曾大人笑眯眯的将大人拉起来,“各位大人是否也跟张大人一样的想法?”
这话问的几位大人面面相窥,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他们却不敢确定。
含糊道:“自然,论资历,整个南都最有资历的便是曾大人您了。”大家纷纷道。
曾大人笑着捋了捋胡子,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开口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老夫身子骨不太好,先回去歇着了。”这么大的事肯定需要时间考虑,他就给他们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若是跟他一起,他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但若是……
呵,他也不会放过一人。
“曾大人慢走。”所有的大臣纷纷站起来作揖。
等曾大人走远,各位大人才冷汗淋漓的坐下,猛灌了几杯酒道:“曾大人,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猜八九不离十。”另一个大人面色凝重道。
他们虽然贪婪,但胆子却不及曾大人那么大。
“可是这……这可是谋朝篡位……”一个大人小声嘀咕。
“王大人慎言。”另一个大人提醒。
王大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捂住自己的嘴。
气氛僵持了半刻钟,张大人开口道:“曾大人的意思你们可明白?”
“曾大人提前离开,是想给我们考虑的时间。”都是官场上混的人,又有谁是傻子呢。
“是,不知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张大人看向各位。
如今朝中的权利几乎已经被曾大人的收在手里,尤其是宫里那几位,更是被曾大人牢牢的把控着,当朝皇上皇后都如此,他们只是朝臣,又能如何?
“说句大不敬的话,曾大人的能力资历皆在当今圣上之上。”这算是实话,只是张大人扫了他一眼,提醒道:“可你们别忘了,曾经的太子殿下还在临岸呢。”
付君祁可不是付君言,他从小就被教授帝王之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曾大人方才不是说了吗,让付君祁回不来。”有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大人不以为意。
张大人冷哼一声,“付君祁若是那么简单,当初先帝为何选他做太子,仅仅是因为他是嫡子?”
先帝不仅仅是父亲,更是帝王,没有一个帝王希望自己的国家落败,他选的继承人,自然是能力上乘的。
那位大人被张大人怼得无话可说,憋了一会儿才道:“所以,张大人认为付君祁还有回来的可能?”
“一半一半吧。”张大人实际上和付君祁的接触也不多,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比付君言强。
“此事还请各位大人不要告知曾大人,别忘了,如今的曾大人野心勃发,而我们的都是他的棋子。”事已至此,张大人若是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他这些年的官也白当了。
思及当初,他是怎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那是先帝刚刚过世没多久,还在热孝期间,他唯一的儿子却强女干了一个少女,那个少女被他儿子凌辱致死,少女的家人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加上有个做官的族人,便写了状纸,准备告他。
他看过那个少女,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对于此事,他又愤怒又害怕,恰好这时候曾大人来拉拢,并且承诺会处理好这件事,而他当时的身份不适合处理这件事,所以就答应了曾大人,一来二去,他们便搭上了关系。
如今想来,当初那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吧。
后来他查过,那少女根本不是那户人家的女儿,只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丫鬟,后来不知怎的被他们家销去奴籍,成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