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丞在曲家寨跟魔化的荀子持大战之后,鸡鸣山算是恢复往日安静于huo谐,可惜守墓者一族最后的族群也接近灭亡,存活下来的曲洋。
曲檀儿,则陷入深深痛苦之中,即使那个荀子持那个恶魔被龙傲天用真火烧成灰烬,而他们此刻也成了无家可贵孤儿,随后程丞便带着服用恶魔之种的纳兰微微回到H市。
“纳兰薇儿一度陷入昏迷,如果今晚还不醒,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叶青正在战战兢兢地汇报着病情,头上直冒着冷汗。
男人听到这句,俊颜又猛地阴沉了几分,周身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让人颤栗不已。
他回头看向那位医生,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危险的弧度:“她活不了,整个曹家都得陪葬!”
霎时间,叶青如遭遇五雷轰顶一般,身体止不住颤抖,腿也瘫软了,眼看着就要倒下,幸好一旁的护士及时将他扶住。
只听到耳边,男人充满愤怒地说了声“滚”字,所有人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的那一瞬,整个病房又回归死寂,仿佛刚刚那一幕不存在一般。
一道挺拔的身影立于病床前,床上娇小的身影似乎毫无生气般,他望着她那惨白的的小脸,心仿佛被揪住一般,刺痛感顿时传遍全身。
他来到床边坐下,大手伸进被子,将她的手拿出来,紧紧握在手里,把她的手轻轻贴上他的胸膛,直到覆上他心脏的位置,那里一片灼热,有节拍的跳动着。
炙热的眼神将她娇俏的脸锁住,他微眯着眼缓缓凑近,薄唇仔细地描绘她精致的五官,从额头滑到眉眼之间,逐渐往下,来到她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停留着,细细地摩挲着。
心脏又是一阵抽痛,痛意席卷全身,想到过往,眼睛止不住的酸涩,终于,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心爱的女孩的面庞上,他另一只手同时也陡然紧握,青筋显露,咯咯作响。
他起身,掀开她的被子,轻轻地躺了上去,紧挨在她身旁,他伸手抱住她,手掌贴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际,她呼吸微弱地靠在他怀里,小手也被按在男人的不断跳动的心脏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极尽所能地让她感受到温暖。
时间一点点流逝,忽然,女孩如蝶翼般的睫毛翁动,渐渐地张开。
入眼便是一片健硕的胸膛,最深处的记忆霎时间传入脑海,她的瞳孔骤然紧缩,眼里噙满了恐惧,之后发疯似的猛然推开了他。
这一推,将男人硬生生地推开了一段距离,男人原本浅寐的眸子突然睁开。
空气静默了一瞬,男人的眸子顷刻焕发出光彩,脸上满是狂喜。
她的女孩,终究是回来了!
可是下一刻,女孩的反应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只见她紧紧地揪着被子,蜷缩在角落,漂亮的双眸溢满了惊惧!
他突然慌了,因为她的反应让他陡然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一夜,哽咽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了来了,那个人渣呢!”
“薇儿。”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好像自己亲手为她编织的美梦化为了泡影,但他还是忍不住唤她一声。
“别叫我!”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她连忙捂紧自己的耳朵,绷着神经,逼迫自己不去听。
她惊慌的样子落入男人眼里,更是毫不留情地将他尘封多年的秘密撕裂开来。
最后,程丞没再去碰她,他静静地坐在医院空荡的走廊的长椅上,等待着医生的检查结果。
终于,病房的门推开,医生走了出来,向他报备着纳兰薇儿的病情:“纳兰薇儿的身体已经与常人无异,她受到了一种强效物理催眠的影响,致使大脑的海马体受损,这种情况是不可逆转的。
“也就是说,纳兰薇儿会永久缺失在那以后的所有记忆,可如今纳兰薇儿现在情绪如此激动,可能是那次催眠前,发生了令她痛苦的事情。”
然后接着说:“纳兰薇儿现在这样,最忌讳的就是精神上再次受到打击,所以,您最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过些时日,等她情绪稳定了,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抱着资料走开了,走廊再次陷入沉寂,直到被一道来电铃声打破,男人垂在一侧的手缓缓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接通:“程大哥纳兰姐姐伤势如何了?有没有,呃……”
电话那头华柏柔的声音,此时被另外一个萝莉的小女孩打断了一样,接着又开口:“怪蜀黍,悠悠想麻麻,莫凡是大坏蛋欺负人……唉!我带悠悠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盲音,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将电话握紧,眉头紧皱着,期间,一字未发。
此时,国内H市的高档别墅内。
“老莫,你说你在的时候多好啊!莫凡那个臭小子?难道你就不想抱孙子?咱儿子都23了,这要求也不过分吧!而且现在不找好姑娘,以后可咋办呢!”莫母不满的对着遗像道。
“其实李萌这孩子不错,要不等他们毕业回来再谈也不迟啊!我是…不是明摆着给他们施压嘛!唉....我们那时候小年轻多好啊!就应该多享受享受生活。”莫母抿了一口茶,缅怀着过去。
“唉!这……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莫母想了想,突然后悔道。
“我啊!就是太心急了,向着早点抱孙子,让后去找点找你去,莫凡自会明白我们俩的心思的。”说完,莫母一脸欣慰地笑了笑。
“唉,敢情以前啊!都是你提前打好招呼了啊,怪不得李母这么多年一直跟我熟络呢!原来都是亲家啊”
莫母絮絮叨叨道:“行了行了,老头子,我不是还约着姐妹喝下午茶,稍后我还要去公司一趟,我告诉你啊!现在我们服装厂生意老好了。”
……
夜色渐浓,医院自然是忙碌的,但在顶层的病房内,没人会主动去打扰。
“程老大!”门口的两位圣盾集团保镖一见到自家老大,皆同时颔首,恭敬地打着招呼。
男人轻应了声,便拉开了门,谁知门一开,一股浓郁并十分难闻的酒味闯入鼻尖,男人的脸在一瞬间彻底阴沉了下去,他几个大跨步上前,掀开了被子。
他拉起了她,女人精致的小脸上绯红一片,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还略带啜泣。
他坐在床边,将她轻轻搂入怀,忍耐着心尖的痛如刀割,在她耳边低语:“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