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优和艾薇率先跑完第一圈之后，刘希清还在瞎猜：“我知道了，只要在鞋底冻一层厚厚的冰，他们就能无视那些碎石、钢珠了！”

　　对于刘希清这种简直比撒哈拉沙漠还要贫瘠的想像力，姚素只瘪着嘴点了点头，任他洋洋得意。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高冷姿态的卢佳佳，一脸嫌弃地嘲讽道：“刘老师，你可别再丢人了！什么冰鞋底，他们用的明明是斗气好吗？”

　　卢佳佳和吕优、艾薇二人共用一本特训计划书，她理所当然地知道斗气，也会使用斗气。但就在姚素等着她继续“教育”刘希清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听到她提心吊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姚素回头，见卢佳佳不看直视自己的双眼，不禁皱眉问：“你对不起啥？对不起我？”

　　卢佳佳可怜巴巴地回答：“我真的是不小心把特训内容说出来的，你不要告我，我还没谈恋爱呢，我还不想坐牢……”

　　“啊？啊哈哈哈！”姚素愣了好久，才猛然忆起自己好像曾用“自主知识产权”一词威胁过特训小分队的同学们来着。于是他忍不住捧腹大笑，然后擦着笑出的泪说：“我又没有申请过专利，哪有什么自主知识产权啊？就算你们拿着喇叭昭告世界，也不构成商业犯罪啊！”

　　“啥？好你个混账东西！”得知“自主知识产权”的真相，顾万里气得差点又锁了姚素的喉，“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敢耍我！”要知道，当初唯一坚信姚素会动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利益的，就只有他顾万里了。

　　“矮油~”姚素笑眯眯地拍拍顾万里的肩膀，然后回头对特训小分队的同学们说：“那时候时间紧、任务重，我是担心你们把心思花在别人的特训计划上，所以才吓唬你们来着，没想到你们还真老实啊！对不起，对不起，这次就算我对不起你们了！等到班级对抗赛结束，我请你们撸串，梦梦出钱！”

　　突然被姚素点名，李梦梦不由一惊。然而姚素也就是随口提到她的名字，立马就转换话题说：“不过，其他的特训内容无所谓，但斗气貌似还是魔法协会的机密来着？你们三个学会了使用斗气的，我特别警告你们，比赛之后就赶紧把这茬忘了吧，要是被魔法协会的人知道，一定会把你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得了吧你！”此时此刻，最不相信姚素的人就是顾万里了，“你以为你谁啊？你要是能知道魔法协会的机密，我就能知道刘皇屁股上有几颗痣！”

　　“休得无礼！”别人不知道姚素的身份，不相信姚素能知晓魔法协会的机密，刘希清却相信。于是他当场怒喝道：“姚素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少说这些屁话！”

　　顾万里只当姚素是个天才麻瓜，误以为刘希清发飙是因为自己说了对刘皇不敬的话，于是连忙低头认错：“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人呐，天然就对那些似是而非、故弄玄虚的东西感兴趣。比如八卦、绯闻、秘密，尤其是那些一听就觉得分量感十足的“机密”。

　　于是，就在吕优和艾薇顺利跑完第二圈，进一步扩大了优势之后，刘希清终于忍不住凑到姚素耳边，小声问：“姚素，斗气到底是什么？”

　　姚素哭笑不得地回答：“斗气的使用方法是机密，‘斗气’本身又不是禁语，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说。简单说呢，常规魔法的施法过程，是把魔力释放到身体之外，吸引元素构建魔法；而斗气则是将体内的魔力撕开一个小口子，放外界的元素进入身体，从而为施法者自身提供能量。”

　　“普通人不能快速通过碎石草地，是因为人的脚掌分布着数量众多的穴位，对痛觉极其敏感，即便隔着鞋底伤不到脚，疼也能疼得他们不敢下脚。”说着，姚素手指大屏幕上的吕优、艾薇二人，进一步解释道：“而他们俩呢，经由斗气强化过的身体，原本就比普通人强悍得多。就算拖了鞋，那些不算锋利的碎石、钢珠，也伤不到他们的脚。更值得一提的是，斗气还能帮人调节感官和情绪，所以他们还能主动降低对痛觉的感受度，就算还是疼，他们也能强行忍住。”

　　听完姚素的解释，刘希清也隐约明白魔法协会为什么要把“斗气”列为魔法机密了。

　　肉体强悍的魔法师是否符合常理，这点姑且不谈。真正的问题在于，人类是一种非常厌恶“疼痛”的动物，如果斗气真的可以让人类“丧失”痛觉，那么估计所有魔法师都会对它趋之若鹜。但是，痛觉又是人体最为重要的警报功能之一。如果真让魔法师失去了痛觉，一旦今后上了战场，他们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刘希清的中心思想与魔法协会并不相同，但核心观点都是斗气不应普及。但是对于那些世界观尚不完备的同学们来说，一听到斗气有这些个好处，他们哪里还管什么机密不机密的，一个个都巴不得自己可以斗破苍穹！反倒是怀揣着英雄梦的顾万里，却在皱眉思索：“把元素引入身体，不会把人撑爆吗？”

　　人体屏障保护人体不被以太撑爆，这是姚素昨晚才告诉顾万里的知识。见顾万里如此活学活用，他也满意地解答说：“人体会不会被元素撑爆，主要看你能把体内的魔力撕开多大的口子。c级ms只能释放c级魔法，对应的也就只能释放c级斗气。这种级别的斗气绝对安全，有ms设置的上限，不是肖冰雪那样的天才魔法师，休想轻易逾越。但如果是a级魔法师那种级别，魔法师自身的魔力总量又大，ms的魔法上限又高，如果不能学会斗气的正确使用方法，十有八九会被元素撑爆吧。”

　　说到这里，姚素忍不住想给顾万里再上一课，于是不顾自己的身份，直截了当地说：“想进入上面那重领域，首先要打开两扇门：第一扇门是感知以太的存在，它可以帮你实现花式施法；第二扇门是感知魔力的存在，它可以帮你把有限的魔力发挥到极致。你已经找到第一扇门的门牌号了，只要你再找到第二扇门的门牌号，甚至不用走进去，以c及魔法师的天赋，吊打b级魔法师什么的，绰绰有余。”

　　越级杀怪什么的，根本没有年轻人可以抗拒这么热血的桥段！可就在同学们纷纷嚷嚷着怎么才能开启那两扇门的时候，顾万里却一脸懵逼地轻吐二字：“师父？”

　　“谁是你师父？”姚素一脸嫌弃地挪了挪屁股，“警告你啊，别想讹我！你还欠我一个月的早饭呢，攀亲戚也休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