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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乖,穿书是假的 夜子莘 4060 2024-11-19 06:27

  “知道我醉了还不离我远些, 敢贴上来?还敢对我动手动脚?”

  沈鸣黎离她极近, 带着浓烈的侵.略性, 紫嫣脸颊发烫, 贝齿咬紧了下唇,轻轻反驳:“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在她耳畔低笑,紫嫣颤栗了几下,小声道, “没有动手动脚……”

  他伸手去抚她的眉眼,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唇角微勾:“那这是什么意思?”

  “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擦掉。”她眨着眼睛看他,说的理直气壮, 倒像真的一般。

  “嫣儿……”他低声唤她, 眸色深邃了许多,又带着几分缱绻与柔和。

  “嗯?”她仍被他压着,有些不自在地应着。

  他张了张嘴:“想听你叫哥哥。”

  紫嫣咬唇,默了好一会儿,莫名有些羞赧:“不是说, 不叫哥哥了吗?”

  “不是那种哥哥。”他声音带着喑哑,勾得她心尖儿轻颤。

  他呼吸间的酒香弥漫,紫嫣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双唇翕动,久久叫不出声。

  他始终凝视着她,也不催促。

  紫嫣红着脸埋在他颈肩, 娇娇地喃了一声,很小的声音,沈鸣黎楞了一下,将她拥进怀里,笑了:“你方才叫的什么?再叫一次。”

  紫嫣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沈鸣黎却开始逼迫,心痒难耐地把耳朵凑过去:“你再叫一声,我听着比哥哥还好。”

  紫嫣摇头,顿了一会儿才睁着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似鼓了很大勇气一般:“你娶我吧,以后都这么叫。”

  紫嫣知道,如果她不主动,他永远都不会想着娶她。

  因为他小心翼翼,从不敢相信,她愿意嫁他。

  沈鸣黎果然惊到了,笑意敛去,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不知所措,声音有些轻颤:“你,你说什么?”

  紫嫣捧上了他的脸,轻轻叹道:“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我们大家都累了。若是以前的独孤嫣,我再不敢肖想嫁给你,可我现在是紫嫣啊,是新的开始。”

  “沈鸣黎,娶我吧,我不要盛大的婚礼,简简单单的就好。我想做你妻子,日日唤你郎君,可好?”

  喜从天降,沈鸣黎眼眶有些红了,忐忑地看着她:“你,想好了吗?”

  紫嫣眼眸一弯,轻笑:“你都这么老了,比穆大哥还年长两岁呢。人家都做父亲了,你却一直没有夫人,反正也没人肯要,那就归我吧。”

  沈鸣黎紧紧抱住她:“嫣儿,最近我总是做梦,梦到你又走了。每次醒来,都好害怕,害怕这辈子,注定我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不会的。”她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嫣儿这辈子,只想守着你。”

  沈鸣黎亲了亲她的眼睛,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弯腰穿鞋。

  “你要做什么?”她跟着起来。

  沈鸣黎已经起了身:“我去找致远,商量一下大婚的事。”

  “穆大哥喝醉了,你也醉的不轻,改日再说吧。”

  “不行,现在就要说。”话音未落,他人已经消失了。

  ——

  沈鸣黎坐在床边推了穆庭蔚好几下,穆庭蔚不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沈鸣黎有点恼:“我今天早上都被你叫起来了,你现在睡成这样不管我?是不是兄弟了?”

  穆庭蔚眯着眼随口应话:“不是说喝完酒割袍断义吗,酒喝完了,现在割袍断义,别烦我。”

  沈鸣黎:“穆庭蔚,你大爷!”他真想给他两拳头,真不够意思。

  穆庭蔚背对着他,眼皮都不动一下,睡得很香。

  “这是我的床!你都割袍断义了,你睡我的床?”

  没人应。

  “穆庭蔚,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还是没人理。

  沈鸣黎站在床头,掐着腰,咬牙切齿。

  “贱男人!你真是和以前一样,无赖起来跟条狗似的!”

  穆庭蔚装没听见。

  沈鸣黎气急败坏从屋里出去,在门口左右徘徊,想着怎么治他。

  这时,他突然抬头望了眼远处,神色微滞,惊诧地笑道:“镇国公夫人,你怎么来了?”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穆庭蔚看着空旷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尤旋的身影,脸上有点紧张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最后目光落在沈鸣黎身上:“耍我?”

  他还真以为阿贞跑来了呢。

  沈鸣黎忍着笑:“出来的还挺快。”

  伸手拍拍穆庭蔚的肩膀,眸光扫过他没来得及穿鞋的脚:“致远,我现在算是把你看透了。你惧内!”

  穆庭蔚瞪他一眼,打掉他的手:“瞎说!我是怕她担心,什么惧内!”

  “怕人家担心,你还躲在我这儿不敢回家?”

  穆庭蔚进了屋,坐在床边穿鞋子:“不是不敢,我就是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沈鸣黎唇角上挑,“你夫人曾经差点把你逼良为娼的事,还是南岛的事?”

  穆庭蔚沉了脸,不想跟他说话:“不睡了,我回府去。”

  “别走啊!”沈鸣黎唤住他,“我与嫣儿成婚的事,还需要你帮忙呢。”

  “我帮什么忙?当初我大婚的时候,也没见你帮我,连分礼都没送。”

  ……还挺记仇,果然睚眦必报穆庭蔚。

  沈鸣黎笑笑,也不跟他说这个,神色认真几分:“她是独孤家女儿的身份不能用了,紫嫣这个身份没有父母,是个孤儿。”

  穆庭蔚回头:“所以呢?”

  沈鸣黎开门见山:“她都叫你这么多年大哥了,你不认下这个妹妹?”

  穆庭蔚不说话。

  沈鸣黎道:“你认她做义妹,以兄长的身份背她上花轿,让她从公府出嫁,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穆庭蔚去花梨木圆桌前坐下,酒喝多了,这会儿有点口渴,自己斟了杯水喝着。

  沈鸣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这事你若不应,就不够意思了。”

  “什么时候成婚?”

  “四天后是个好日子。”

  穆庭蔚眉头一皱:“这么赶,怕人反悔?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放在以前,你一定好好办婚事,舍不得委屈她半分。”

  沈鸣黎也不否认:“什么都是虚的,人才是真的。她难得松口,我就想快点娶回来,到时候反悔也晚了。”

  他斟了杯水仰头喝下去,“我就是太纵着她,什么都由着她的意愿,结果酿成恶果。当初她要替独孤仪入宫,我就应该极力反对,把她关起来。”

  穆庭蔚笑:“你早该这么硬气,以前把她保护的太好,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早这么霸道,人说不定就被你拿下了。”

  沈鸣黎笑了笑,不置可否。

  穆庭蔚站起来:“你自己在这儿高兴吧,我回了。沈嫣的事,我回去跟阿贞商议一下,接她入国公府。”

  “怎么舍得回去了?”

  “难不成住你这儿?”

  “也不是不行。”

  “行,我便住这儿,你不用成婚了。”

  “那你还是赶紧走吧。”他原本还想留他再喝一会儿酒呢,不过现在对沈鸣黎来说,还是大婚的事要紧。

  ——

  穆庭蔚回到国公府时,先去寿眉堂问了安,亲自提了尤旋昨晚上没睡好,不来请安的事。

  之后说了沈鸣黎与紫嫣的婚事。

  穆老夫人不知道紫嫣就是沈嫣,只当她是国公府的丫头。不过如今儿子跟沈相关系缓和,她还是高兴的,沈相看上紫嫣,让紫嫣从国公府出嫁,也没什么。

  出了寿眉堂,穆庭蔚回画眉堂的半道儿上,又折了方向去翡竹轩。

  元宵在屋子里练字,看见穆庭蔚过来很高兴,笑着扑过来:“爹爹。”

  之后觉得不妥,又后退一步,恭恭敬敬行礼,唤了声“父亲”。

  穆庭蔚在榻几前坐下来,拿着他练得字看了看,眉色舒展:“你的课业?”

  元宵在一旁站着,点头:“先生下午来授课的时候,会检查的。”

  穆庭蔚随意看着他的字,抬眸望他一眼:“先生这段时间教你功课,觉得怎么样?”

  元宵回着话:“先生教的很仔细,对元宵也很好。”

  穆庭蔚眉头皱了皱:“多好?”

  元宵不知道父亲为何这么问,杵在那儿想着怎么答。

  默了一会儿,他道:“就是很好啊,教的很好,还夸我,有时候会带点心给我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元宵也会敬重先生的。”

  穆庭蔚脸色不悦:“让他来教你念书的,带什么点心?以后不准吃。”

  元宵不知道父亲怎么就生气了,他有点怕,赶紧点头:“是,以后不吃了。”

  见他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穆庭蔚心里的不悦消散不少,缓和了态度对他道:“你过来。”

  元宵乖乖走过去,穆庭蔚将他抱坐在膝上:“父亲突然觉得你的先生太年轻了,怕教不好你,不如咱们再换一个?”

  元宵楞了一下,最后点头:“先生得罪父亲了吗?父亲如果不喜欢他,元宵听父亲的。”

  “这么听话?”穆庭蔚扬眉,“你觉得,是父亲好,还是先生好?”

  “当然是父亲好。”

  穆庭蔚笑看着他:“知道自己现在叫什么吗?”

  “元宵啊。”

  “大名。”

  “穆皓安。”

  “这就对了,你姓穆,是我的儿子,我才是你父亲,而且只有这一个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话不必较真,先生就是先生,永远成不了父亲,说这样的话是为了彰显你的仁德与孝心,让别人夸赞你,但心里不用太当回事。我才是父亲,懂吗?”

  元宵觉得今天的爹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头了:“嗯,懂了。”

  “爹爹你是不是喝醉了?”元宵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抬头看着他。今日的父亲话格外多,他听得迷迷糊糊不大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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