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婆子参与了这件事情,良心上就有几分过意不去,但是为了钱财出卖她的良心,她的心中总是有几分的不安,。
此时听到这样的话语,她根本就来不及去想,也没那功夫来看周围所有人的脸色到底是什么样子。
当下,她便做出了行动,张婆子从后门那边过来恰恰最靠近房间的门,而如今她就在门的旁边,手一用劲儿,门就被他给推开了。
王姨娘的脸色也随着门被推开,难看至极,郑玲也是想要阻止的,奈何张婆子的动作实在是太快,根本就来不及说话。
“砰!”门就大开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道被打开的门之上,周围变得安安静静。
入眼之处,房间之内的不同寻常一下子就蔓延到了所有人的眼帘。
门户大开,微凉的气息也开始融入了屋内,但,在场没有一人挪动脚步往已经打开门的房间里面涌,没有人因为好奇要上前去看一看。
归于庄本来就是地广人稀,房屋修得宽敞,但是住的人少,乡下的农庄的房间自然是比不上京都房间的奢华,而且这房间还是有些人专门准备的,特意而为之,其他的房间相比起来就更为的宽敞。
一张大床正对着大门,没有任何阻挡视线的东西,宽宽敞敞,人只要站在门的外面,就能将房间里的东西瞧得清清楚楚,因而,屋中的一切被所有人瞧在了眼里。
谢月作为一个闺阁女儿家,看到了如此的情形,当下便失声叫了出来。
只见得,平坦的地面上凹凸起伏着无数的碎片,那碎片明显就是衣裳被一片片撕碎的,零零落落,一地都是,再也看不见衣服原来的模样,甚至都会以为这本来就是碎布。
大床上的被子也被揉成了一团,堆在了床的角落,屋内能够打碎的东西全都碎了,不能够打碎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或者是乱七八糟的放着。
光洁的桌面上似乎还有一些泛红,房间之内除了乱还是乱,随意一处入眼都是乱糟糟的,就好像房间之内进过小偷,被打劫了一般。
这些都还好,只是房间之中的陈设被打乱了而已,收拾收拾,重新换一换就能恢复原状。
现在,这些都是小事情,最让人诧异的不是屋内物品毁得毁,烂的烂,重点是屋内大床上的那一个女子。
女子斜躺在床上,未着存缕,肌肤全都完完整整的与空气相接触,仰躺在床的边缘,那身前皮肤没有一处好的,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甚至充血,还有些乌青,看着实在是有些可怕。
临近床边的地上是一根皮鞭,皮鞭上还沾染着血迹,大约因时间过长鞭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周围也全是血渍,地上,桌子上,凳子上,床上,到处都被染上了血色,再仔细一看女子的身体上,手臂大腿间全是鞭痕。
女子头朝着里面的,头发散乱,遮掩着脸,看不清是何人,身前两方微微的隆起瞧得一清二楚,全是深深的牙痕,像是被野兽咬过一般,红肿不堪,甚至溢出串串的血珠。
在场所有全部都是女眷,看到皆是惊骇,惧意,床上的女子到底是遭了什么样的罪,才会变成此等让人瞧一眼都觉得可怕的模样。
谢月当下便害怕得直接躲进了郑玲的怀里,望着凌乱的屋内道:“这……这女子……出现在这个房间的女子……应该不是五妹妹吧?”
谢月说完,不忍再看屋内,实在是无法想象跟自己虽然关系不好的庶女,一直讨好于自己的五妹妹,如今这副惨状现于人前,着实让人有些……
方才谢姝明明在众人的面前说过,她的房间在昨夜与谢雨悄然换过了,那这会儿在屋子里的必然是谢雨啊!
屋子里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显示着谢雨侮辱了,还是以极其残忍没有人性的手段,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模样。
但,谢雨还是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尽管只是庶女,清白身子也是尤为的重要的。
现在谢雨以如此惨不忍睹的方式失去了她最珍贵的东西,生生被人*,还是在谢府的庄子上,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惊害怕。
而且她们这次出来郊游的全部都是女眷,万一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张婆子亦是万万没有想到,屋子里面居然还会有人,还是一个被人侮辱了的谢家庶出小姐。
方才她见谢姝与郑玲一同在院子中,便以为计划已经实施成功,郑玲先来喊谢姝起床,谢姝才会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因女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过于羞耻,谢姝不过是要与郑玲去屋子里面商议此事,回避院子中的人罢了。
如今,打开门之后,屋内的场景让她这个老婆子都忍不住暗暗心惊,成王玩/弄女子的手段和其的残忍。
张婆子这会儿依旧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成王为了找乐子,不止亵玩了谢姝一人,还包括现在躺在屋子里面的女子。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话,那这事儿可就不妙了,郑玲交代给她的事情,她就算彻底失败了。
失败了也还好,可是怎么又扯进去了另外一个谢家的小姐,尽管是庶女,到底也是二房的女儿。
平日里也多得谢老夫人喜爱的孙女,张婆子想到此处心里暗颤。
王姨娘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好相与的主,说话也是温温吞吞的,大部分的话语都是偏向郑玲的,与二房也算是一条心,谢雨的婚事拿捏在郑玲的手里,也容不得她不从。
她同自是眉姨娘不一样,眉姨娘没有子嗣,独身一人,时常与郑玲作对,向谢明邀宠,经常气得郑玲牙痒痒,偏巧又拿眉姨娘没有任何法子。
眉姨娘一张巧嘴很会哄人,谢明和谢老夫人耳根子软,眉姨娘才可以如此耀武扬威。
王姨娘好相与又如何,她能在郑玲的手中这么多年过着滋润的日子,又岂会真的如同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