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魂祭师,那就再制造一个便是了,何来骗不骗的。”崎婆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一只羽毛笔,“刚才你们到这里来,第一个和你们说话的人,还记得么?”
“是个少女。”桃兮想了想,从约瑟夫那里到这里,他们一路御风,落下之后,来和他们说话的人只有那个,好意来劝告他们的少女而已。
“嗯!”崎婆点点头,“去将她找来,她便是你们要找的魂祭师。”
“开什么玩笑,那丫头,不过就是个书呆子,毛都没有长齐,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魂祭师?”海葵沉声道,“老婆子,你父母可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进去给你救出来的,他们不懂,不代表这里就没有懂的了!”
“谁告诉你,魂祭师是有灵力的人?”沙沙沙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崎婆在粗糙的纸面上慢慢的写着什么,“我的魂祭师,大多数都是大学生,打工的时候就有魂祭师的能力,不工作的时候,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她所有的任务完成之后,这段任务的记忆就会消失,等到下一个任务来的时候,就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这样啊……”桃兮沉吟了一下,之后正要说话,海葵就开口了。
“你们几个守着她,我去将人抓回来。”
“你?”君刑立刻蹙了蹙眉,“算了,还是我去吧。”
“你知道她在哪儿么?”海葵冷冷的看了一眼君刑,“放心吧,我不会跑,现在M集团都被凌九夜给吃了,我能跑到哪儿去?况且X博士现在估摸着也是把我当做了,你们的一伙儿了,万一出去遇上了,我可不想小命不保。”
“她说得有道理。”君刑正要反驳,桃兮却开口了,她明朗的冲君刑一笑:“我和她一起去,没事儿的,正事要紧,你们留下,看着崎婆,接应九夜就是了。”
“会不会太危险了?”君刑沉声问道,看向海葵的眼神充斥着怀疑。
“唠叨好了没有?”海葵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心中有数。”桃兮安抚的看了一眼君刑,然后看了看海葵,“走吧。”
此时,正是学生们上课的时间,街道两边,偶尔有人来往,也是家中的祖父出来买菜的,海葵和桃兮两人模样都算出众,从她们身边路过的人都难免要多看上几眼。
“为什么……为什么装做这样?”终于沉默良久的桃兮开口问了。
海葵继续往前走,眉头慢慢的皱起,神色颇为无奈:“我装什么了!”
“她……她是不可能有净化力量的。”桃兮也够开门见山,“你是我们的海葵不是吗?!”
海葵停下脚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凌九夜都未曾拆穿,你又何必呢?”
“为什么啊!”桃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时间百感交集,看着海葵,眼泪顿时就滚了下来。
“没有为什么,在你看来也许我们就是分开了那么短短的十几天,可是于我来说,我已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生活了一年多了,我喜欢现在的自己,讨厌过去懦弱不强大的自己,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满是我痛苦的地方,所以,让你们知道我死了就可以了,这样你们就会死心了不是吗?”海葵越说越激动,“就是不喜欢让你们缠着我而已,这样也不可以吗?到底为什么你非得要将这拆穿!为什么啊!”
“海葵……”桃兮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场。
“闭嘴吧!”海葵怒目瞪过去,“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桃兮!我不是你的妹妹,也不喜欢任何人将对别人的感情寄托到我身上!今日我们将话说开,你权当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还就怎么来,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
海葵话音落,就继续大步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桃兮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是海葵没错啊,可是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海葵往前走了老远,桃兮没有跟上来,她神色慢慢的就垮了下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回头,飞身就越过了学校的围墙。
赵学亮的身世,极其的符合一个变态锁具备的条件。
三岁的之后,父母在他跟前对砍,两厢亡故,因为家中还有些家产,贪婪的舅父舅母将他收养。
舅父舅母家有三个孩子,吃的用的全部都是父母留给赵学亮的,本该享受这些的赵学亮却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
五六岁的孩子,整日都在暴力之中度过,一个不小心,就会迎来不知道家里谁的暴打。
哥哥、姐姐可以打,舅父舅母可以打,甚至于到舅父舅母家打牌的客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能用烟头烫他!
八岁那边,家暴的事情终于被一个好心人发现,报了警。
舅父舅母的抚养权被法院收了回去,并且对舅父判了刑。
赵学亮去了孤儿院,很快就被一对夫妇给收养了。
这对夫妇,原来住在李楠家的隔壁,两家算是交好,平素里来往得挺多。
李楠家庭和谐,父母恩爱,她也是父母手上的掌上明珠,第一次见到李楠的赵学亮,他觉得公主就应该是李楠那样的。
有漂亮的裙子,明朗的笑容,甜美的声音。
李楠身上有赵学亮所想要拥有的所有美好,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赵学亮心中就有了要拥有李楠的想法。
可是……事情就这么打住的话,赵学亮或许还成不了一个变态。
进入新的家庭之后,一切都和谐得不像话,养父母都很疼惜他,尤其是养父,一切他想要的他都会尽力的满足。
他说:“我会用更多的父爱,来填补过去带给你的伤痛,你得快乐的成长才是。”
赵学亮觉得自己定是会快乐的长大,然后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给父母更好的生活。
可惜,美梦在11岁那年碎了。
春节过后,养父出了大车祸,经过好几次的手术之后,彻底的瘫在了床上,成了植物人。(未完待续)